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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色晦暗不明,轉問顧勳問道:“除了人證,你還有別的證據嗎。”
顧勳搖搖頭,卻仍是自通道:“臣只是覺得他們幾人既然以命相博,其中內情必定極為複雜,就算暫時沒有證據,也需要冒死報皇上您知曉。臣還推斷,李公公府裡應該藏著一個秘密的地牢,用來囚禁和審問,只要找到這處地牢,真相就能大白。”
李子澄怒瞪著雙目道:“顧大人越說越離譜,我府上清清白白,哪會有什麼地牢,皇上若不信,大可派人去搜。”
顧勳等得便是他這句話,於是起身朝他道:“李公公既然如此坦蕩,那就莫怪顧某唐突了。”
李子澄以一雙陰鷙的雙目狠狠瞪著他,目光中夾雜著憤怒、警告與許多說不清的情緒,而顧勳卻只是含笑而對,目光中盡是自信與篤定。
這一日,向來安靜的李府中一片嘈雜,看著官兵們在院內四處翻找,李子澄卻已經恢復如常,他閒閒坐在太師椅內,神色自若地端起一杯茶,冷哼道:“我倒想要看看,顧大人今日能搜出些什麼。”
顧勳卻笑著湊了過去,小聲道:“李公公真得自信自己可以做到毫無痕跡嗎?”
李子澄手上一抖,灑出了些茶水在桌案上,他冷下臉,陰惻道:“我倒想問問,顧大人今日敢在皇上面前大放厥詞,到底是哪來的自信!若是今日你搜不出證據,只怕皇上再追究起來,就不止是辦案不力這麼簡單了!”
顧勳摸摸鼻子,道:“沒錯,這次我做得確實冒險了一點,不過若不是這樣,我又如何能堂而皇之帶人進入你府中搜查,我想只要今日有所收穫,一切便是值得。”說完他輕蔑地望著劉子澄一眼,負手走出,身後的劉子澄目光陰冷如同一條毒蛇,又狠狠將手中茶杯摔在地上。
顧勳走到院中,張衝已經跑過來,拱手回報道:“到處都搜過了,找不到什麼入口。”顧勳冷笑道:“已經快兩日了,就算有什麼痕跡肯定也會被他們清理掉,所以他才會這麼自信地放我們進來。不過無妨,我不信他能做到毫無破綻。”
顧勳在院中慢慢走過,十分仔細地判斷著玉面羅剎那晚可能會走得路線,可能會留下的線索。他走到一間房門口,突然在窗前蹲下,低頭仔細檢視,只見那窗下種著的花草明顯有被踩過的痕跡,再抬頭望去,果然在窗紙上找到一個極小的破洞。顧勳閉上眼,腦中頓時出現一個畫面:有人曾站在窗下往內偷看,他立即站起身,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這是一間明顯少有人居住的偏房,屋內一切物事看起來都十分尋常,只有被褥全是嶄新的。顧勳立即叫來張衝道:“派人給我仔細搜搜這間房。”幾人在房內搜了許久,終於在床沿內側,找到還未來得及擦去的細小的血滴。
顧勳嘴角勾起笑意,叫來管家劉和,道:“這房裡的血是哪來的?”
劉和的表情十分不自在,將手往袖子裡藏了藏,弓著腰道:“這屋裡上個月死了條狗。”
“哦?”顧勳的眼神朝他身上瞟去,突然一把將他的手從袖中拉出,道:“敢問劉管家這手指,是何時斷的?”
劉和驚出一聲冷汗,忙將手往回縮,道:“小的自幼就斷了兩根手指,承蒙劉大人不嫌棄,僱我當了管家。”
顧勳冷笑道:“劉管家覺得我連新傷舊傷都分不清嗎?”
劉和被他目光中的寒意嚇得說不出話來,只把身子往後蜷縮去,顧勳嘆了口氣道:“不說也罷,給我帶回大理寺去,慢慢拷問即可。”劉和嚇得不知哪來了力氣,拼命將他的手一甩,往外衝了出去,卻在邁過門檻的那一刻,突然身子打直,倒地不起,歪著頭大口吐出鮮血。張衝連忙衝上去,卻還是晚了一步,他探了探劉和的鼻息,只對顧勳搖了搖頭。
顧勳猛一抬頭,望見了剛好趕到門前的李子澄,他身邊一人正將手收回袖中,有些不自在地偏過頭去。李子澄目光陰冷,在心中暗道:“顧勳,這可是你逼我的!”
兩人在院內無聲交鋒,地下天牢內,玉面羅剎卻正在悠閒地啃一隻雞腿,他啃得極慢極細,彷彿在品嚐什麼人間美味一般。而他旁邊卻躺著一個半死不活之人,清秀稚嫩的臉上,幾乎只見出氣快沒了進氣。
他對面還有一人,約莫四十歲上下,全身黑衣,身形健碩,一看便是個練家子。那人等了許久,終於不耐煩道:“你吃完沒,吃完趕快告訴我,那東西到底在哪!”
玉面羅剎卻並不理他,只是專心吃著手中的雞腿,一直到全部吃完後,才露出十分愉快的表情,笑道:“我只說如果我若吃了雞腿,心情就會很好,我心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