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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用《詩》、《書》、《禮》、《樂》做教材來教人,就學的門生大約有三千人,而精通六藝的有七十二人。像顏濁鄒一般很受到孔子教誨卻沒有正式入籍的學生,為數也很不少。
孔子教導學生有四個專案:詩書禮樂等籍典文獻,生活上的身體力行,為人處事的忠誠盡心,待人接物的信實不欺。孔子戒絕了常人的四種毛病:不揣測、不武斷、不固執、不自以為是。所特別謹慎的事是:祭祀前的齋戒、戰爭、疾病。很少輕易談及的是利,和命,和仁(此句異說不止一種,今從何氏《集解》暫譯)。孔子教人,如果不是心求通而未通的,是不去啟發他;舉述給他個道理,卻不能觸類旁通推演出相似道理的,就不再對他反覆費辭了。
孔子在自己的鄉里,容貌恭敬溫厚,好似不大會講話的樣子。他在宗廟祭祀和朝廷議政時,卻言辭明晰通達,只不過態度還是恭謹小心罷了。在朝中與上大夫交談,態度中正自然,與下大夫交談,就顯得和樂輕鬆了。
孔子進國君的宮門時,低頭彎腰以示恭敬;然後急行而前,態度恭謹有禮。國君命他接待貴客,容色莊重認真。國君有命召見,不等車駕備好就儘快出發前往。魚不新鮮,肉已發味,或切割不合規矩的都不吃。不適當的位子,不就座。在有喪事的人旁邊吃飯,從沒有吃飽過的。在這一天裡哭過,就不唱歌。見到穿麻戴孝的人、瞎子,即使是個小孩子,必然改變面容表示同情。
孔子說:“只要是有心向學,即使在三個人同行之中,必有可做我老師的。”又說:“德行的不修明,學業的不講求,聽到正當的道理不能隨之力行,對於不好的行為不能馬上革除,這些都是我憂慮的。”孔子聽人唱歌,要是唱得好,就請人再唱,然後自己跟著唱起來。
《孔子世家》白話翻譯(10)
孔子不談論關於怪異、暴力、悖亂以及鬼神的一些事情。
子貢說:“老師所傳授《詩》、《書》、《禮》、《樂》等方面的文辭知識,我們還得以知道;至於老師有關性命天道的深微見解我們就不得知道了。” 顏淵讚歎地說:“老師的道術,我越仰慕它久了,越覺得崇高無比!越是鑽研探究,越覺得它堅實深厚!看著它是在前面,忽然間卻又在後面了。老師有條理有步驟的善於誘導人,用典籍文章來豐富我的知識,用禮儀道德來規範我的言行,使我想停止學習都不可能。即使是用盡了我所有的才力,而老師的道術卻依然高高的立在我的面前。雖然儘想追隨上去,但是卻無從追得上!”達巷黨(五百家為黨)的人說:“孔子真是偉大啊!他博學道藝,卻不專一名家。”孔子聽了這話說道:“我要專於什麼呢?專著駕車,還是專著射箭?我看是專著駕車罷!”琴牢說:“老師說過,我沒能為世所用,所以才學會了這許多藝能。”
魯哀公十四年的春天裡,在大野(今山東鉅野縣北)地方狩獵。叔孫氏的車伕 商獵獲了一隻少見的野獸,他們認為是不吉利的事,孔子看了說:“這是一隻麒麟。”於是他們就把它運了回去。孔子說:“黃河上再不見神龍負圖出現,洛水中也不見背上有文字的靈龜浮出。聖王不再,我想行道救世,怕是沒有希望了罷!”顏淵死了,孔子傷痛地說:“是老天要亡我了吧!”等他見了在曲阜西邊獵獲的麒麟,說道:“我行道的希望是完了!”孔子很感慨地說:“沒有人能瞭解我了!”子貢說:“怎麼沒有人能瞭解老師呢?”孔子說:“我不抱怨天,也不怪罪人;只顧從切近的人事上學起,再日求精進而上達天理,能知道我的,只有上天了吧!”
孔子說:“不使自己的志氣受到屈降,不使自己的身體受到玷辱,只有伯夷、叔齊兩人了吧!”評論柳下惠、少連:“志氣降屈了,身子也玷辱了。”評論虞仲、夷逸:“隱居在野,不言世務,行事合乎清高純潔,自廢免禍也權衡得宜。”又說:“我就跟他們的做法不一樣。我不偏執一端,一切依情理行事,所以沒有絕對的可以,也沒有絕對的不可以。”
孔子說:“不成,不成!君子人最遺憾的就是死後沒有留下好聲名。我的救世理想已經無法達成了,我要用什麼來貢獻社會留名後世呢?”於是根據魯國的史記作了《春秋》一書:上起魯隱公元年,下至魯哀公十四年,前後一共包括了十二位國君。以魯國為記述的中心,尊封周王為正統,參酌了殷朝的舊制,推而上承三代的法統。文辭精簡而旨意深廣。所以吳、楚君自稱為王的,《春秋》就依據當初周王冊封時的等級,降稱他們為“子”爵;晉文公召集的踐土會盟(事在魯僖公二十八年),實際上是周襄王應召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