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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燙手似地丟了紙條,衝到窗前!推開窗,窗外夜風和寒氣盪滌著,他猛烈燃遍全身的燥熱。夜空黑沉沉的,雲層越積越厚。終於新郎回過頭來,看見新娘正在看他丟在地上的信函,臉上一本正經的。人站著,一動不動象座白色的塑像。嫉恨封住了他的喉嚨,他說不出一句話來,也不想說。耳畔總是振響著信箋上那句無恥下流的句子,一聲比一聲響,震得他頭腦劈開似的疼痛。他捂著臉,滾燙的淚水湧出眼眶。他想,對面的女人能大聲說:“假的!這是假的!這是假的!”那麼他就會猛撲過去,摟住她,熱吻她,這一切便結束了。象一場惡夢醒來一樣,只是虛驚一場。然而她毫無表情。他感到疲乏不堪,精疲力盡,一下子癱坐在靠椅裡。
新娘轉過身去。她不讓新郎看到她臉上的一種滿足的、得意洋洋的笑。
一縷月光從雲層中鑽出來,擠過新房之中,在那張微黃的飄落在地的素箋上移動著,象在讀:“第—刀,叫她把她肚子裡屬於我的還給我!還給我……”
虛空法師說到這裡,臉漲得通紅,雙目中似閃著淚花。一個沒有七情六慾,四大皆空的老和尚,為何如此激動,就為了這個作弄人的新娘?燕無雙思索還在往下沉,沉得越深越見不到底。無數為什麼象一個個旋渦,把她帶向謎般的深淵。
虛空法師又在說了:“從前有個人到大海中撈了許多沉香,帶回家後便拿到市場上去賣。
因為價錢貴,沒有人買,賣了很多天都沒有賣出去。他感到非常苦惱。後來,他看見別人賣炭賣得很快,心裡就想,不如把沉香燒成炭,一定也能很快賣出去。於是,他把貴重的沉香燒成了木炭,拿到集市上,象便宜的木炭一樣賣掉了。這個小故事,道出了一個好壞不分的愚人。燕姑娘,你能否想象一個女人由於某一個男人對不起她的親人後,居然會憎恨天下所有的男人,特別是武林中的男人,並且立誓要除盡他們嗎?當然憑自己個人的力量是不行的,但是智慧卻是無敵的利劍。這個女人思來想去,走了一條犧牲自己,報復男人的路!她選擇的物件,當然是在江南武林中最有名望、最有聲譽、武功第一的江南第一刀海思柳了。”
“那個新娘就是這法師所說的女人?”燕無雙疑惑地問。
虛空點了點頭:“是她!她的鈍刀計劃割肉不見血還遠遠不至這些呢。”
——新郎的新婚之夜是在海家莊外的小溪邊度過的。第二天,這位江南第一刀就判若兩人了,又瘦又蒼白,十分悽慘。他不願將醜事告訴別人,因為他的自尊不允許。他必須自己強吞苦果。到了第二天晚上。他不能繼續到河邊度過長夜,這樣會被人發現的。他在新房中打坐調息,想靜坐一夜。半夜時,他突然聞到一股越來越濃的香味,來自新婚喜床的床頭。
他不由自主地站起身來,走到她的床前——白森森的月光裡,她被子只拉到一半,露出裸胸,兩隻肉甸甸的乳房高高地聳著,一條白白的豐滿的大腿搭在一旁。他感到渾身一下子灼熱無比,胸腔裡沸騰的情慾似萬匹奔馬。他醉了一般神魂顛倒,兩腿一軟跪了下去,意識裡一種肉慾和快感促使他抬起手臂,伸出五指,朝那一起一伏高高的乳房摸去……
只覺得眼前白光—閃,臉頰上“啪啪”連續捱了清脆的兩記重掌。他猛地返過神來,只見那女人笑嘻嘻地坐在床邊,全身裸露著,一邊輕輕揉著打人的玉掌,一邊說:“忍不住啦!
忍不住就來嘛。來呀!反正我又不是第一次。咯咯咯……”
他雙手矇住眼睛。轉身撞碎窗子竄了出去。
以後,他每夜打坐時,總在自己的靴子裡放一把硬刺。儘管如此,他還是倍受情慾的煎熬,雙腳被硬刺扎得血淋淋的。
那女人始終像個勝利之神,用淫蕩的肉體之劍猛扎他的心。他不想屈服,就得咬緊牙齒堅守冷淡,就得剋制情慾的折磨。他的自尊使他不能躲避,躲避就是輸了。儘管心如刀割,可臉上還得裝出無動於衷的神情。每當他一個人時,他就悲哀地喊著:“怎麼辦?怎麼辦?
難道我就被這賤人玩弄在股掌之中?”
海少爺和少奶奶之間的殊死搏鬥,莊院其他人是不知道的,只以為他們不太親熱罷了。
海家莊有個丫環叫翠花,十九歲,長得小鼻子,小眼睛,一副小巧模樣,也有幾分姿色。
這天,翠花正在百花園裡為少奶奶房裡飼養的五彩金魚撈水草。她蹲在池塘邊,一手拉著垂下的柳樹條,一手在池邊撈著水草。腰彎得象把弓,那麼專注、忘情。剛巧他在塘的水榭中獨自飲酒,一眼望去,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