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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所謂“尺幅有千里之勢。”假山上東邊一座亭子,題著“半灣秋水一房山”七字,兩邊也有一座亭子叫作問泉亭。亭下一座石琴,飛泉撲來,發出叮咚的奇妙之曲。假山北面是稱作“補秋”的石船,石船之中正坐著一位不高的黑鬚和尚。這和尚見燕無雙隨小童遠遠走來,忙起身迎前,大聲道:“來者可是燕施主?”
燕無雙忙拱手道:“在下燕無雙,這位可是神僧虛空大師。”
虛空神僧連首道:“老衲正是虛空。今日請燕施主來此一會,正是有些事想對燕施主說明。”
不一刻,小童已送上兩盞上好香茗和幾小碟精美果品,均是姑蘇有名的小吃。兩人客氣了一陣,虛空神僧才道:“燕施主已是當今武林舉足輕重的人物了。”
“此話怎講?”
“就憑施主這一身所學,當今武林中就鮮有人敵。”
燕無雙連連搖頭,說:“這不是事實,昨夜我就險險死去。”接著就把深夜留釵,信中所言一一敘了一遍。
虛空驚問:“此釵帶來否?”
燕無雙答:“帶來了。”說著便拿出金釵,遞給對方。
虛空接在手中,細細看了一遍道:“果然是滿院花飛休要掃,待留與薄情知道。這薄情金釵真正問世了。”
“薄情金釵?”
“是的。這是柄金釵,名喚薄情。它有著一段離奇的故事,施主想聽麼?”
“想,想聽。”
“那老衲就從頭一—道來。”
一僧一俗,一男一女,一老一少就在環秀山莊補秋石船中重溫起武林的舊事來,虛空神僧的臉色象佈滿了陰雲。
第三十五章新郎新娘
“情慾是一種火器,一旦噴射出來就會把人殺掉。”虛空法師緩緩說道。他法相端莊,不像是在敘說一段男女豔史,而是在說自東漢初年傳入神州的二千五百多年的佛教歷史一般,語調是那麼嚴肅,以至燕無雙不得不端正態度,認真起來。
線香在銅鼎中嫋嫋升起,煙霞給不大的石舫灑下一片淡淡的檀香。
——在離城不遠的地方,有一片濃郁蒼蓊的樹林,林子裡有一幢乳白色的圓頂木樓,很象一座特大的墳墓。它的周圍是一圈冷酷的“鳥不宿”硬刺植物,代替了院牆。院門還是有的,門楣上也掛著一方狹匾,上書“江南第一刀府”,這就是著名的江南刀客海思柳的莊院。
今日海莊院特別熱鬧。因為是年青的海思柳大喜之日,他的新娘便是人見人愛的柳氏小姐柳媚娘。
酒足飯飽,鬧新房的人全走了,海莊院又恢復了平靜和寧寂。紅燭給新房塗上了一層朦朦朧朧的色彩,就象披上了一層五彩的輕紗。新娘正在鋪床。她纖小的玉手舒展得很輕柔,不象在鋪錦被,象是在數花瓣。新郎輕輕繞到她背後,一把摟住。她“呀”了一聲,嗔怪起來,粉拳兒朝新郎一陣急擂。可舉得高,落得輕,以至新郎忍不住說“再來一拳”。
女人特有的氣息飄來,晨星般的眸子流動著迷人的嫵媚。他感覺到她在戰顫,象片薄薄的葉子在他懷裡不停地抖動。新郎突然意識到男人的責任,即使立即剁掉一條腿,也決不能放棄這種責任。
不知何時,窗外黑了,一朵厚厚的雲遮住了明亮的圓月。
“睡吧。”他說。
她嗯了一聲,他想幫她解去衣釦,她推開了他,自己慢慢地脫了外衣,露出粉紅色的薄薄的內衫……
他露出驚訝之色,目光貪婪地盯著曲線靈瓏的身段。
很難想象人世間有這麼一種靈魂。誰也無法用嫉妒、虛榮、傲慢、厭惡等等的字眼去形容比喻。就如一根搔癢草,引逗蟋蟀似的,容它張牙舞爪,容它焦急萬分,容它奇癢難熬,而從中滿足自己報復的慾望。天啊,一個女人將導演一場悲劇,這場悲劇將影響武林的今天和明天。
新娘突然說:“哎,我想起來了,剛才有個客人留了一封書函,指定是交給郎君的。”
“別看了!不會有什麼要緊事的。”新郎急著要熄燈。
“看吧!說不定叫我們猜個謎呢!”
新郎接過信來,撕開封口,抽出素箋,猜道:“他說是四海好友邀請你我同赴越女莊一遊?”
新娘沒作聲,依在床邊,側著身子欣賞起來——哦,他慢慢地皺起眉穗來了,打成一個死結,臉色越來越蒼白,像是讀到了災禍。
他讀著素箋上僅有的一句話:“第一刀,叫她把她肚子裡屬於我的還給我!一個被她拋棄的男人。”新郎低聲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