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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一番,終是忍不住開口問道:“大人真的確信,他們兩人不會是兇手?”
顧勳望他一眼,語氣變得堅定起來,“沒錯,這件事從頭到尾配合的太過精妙,背後一定有人操縱。你可還記得酹月樓下毒一事,為何那麼巧也和楊榮安及穆戎有關,我總覺得這兩些事背後,藏著莫大的關聯。”
眼看張衝若有所思,顧勳又道:“你幫我去找到昨日所有目擊此案之人,仔細詢問,看能不能問出些蛛絲馬跡。還有,給我備好馬車,我要再去酹月樓一趟。”
張衝領命而出,顧勳朝後一仰,斜斜靠在椅墊之上,感覺十分疲憊,抬眼望去,窗外一片碧空如洗,內心卻是陰雲密佈,辨不清方向。
正當他休息了一陣,準備趕往酹月樓時,一名小卒跑進來稟報道:“大人,有一位薛玥薛姑娘求見。”
顧勳有些訝異,忙道:“請她進來。”
眼看薛玥自門外走入,顧勳嘴角一彎道:“剛剛分別,小玥就忍不住又要來見我嗎?”
薛玥卻好似沒聽見他的調笑,她杵在堂內,眼神遊移一番,終是下定決心似得開口道:“穆大人確實有問題。”
顧勳面色一變,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薛玥咬唇猶豫一陣,才繼續道:“我剛才去找穆大人,告訴他驗屍結果,誰知他臉色鉅變,匆匆打發我離開。我見他行為十分詭異,就留了個心眼,又折回去偷聽。果然聽見他和杜鋪頭說那屍體不能再留,一定要做得像真的走水一般。”
顧勳皺眉道:“也就是說他們準備放火,毀屍滅跡?”
薛玥忙點頭道:“我左思右想,還是覺得事關重大,要請顧大人趕快隨我走一趟,不然證物一毀,就真的死無對證了。”
顧勳也覺得事不宜遲,立即隨她出門上了馬車,一路朝府衙疾行。
顛簸的馬車之內,顧勳望見薛玥好似十分緊張得縮在錦榻之內,對桌上的蜜餞小食視而不見,突然開口問道:“你可聽到他們說何時動手?”
薛玥一驚,含糊道:“好想說得是申時左右,所以我才趕過來找你,以免耽誤了大事。”
顧勳冷冷一笑,道:“這種隱蔽之事,不趁月黑風高的時候動手,還專門挑府衙人最多的時候來辦,又這麼巧得能被你聽去?”
薛玥心頭巨跳,只見他眉眼中俱是寒意,緩緩向她貼近,四周的空氣彷彿凍住一般,她從未見過顧勳如此神色,竟讓她從心底生出一絲懼意。
顧勳伸手搭上她的肩膀,將她的身子慢慢扳過來,輕輕貼到她耳邊道:“小玥,你真的很不適合說謊。”
薛玥頓時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感到自己肩上那雙手不斷壓下,只需再多使力一分,自己的肩膀就會被壓斷。她在心底嘆了口氣,認命得閉上眼,卻突然感覺肩上的壓力消失了,當她再睜眼之時,顧勳已經吩咐車伕快馬回趕,隨後面色冷硬地坐在一旁,再不看她一眼。
馬車再度停到大理寺門前,顧勳推門而出,頭也不回地直奔牢房而去。薛玥愣愣地坐在車內,一陣春風自門外吹入,柔柔拂面而過,卻吹得她心中一陣涼意。
顧勳腳步不停,一路趕往關押李修文的牢房,果然見到一路上都是歪歪斜斜,被迷藥迷暈的獄卒。顧勳眉頭緊鎖,狠狠握拳,手中一隻耳環的倒鉤深深嵌入血肉之中,絲絲鮮血自他手心滴下。
如此破綻百出的謊言,他竟沒有第一時間察覺,才能留下可趁之機。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竟會如此信任她,只要她口中說出的話,他就下意識的不做任何懷疑。這隻耳環是剛才從她耳間取下,用來時刻提醒自己,絕不可以再犯這樣的錯誤。
此時,耳邊傳來乒乒鏘鏘的聲響,顧勳心中一沉,忙縱身趕入,只見數個黑衣蒙面之人正把楊榮安逼到死角,他忙要上前解救,卻又看到楊榮安手上一動,揮出幾根長長的銀針,寒光一閃,凌厲地飛向一人喉間。
顧勳乍見這根銀針,心中已覺不妙,又見那銀針所襲之人嘴上輕哼,足下一點、如一朵流雲騰身飛起,手中不知藏了何物,竟將這銀針穩穩兜住。
這身形實在太過熟悉,也只有這人能如此輕巧得避過這蓄滿殺意的一擊,顧勳心頭暗狠,咬牙道:“玉面羅剎!”
玉面羅剎穩穩落地,眉眼間盡是得意之色,又見一人自黑暗中緩緩走出,冷冷笑道:“人贓俱獲,顧大人這次應該無話可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