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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恰好遇上採花能手銀雕亢君。亢君一見金環就覺新奇,苗女的狂熱摯愛和中原女子的羞羞答答有著天壤之別!玩慣了花般水般的女子,見到野性十足、別有風味的苗族女子,亢君豈能放過。憑著他一副誘人的容貌和採花技巧,沒幾日便將金環弄得神魂顛倒,為他付出了少女的貞*和一顆誠心。不料大難臨頭之時,銀雕亢君不辭而別,溜之大吉,輕鬆松拋棄了自己曾經山盟海誓的伴侶,這一打擊別說是金環,換了任何人也受不了。
金環痛哭一場後,選擇了絕路——死!她的一對怪兵器男女雙蛇已被虛空神僧的內家掌心雷震碎。她不能再用苗族人常用的蛇咬咽喉的死法來表示對銀雕亢君的憤恨。她選擇了上吊。她解下絲綢腰帶,系在一棵老樹的粗枝上,跳起,雙手抓住腰帶,把粉頸伸了進去。然後雙手一鬆,絲綢腰帶忽地勒緊。金環感到一口氣憋住。死,這道黑幕已經垂下。
“啪”地一聲,她重重地摔在地上。老樹的橫枝不堪重負,斷了!
香魂兒剛待出竅又悠悠地迴轉,有時候死也不容易。金環坐在泥地裡,活也不是,死也不是,左右為難地直髮怔。
夜霜濃重,萬物都溼漉漉的。現在金環才突然想起了父親金蠹魚。
蠹魚,是一種書蛀蟲,在黴爛的古籍、線裝書中很容易找到。翻開書,蛀洞圓圓的,黃豆大小,從首頁直貫末頁,這便是蠹魚的傑作。蠹魚銀白色,不足半寸長。若在開卷時發現它,它準一甩剪刀似的尾巴,慌慌張張奪命而逃!古人又以白魚、銀魚稱之,形象至極。有書記載說,蠹魚若將道家、佛門的經典著作內的神仙一類字眼吃掉,它身上就會顯出五般彩色。人再吃這樣的蠹魚便能成仙。苗人金蠹魚就是用此法成功的。
他捉來許多蠹魚放在紙箱之中,再採來苗疆特有的紫色古藤碾成碎末餵給蠹魚吃。這紫色古藤生長在陰山深洞之中,卻有幾百年的生長史,陰寒非常。蠹魚吃了這樣的藤,金蠹魚再將蠹魚活生生一條條吃盡,把蠹魚帶入體內的奇寒之氣彙集起來,點水穿石,粒米成籮。
蠹魚吃得越多,功力也就越深。六十多年的蠹魚吃下來,可想而知他的功力了。憑著蠹魚寒功和蠹魚鏢,他一舉成名,成了苗疆第十七代苗王,並自稱為金蠹魚。他並沒有將成名之技教給唯一的女兒,只因女性屬陰,不宜練過寒之功。否則體寒和外寒溶在一起,是很容易走火入魔的。
金環在此時想到了父親金蠹魚,倒不是因為父親的神功異術,主要是父親有顆極端的護犢心。如果父親在此,她就可報仇雪恨了。可是如今父親在萬里之外,他能聽到自己內心百般、千般的呼喚麼?
身後傳來一聲長長的嘆息。
金環嚇了一跳,回頭一看,居然是剛才還刀劍相見的乾坤袖葉寒士。他來幹什麼,莫非為趕盡殺絕?望著他坦誠的目光,她否定了。他是……
“你來此幹什麼?”金環不能不問。
“路過,聽到哭聲才拐來看看。不知金姑娘為何這般傷心悲聲?”
“你難道沒看出來我哭的原因?”
“沒有。”
金環幽幽地吸了口氣,說:“你的敵人,我以前的情侶拋棄了我。”
葉寒士冷冷道:“銀雕乃花花公子,金姑娘能及時擺脫他的陰影,應該是件值得慶賀的事。”
“被人拋棄值得慶祝?”
“不是慶祝被拋棄,而是慶祝金姑娘你的重生。”
“此話怎講?”
“一則,金姑娘及早離開他還不算陷得太深,一時短痛總比長痛好!要知道一個賣友求榮之輩怎麼能有真正的愛。二則,金姑娘透過此事能認識世上的另一類人,另一類很壞、很壞的人,對於金姑娘將來說是十分有益的。教訓就是經驗,有了經驗就能分明敵我、好壞。
這些難道不值得慶祝一番嗎?”
一席話說得金環高興地跳起來,腳腕上的許多金環發出陣陣悅耳的叮玲聲,臉上也開始掛上了笑容。
她說:“你說的這些話很有道理,我真不必為忘恩負義的人去死,去傷心。不過,我想問一句,剛才你我之間還發生廝殺,為何你不恨我,相反要主動幫助我呢?”
葉寒士說:“因為你也是受愚弄的,你自己並不想為難我,對不?”
金環認真地點了點頭,說:“你對我這樣好,你能做我的情人嗎?”
葉寒士一呆,臉騰地紅了。他不防對方如此直率坦誠,自己怎麼回答她呢。同意,這萬萬不行。不同意,怕又傷了她的心:“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