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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叫‘百屍步’,就是從木屋主人處學來的。為姐這幾日還學會了拘魂掌。這是十分厲害的掌法,比我們的荒木神掌還要詭異和玄妙,也十分難學。為姐才學了三成左右。”
說起荒木神掌,立即想到了金蠹魚。三人一齊衝出屋,可看見的又是另一番情景。
苗王金蠹魚和莽林主人面對面坐著,中間僅隔三尺。若是和、誰暴然出手,準能把對方擊斃。但是他們兩人一個也沒有這樣的想法,只是面對面靜靜地坐著。
苗王金蠹魚先問:“尊駕是誰,為什麼對老夫施救?”他無意之中用了“老夫”自稱。
莽林主人答道:“因為你叫金蠹魚。”
“為什麼本王叫了金蠹魚,尊駕便改變了致老夫於死地的決定。”
“因為我認識一個叫金蠹魚的人。他住在江陰金家村,有—個女兒,也有一個妻子。後來為了妻子的原因,他帶著女兒離家出走了,一去就是許多年,再也沒有訊息。”
金蠹魚臉色劇變,雙目帶驚地問:“你……你怎麼會知悉老夫的身世來路?”
莽林主人似乎也很激動,遮住臉的長髮無風自動。她說:“如此說來,你就是江陰金家村的金蠹魚,江陰金家村的金蠹魚便是你了。”
沉聲回答:“是的。”
憂鬱地問:“那金環便是你女兒?”
“是的?”
“這毒氣兒呢?”
“是老夫在苗疆領養的義女。”
“不是親生女兒?”
“不是。”
“你還是孤身一人?”
金蠹魚突然臉色一沉,道:“尊駕究竟是何人?如此盤問老夫的家世,莫非與金家有仇?”
莽林主人搖搖頭,沉默了許久才問:“你還記得你的妻子嗎?”
“她……哎,她早就死了!許多年來老夫已把她忘了,忘了,全忘了!”
“忘了就忘了,你為什麼提起她就大發雷霆之怒!要知你現在只是將傷勢穩住了,要拔根去源還須一週時間。在這一週中不能動武,不能妄動肝火,否則傷勢就很難控制。”
莽林主人冷冰冰的語調變得十分溫柔可親了。這種轉變連粗心的苗王金蠹魚也聽了出來。
所以,他迷惑地問:“你,這是……”
莽林宅人沒有作聲,只是默默地望著對方,從頭到腳來來回回地細察了很久很久才說:“沒變!沒變!只是鬢邊華髮如霜,眼角細紋似刻,歲月不饒人呀。”
“你……你究竟是誰?”金蠹魚動疑了。
“是誰?你非要知道嗎?”
“是的,你如此熟悉老夫,為什麼不能讓老夫也知你一二呢?”
“因為你知道我是誰以後,並不能使你高興。不使人高興的事,又為何去做。你就當我是一位舊友、故友,老友吧。”
“舊友、故友,老友?”金蠹魚不解地皺起了濃眉。他心中掠過一絲光亮,這一光亮似乎在告訴他什麼。
在一旁聽了許久的金環終於忍不住了,她快步上前,大聲道:“爹,女兒知道師父是誰了!真的,女兒知道師父是誰了。”
金蠹魚一見女兒安然無恙,心中略寬,一聽女兒在說她知道對面被稱作師父的怪女人是誰心中又一緊,一寬一緊使他臉色陰晴幾轉,忙問:“環兒,坐在為父對面的是你師父?”
“是我師父。”
“那你師父又是誰?”
“她是……”金環一步步行到長髮遮臉的怪女人面前,突然雙膝一軟,嗵地跪倒在地,淚水止不住地嘩嘩淌下,哀傷地說:“她……她是我娘!”
象一聲霹靂,金蠹魚怔在當場。葉寒士、毒氣兒也呆呆地傻站著,似被人制了麻穴一般,不知如何是好。
金環已大叫一聲:“娘——”一頭撲進莽林主人懷中,嚎啕大哭起來。
莽林主人一動不動地坐著。由於長長的頭髮遮住了臉,誰也不知她是什麼表情以及什麼心情,只見她泥塑木雕般坐著,任憑金環在懷中扭動,痛泣。
金蠹魚臉色刷白。他雙目中也溢位了老淚,顫抖的手慢慢伸出,象是要撩起對方一縷長髮,看一看對方廬山真面目似的。可惜相差三尺,手夠不到,只能用嘴傳遞資訊和感情。
“你真是珍女?珍女是你嗎?”
莽林主人叫珍女?一個好漂亮的名字。可惜莽林主人沒有回答,不回答是不是可以認為——預設。女兒金環在哀求:“娘!你說句話呀,就對爹說一聲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