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溪石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話。
顧國瞧出端倪,忙打斷李氏:“你少說兩句!”
李氏撇撇嘴,不甘不願地住了嘴,心裡想著過段時間安定下來之後,宮中估計會有宴會,到時候她要好好為兩個女兒籌劃一番才是,三娘轉眼也到了適婚年齡,太夫人只顧著自己侄女留下的嫡親大孫女,自己作為親孃,卻不能不為兩個女兒多考慮一些。
在場眾人神色各異,焦太夫人看在眼裡,心下搖頭。
對顧香生來說,太子被廢這個訊息固然驚人,可暫時與她也沒有太過直接的聯絡。
反倒因為夏侯渝生病的緣故,這陣子一有空,她就會上門去探望。
夏侯渝也是命大,一場在時下足以奪命的病症,最終還是被他挺了過來,如今身上熱症已退,他也可以自己吃東西了,下床走走了,只是還不能出門,大夫交代最好休養上一月半月的,才可徹底恢復元氣。
為此,連同藥材和診金,顧香生整整花去了三金,雖然張芹說要還,可以他們現在的狀況,就是再過十年只怕也還不起,顧香生索性就賣個大方,讓張芹不必還了。
這一日,魏初和顧香生二人過來探望夏侯渝,待了一個時辰左右,魏初有事先走一步,顧香生為了多陪夏侯渝一會兒,便拿了本書給他講,準備等他睡了再離開。
她前腳剛走沒多久,後腳就又有人敲門。
夏侯府實在寒酸得可憐,連個像樣的門子也沒有,僅有的兩個粗使婆子被放了假,張芹出門採買東西,總不能讓病人下榻去開門,碧霄只好臨時充當一下主人。
過了一會兒,便見碧霄蹬蹬跑到房門口,朝顧香生招手。
見夏侯渝已經睡過去了,她便放下書往外走。
“怎麼了?”
“徐郎君來啦!”小丫鬟臉上帶著一絲興奮,也不知道興奮個什麼。
顧香生過去一瞧,還真是徐澈來了,身後還帶著個小廝,手上提著大包小包。
“你怎麼來了?”顧香生也很訝異。
徐澈一笑:“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顧香生吐吐舌頭,伸手一引:“請,這裡有些簡陋,還望不要嫌棄。”
徐澈與她往裡走,一面道:“若非你說了夏侯五郎的事,我還不知他病得這樣嚴重,是我疏忽了,竟也沒想過來看看他。”
顧香生道:“現在已經快痊癒了。”
徐澈邀她出城踏青,顧香生惦記夏侯渝的病情,糾結半天還是婉拒了。
但她卻沒想到徐澈會親自上門,方才看見對方的時候,心中當真有種驚喜交加的感覺。
夏侯渝與徐澈走得不算近,畢竟兩人都是他國質子,有時候還是要避嫌,免得被人誤以為齊國與南平在暗中合謀什麼,是以徐澈也從未踏足夏侯家。
南平小歸小,但終歸還是比較富庶的,也沒虧待過徐澈的用度,他除了沒法離開魏國京城之外,日子過得很逍遙,跟夏侯渝一比,簡直要強上百倍了。
觸目所及,基本都是荒草叢生,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被抄了家的宅子荒廢已久的景象,哪裡像是堂堂北方大國皇子的居所?
徐澈物傷其類,不由也輕輕嘆息一聲。
夏侯渝在睡覺,顧香生便沒帶他去主屋,兩人循著廊下信步遊走,不少說不出名字的野花野草從闌干外面探了進來,隨風搖曳,在陽光下泛著金黃色澤,煥發出自己的野趣和生機。
徐澈道:“我往後會多過來探望五郎,你畢竟是女眷,有時也不方便常常過來,恐惹小人非議。”
顧香生:“徐郎君不會覺得我多管閒事?”
徐澈微微一笑:“將心比心,若我落魄時也有人願意這樣幫我,我只會感激。”
美人連說句好話也中聽得很,顧香生翹起嘴角。
為了不顯得自己過於喜形於色,她連忙轉移話題:“那株花開得那樣好看,不知叫什麼名字?”
話剛落音,連她自己都覺得這話題轉得實在是太生硬了。
徐澈望去:“那是女貞花。”
零零碎碎的白色小花擁作一枝花枝,從草木叢間伸出來,花簪朝雲,寫意天香。
“那便是女貞?”顧香生見過許多次,卻是頭一回將名字與花對應上。
徐澈:“此木凌冬而立,青翠盎然,春亦能開,貞守之操當為百花之冠,故曰女貞。不怕你笑話,我當年在南平時,得知自己將要被派往魏國來,因年紀尚輕,心中悽惶,卻是看見這女貞,想到了它的典故,以樹自比,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