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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陛下說了算,益陽王年不過十四,劉氏又是一介深宮婦人,能掀得起什麼風浪?”
母子倆的政治觀點從根本上就不一樣,焦太夫人見與他說不通,簡單粗暴道:“總而言之,日後沒有我的允許,你不準在朝堂上亂髮話,別忘了,你身後還有你父親辛辛苦苦掙下的基業呢!”
顧經年近不惑,堂堂一個定國公,卻被母親這樣劈頭蓋臉地罵,也很是拉不下面子,文人脾氣一上來,他隨意拱了拱手,權且當作行禮,拂袖便走了。
這就是先前發生的事情,詩情未必能夠打聽得完整無缺,但顧香生七拼八湊,也大概能知道個八、九不離十。
老爹被祖母痛罵一頓,心情當然不可能好到哪裡去,見了她和顧準就藉機發揮出出氣,也算正常。
林氏一介內宅婦人,不諳朝政,不好隨意發表評論,碧霄年紀小,說話就隨意了些,她問顧香生:“四娘,這裡頭到底誰說的才對呀?我怎麼覺著太夫人和郎君說的都有道理?”
顧香生道:“祖母有祖母的道理,她是守成派,生怕行差踏錯,寧願不做不錯,我阿爹說忠於陛下,倒也不算錯,只是他今日心血來潮隨意摻和一腳,恐怕會被劉貴妃以為他是太子的人,在幫太子說話呢,這正是祖母所擔心的。”
碧霄啊了一聲,連忙問:“那可怎麼辦?”
顧香生苦笑:“我哪裡知道怎麼辦?”
皇帝估計本來也是沒有立後的想法,聽了老爹的話,便順水推舟,把老爹樹成靶子來擋大臣們的口水呢,以後如果有人再想請立皇后,皇帝就可以說:當初顧經說的話很有道理啊,朕也覺得如何如何。
於是顧經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就成了一個超級大靶子,他連同整個顧家,可能都會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被人歸到太子那一黨去,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難怪焦太夫人會氣成那樣。
對顧香生而言,唯一的好處是,這次老爹把劉貴妃得罪狠了,對方估計無論如何也不會讓兒子迎娶顧家女兒為益陽王妃了。
這事還不算完,焦太夫人實在是被顧經氣壞了,隔日許氏帶著兒女去請安時,當著各房女眷兒孫的面,焦太夫人又將許氏狠狠罵了一頓,用的理由自然不是顧經摻和立後之事,而是以許氏不善持家,諸事不管,沒有對丈夫平日言行多加勸諫為由,將其訓斥一通。
各房女眷都在,許氏被訓得抬不起頭,餘光一瞥,二房李氏似笑非笑,面帶嘲容,於是越發難堪。
顧經是定國公,許氏就是定國公夫人,然而這定國公府裡還有位太夫人,許氏自己又立不起來,日復一日,大家都知道顧家說了算的不是國公夫人,而是太夫人。
但像今天這樣,焦太夫人當眾訓斥長媳,一點面子都不給留的,還是頭一回。
誰也不是傻子,許多人對昨日的母子爭執心裡有數,知道許氏這是代夫受過呢。
顧香生站在旁邊,瞧著許氏強忍難堪的神色,終究沒法像其他人那樣事不關己地看戲,忍不住就道:“阿婆,孫女所知,其實阿孃平日沒少勸諫父親,只是……”
“我讓你說話了嗎?”焦太夫人面色冷厲,竟是誰的面子也不給,顧香生作為孫女,在她面前就更無面子一說了。
“我還沒問你呢,那天夜裡你與靈壽縣主出去,是不是遇上了太子殿下?”她掉轉矛頭對準顧香生。
顧香生只好道:“是。”
焦太夫人:“你們還與太子在六合莊吃了飯,一直待到亥時過半才散。”
顧香生:“是。”
當時在場不止他們三個,而且大家也只是巧遇,但被焦太夫人這樣一說,倒好像她和太子有什麼私情似的。
焦太夫人冷笑:“好,真是好!你們長房可真會氣我!一個在朝堂上反對陛下立後,一個又和太子去吃飯,咱們顧家辛辛苦苦打下的基業,到頭來竟是要毀在你們父女手裡了!”
這話說得實在是太重了,許氏連忙拉著顧香生跪下:“阿家息怒!”
但顧香生不能不為自己辯解:“阿婆容稟,當時縣主與孫女二人同行,碰上太子殿下純屬意外,在場另有徐氏郎君,夏侯五郎,胡家小娘子等人,太子畢竟身份尊貴,他沒有發話,我等也不好貿然告辭離去。”
焦太夫人冷冷道:“若你不出去,又怎會生出這些事端?女子本該貞靜嫻淑,從前我懶得說你,是因為你沒闖出什麼禍,但你自己看看,連我都知道你們與太子在一起,別人能不知道麼,別人會怎麼想?”
顧香生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