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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他必定不在府中。你還不知道嗎,顧勳最近迷上了一個名叫含煙的戲子,已經在她閨中呆了兩天一夜呢。”
李修文今晚總算聽到一個能讓他覺得動容的訊息,顧勳向來潔身自好,竟然也會為一個戲子著迷,他又想了想,覺得這也算是個好訊息,難怪他沒有再為上次的事找自己的麻煩。
李修文打聽清楚這名喚作含煙的刀馬旦住處,忙片刻不停得趕了過去。卻只見眼前閨門緊閉、燭火微弱,只有簷下的燈籠隨風搖擺,在牆上投出曖昧的光影。李修文略微遲疑,橫下心來,重重地拍響了房門,畢恭畢敬地喊道:“顧大人,在下李修文,有急事前來叨饒。”
過了許久,門內才傳來顧勳慵懶的聲音:“今日不便,你改日再來吧。”
李修文吃了閉門羹,心中很是憤懣。又想到自己畢竟有求於他,只得暫時把這口氣壓下去,道:“在下也知不該擾人好事,但確實是生死攸關的大事,還望顧大人看在我爹的面子上開門相見。”
又過了一刻,顧勳似是十分不耐道:“既然如此,你就等著吧。”
李修文被他這麼晾在當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心中又是焦急又是尷尬,恨不得提腳踹門而入,又怕會撞見什麼不堪的場面,若是把顧勳惹毛了,只怕更難收場。
當他站得雙腿發軟、汗流浹背之時,屋內的燭火才終於亮了起來,顧勳衣襟微敞、一臉不豫地開啟房門,總算是放他進屋去。
李修文走進屋內,就被濃郁的薰香嗆了一嗆,眼神不自主得往床榻上望去,只見紗帳重重,隱隱透出一個修長的身影。那人似乎十分不滿地嘆了口氣,這聲音似嬌似嗔,聽得人不飲自醉,心頭髮顫。李修文突然有些明白,為何顧勳這樣的人也會因她而沉迷。
顧勳坐在桌案旁,回頭柔聲道:“你先歇著,我和這位李公子有點事商量。”
李修文想著帳內之人,總歸有些不自在,拘謹道:“此處不便,我們不如到外面找個地方再說。”
顧勳倒了杯茶,卻沒有絲毫要請他喝的意思,無所謂道,“李公子儘管放心,她絕對可以信任。你有什麼事,就在這說了吧。”
李修文心中腹誹不已,表面上卻也只得陪笑,硬著頭皮,把事情始末又和他說了一遍。
顧勳終於收起滿不在乎的神色,冷笑一聲道:“李公子惹了這麼大的麻煩,卻想讓我來給你收場,你可知若有不慎,連我也會被你一齊連累,惹得一身騷。”
李修文知道自己這要求確實過分,卻還是橫下心來,繼續道:“顧大人智計無雙,有你出馬必定能把此事辦得妥妥當當。顧大人這次若能救我一命,事成之後,我爹絕對不會虧待於你。”
顧勳卻不為所動,意味深長地瞥了他一眼,道:“李公子是不是覺得,你上次要動我的女人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李修文一愣,還沒反應過來,那紗帳內突然擲出一隻金釵,來得又兇又狠,狠狠砸向顧勳的後腦,幸好顧勳好似早已料到,立即側身避開,不然被砸上必定見血。
李修文不由感嘆這帳內佳人不愧是刀馬旦出身,醋勁上來了倒是十分狠辣,可惜他並沒看見,那金釵落在桌下,竟是斜斜插入地磚之中,可見擲釵之人內力之深。
他忙歉道:“上次的事都怪小弟一時糊塗,可我畢竟什麼都沒做,也不算罪不可赦吧。如今顧大人有新人在旁,又何必為了這些舊事誤了大局。”
顧勳冷冷道:“李公子,這賬可不是這麼算的。”他頓了頓,又斜眼瞥他一眼道:“你要我幫你也可以。只要你答應我明日在酹月樓端茶奉水向小玥認錯,還要準備五百兩銀子,向她賠罪。”
李修文恨得牙癢癢,這顧勳果然是存心讓他難堪,但也只得咬牙勉強應下,才又迫不及待問道:“這件事到底該怎麼辦才好!”
顧勳這才認真想了想,道:“首先,你大可放心,這件事一定和今上無關,他如果知道姦夫是誰,你哪還有命跑到這裡來和我說話。第二,這件事一定是有人刻意佈局引你上鉤,不然這世上哪會有如此巧合之事。”
李修文先鬆了口氣,隨後又更焦急道:“那到底該怎麼辦!現在他在明我在暗,只要他把這件事捅到今上那裡,我便是在劫難逃了。”
顧勳卻還是不緊不慢,端起茶盞抿了一口道:“他如果這麼做了,只怕禁衛早就來拿你了,但現在你還好好坐在這。有可能是他覺得時機還不成熟,不能給你致命一擊。”他又意味深長地看了李修文一眼,繼續道:“也有可能他並不想讓你這麼簡單的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