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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心,否則朕也不會讓他負責查辦這樁案子了,但現在想想,換個人來查,或許會更好。”
陸青似乎從這句話裡嗅出一點什麼味道,但他不敢開口。
只聽得皇帝又道:“此事若換作先帝處置,根本無須這樣麻煩,直接將所有人都重重罰一頓,甭管無辜與否,但朕偏就下不了這個手,所以先帝能夠打下江山,朕卻只能守成,實不如遠矣。”
陸青忙道:“奴婢都聽人說,馬上打江山,也要能馬下治江山才行,大魏如今安享太平,家家富餘,全賴陛下之功!”
皇帝笑罵:“好你個溜鬚拍馬的賴奴,為了哄朕開心,連先帝的功勞也敢貶損了!”
陸青賠笑:“奴婢哪敢呢!”
笑容轉瞬即逝,皇帝嘆了一聲,遠眺皇宮之外的九重雲天,半晌才道:“罷了,既然如此,就這麼辦罷,朕也不想折騰了。”
陸青不懂皇帝口中的“就這麼辦”是什麼意思。
但他並沒有多嘴去問,因為陸青知道,皇帝這麼說,意味著事情很快就會有個結果的。
果然,幾日之後,阿祿招認自己受德妃指使,透過喜來給魏善的馬匹下藥,致使馬匹在擊鞠時受驚,將魏善掀落下馬。
德妃聞知此事後,急忙前往御前痛哭,指天誓日自陳冤情,卻沒有得到皇帝的寬恕,反被下令禁足增成殿,非皇命不得出。
很快,三皇子魏節被削去平江王爵,貶為庶民,流往黃州,而生母德妃李氏則降為昭儀。
像顧家,在魏節被處置的當日,顧經就在朝上得知訊息,回來一說,整個顧家就都知道了。
再過幾日,整個京城也都傳遍了。
幾乎所有人都沒想到,這件事會與三皇子扯上關係。
但震驚之餘,仔細想想,若是李德妃想透過謀害益陽王來嫁禍太子,借刀殺人,再坐收漁翁之利,似乎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人人都知道太子不受寵,但既然益陽王也可能成為太子,為什麼平江王就不可以呢?
魏節年輕尚幼,很有可能懵懂不知情,但德妃為了兒子一手籌劃此事,也是很合理的。
只可惜皇帝將此案交給素來以辦案出名的崔沂中,以至於德妃最後功敗垂成,陰謀敗露。
“我還是不相信三兄會做出這種事來!”
魏初平躺在草地上,額頭上放著一朵野花,嘴裡還含著一根不知名的香草,全無縣主該有的風範儀態。
不過顧香生也沒比她好多少,後者下半身趴著,上半身支起,面前平攤著一卷書籍,她一邊看,雙腳還翹著晃來晃去。
“這話你都說了快八百遍了!”她頭也不抬,眼睛專注地盯著書本。
墜馬案告一段落,京城各家紛紛鬆了門禁,不再拘著兒女不讓出門,二人直接騎著馬跑到京郊來放風,呼吸得來不易的自由。
魏初嘟起嘴,伸手去搶她的書:“德妃為人很和善,比貴妃還要好相處,我小時候進宮時最喜歡去德妃那裡,她總會給我許多好吃的,而且她為人也不像貴妃那樣張揚,我怎麼也想不到她會做出這種事來!”
書被搶走,顧香生無奈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從未見過德妃,自然也無從評論起,而且如今處置已下,我們再說什麼也無濟於事。”
“雖說如此……”魏初嘆了口氣,想來也知道她說的是事實,便沒再接下去了,只是忽然咦了一聲:“這是你自己寫的話本嗎,怎麼筆跡不太像?”
顧香生將書拿回來,若無其事道:“這是別人寫的,先借給我看看而已。”
魏初眼睛一亮,立馬就猜出來了:“是徐澈罷?”
見顧香生沒吱聲,她直接就撲上去:“是不是,是不是?”
顧香生抵受不住,只得求饒:“是是是!”
魏初哈哈笑:“快說說,這段時間我沒找你玩,你們倆是不是都快私定終身了?”
顧香生白了她一眼,但白眼對魏初的殺傷力幾近於無:“你可別胡說八道,我們倆連面都沒見過,只是尋常通訊往來罷了,我這些日子還不是與你每日一信,咱倆是不是該尋個日子將喜酒給辦了?”
魏初吐了吐舌頭:“你要是願意,我也沒所謂啊!”
顧香生將她的腦袋推開:“那你爹孃就該打死我了!”
魏初道:“我只聽過徐春陽在詩詞歌賦上別具一格,卻從沒聽說他還會寫話本的,想必很少有人知道罷?”
顧香生沒出聲,算是預設了。
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