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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的桂花糕。”
他心中雀躍,一路疾馳,風聲在耳邊呼嘯,彷彿輕快的哨音響起。一到刑部,他翻身下馬,甚至等不及叫人通傳,直接翻入後院,闖進陸彥斌房內,高聲喊道:“我找到了,我找到了李元甫指使杜錦文誣陷老師的證據。”
陸彥斌面色驟變,忙衝上前來問道:“真的嗎?證據在哪?”
顧勳正要掏出那張紙箋,突然動作微滯,一絲疑慮和不安湧上心頭,他抬起頭盯著陸彥斌道:“昨日我腦中混沌,記得不太清楚,陸大人可否告訴我,在老師家搜出的那張密函裡寫了些什麼。”
陸彥斌微微一怔,不知他所為何意,但他急於看到顧勳手上那件證據,略一思忖,道:“寫得是:大事已成,明日可上朝共參李項城。”
顧勳後退一步,搖了搖頭,道:“這封信並不是老師寫的。”
陸彥斌眉頭一皺,問道:“你如何知道不是他寫的?”
“因為這朝中只有老師不會稱李元甫為李項城。所有人都以為李元甫祖籍為項城,可其實他祖籍卻在洛水,老師剛好與他是同鄉,這件事也只有他一個人知道,又在機緣巧合之下,告訴了我。”
他頓了頓,又死死盯住陸彥斌,聲音漸歷:“那麼是什麼人模仿老師的筆跡寫了這麼一封信,要置他於死地!”他頓了一頓,似是有些不敢相信呼之欲出的真相,:“陸大人與老師多年同窗,對他的字跡一定十分熟悉,大人又精通書法,要偽造這麼一封信,想必不是難事吧。”
陸彥斌在他灼灼目光之下,面色逐漸轉寒,他直起身子,冷冷道:“你果然如宋毅所言,心思通透、機智過人,只可惜卻和你那老師一樣太過迂腐,不懂得識時務者為俊傑的道理。”
顧勳氣得目眥欲裂,指著他大罵道:“老師如此信你,將你當作畢生摯交。還反覆交代我讓我一定要來找你相助,想不到你竟也怕了那李元甫,和他勾結一氣,設局陷害老師。”
陸彥斌冷哼道:“我又何嘗不把他當作摯交好友,只可惜他實在是太笨太迂,如今朝中上下無一不是李黨掌控,他一個三品大理寺卿,如何能對抗得了這股強大的勢力,他既然如此頑固不化,不識時務,我又何必要因為他一人而得罪權臣,危急自己的地位。
顧勳心中愈發激憤,正待上前,突然感到腦後劇痛,視線頓時模糊起來,在他失去知覺的最後一刻,只聽到陸彥斌居高臨下,冷冷道:“此人擅闖刑部內堂,給我關起來,等候發落。”
當顧勳再度醒來之時,發現自己被關在一個窄小的房間之內,四周一片黑暗,他並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他忙伸手去探懷中紙箋,果然已經不在,心中猛地一沉,暗恨自己不該輕信他人,導致已是無力迴天。
他心中既擔心宋毅的案子,又記掛著杜家三人的安危,不知道在這暗室中過了多久,終於聽見“吱呀”一聲,門被開啟了,許久未見的亮光照得他十分不適,忙抬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陸彥斌自門外負手走入,遣退手下,站在他身邊道:“你可知今天是什麼日子。”
顧勳心中一震,隱隱猜到他要說什麼,卻不敢去想。
陸彥斌又望他一眼,道:“今天是十月初八,大理寺卿宋毅結黨誣告首輔大案提審之日。”他頓了一頓又說:“不過你放心,他還沒被定罪。你那恩師在堂上寧死不招,如今只剩下半條命,昏死過去,被押回了刑部大牢。”
顧勳壓下心中劇痛,冷冷開口道:“陸大人今日前來,恐怕不止是告訴我這件事這麼簡單吧。”
陸彥斌微微一笑,道:“李首輔覺得你是個可用之才,願意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能去牢裡勸宋毅招供畫押,他不僅不會為難你,還保你加官進爵如何?”
顧勳按按已經有些麻木的雙腿,站起身冷笑道:“我明白了,你這是要拉我做你們的走狗。”
陸彥斌轉過身去,默然道:“話我已經帶到了,去還是不去,由你自己決定。”
刑部大牢,陰森晦暗,空氣中瀰漫著濃濃的血腥氣息,遠處傳來幾聲微弱的呻吟,讓顧勳越走就越是驚心。
他一路走到最裡面的一間牢房,穩了穩心神,深吸一口氣才開啟鎖鏈,推門而入。只見陰寒的牢房內,宋毅渾身是血,趴在石床之上。他的手指上只剩一層血皮,露出森森白骨,衣衫上不知浸了多少血,早已結成了痂,硬硬貼在身上。顧勳心中劇痛,喉頭一陣哽咽,撲上前去喊道:“老師,你受苦了!”
宋毅一聽他的聲音,身軀微微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