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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顧經,許氏不必說,顧家除了一個顧畫生,其餘人都不是愛惹事的,不會拖顧香生的後腿,成為她的累贅,否則當初皇帝也不可能給兒子找一個家裡成日雞犬不寧的妻子。
對顧畫生的處置,魏臨沒有插手,任由顧香生決定,見她如此說,也點點頭:“這樣很好。”
顧香生又問:“如今宮中是德妃掌權,依你看,我可要做些什麼?”
魏臨搖頭:“德妃從前行事謹慎低調,但任誰被關了一遭出來之後,都難保性情大變,我也說不準,先看看再說,不過後宮那些事,你暫且就不要插手了,我估摸著再過一兩個月,陛下就有可能准許我們搬出去。”
顧香生驚異:“有這麼快?”
魏臨唔了一聲:“三郎的倒是定好了,陛下給他挑的是杜家長女,但二郎與程家的婚事只怕要黃,陛下現在還在氣頭上,說不定會隨隨便便給他指一樁。”
顧香生對皇帝喜怒無定的性子還是有所瞭解的:“如果二郎足夠聰明,接受下來,陛下醒過神之後,可能反而會心生愧疚。”
魏臨知道她的潛臺詞是什麼。
皇位只有一把,有資格爭的人卻不止一個,如果皇帝一開始明確態度也就罷了,他偏偏卻不,彷彿就是要看著底下人爭得頭破血流。
魏臨不爭,他就會死。
魏善不爭,劉貴妃不答應,支援他的劉黨也不會答應。
事情發展到今日,已經不由得誰想不玩就不玩了。
剛剛兄弟倆的相遇,其實就意味著徹底撕破臉,不死不休的局面。
魏臨想說點什麼,抬起頭,卻見顧香生一臉古怪。
他一頭霧水:“??”
顧香生高深莫測:“好吃嗎?”
魏臨更加莫名了,但當他低下頭,才發現自己在想事情的時候,不知不覺就夾起眼前的吃食送入口中。
正好是那盤黃金雞。
魏臨:“……”
雞肉挺好吃的,骨頭和肉都分離開來了,筷子輕輕一挑就能夾起,肥而不膩,入口即化。
但雞肉帶著一股槐花味道,這就見仁見智了。
反正魏臨認為他這輩子肯定不會再嘗第二口。
可鬱悶就鬱悶在,這又不是顧香生逼他吃的,是他自己主動去夾的。
真是手欠啊!
就在長秋殿眾人捂嘴偷笑之際,外頭忽然有人找上門來,說是張美人不好了。
顧香生聽罷一愣。
張美人就是張盈,之前因為懷了孕,千方百計將顧香生和自己捆綁在一起,還怕劉貴妃暗害,後來顧香生忙著端午宴,又有魏臨的保證,也就是偶爾派人過去問候一聲,在張盈需要的時候幫她請個太醫,僅此而已。
魏臨道:“你先過去看看罷,不必擔心,你又不是管宮務的,陛下不會怪到你頭上。”
他抿了抿唇,將手中盛綠豆湯的碗放下來,補充一句:“就當是去看戲了。”
顧香生頓時無語。
與這人相處越久,就越能體會他那斯文面具下的壞心眼。
套一個後世的用詞,就是悶騷。
顧香生有意落後一些,等她去到那裡的時候,張蘊所在的含冰殿已經來了不少人,連太醫也來了。
張蘊住的那個左側殿,門口一灘血跡觸目驚心,還沒有來得及收拾。
看見這攤血跡,顧香生就意識到:張蘊的孩子可能保不住了。
果不其然,張蘊懨懨躺在床上,眼睛半睜不睜,意識應該是清醒的,太醫的手正從她手腕上離開。
“如何?”李德妃問。
太醫搖搖頭,起身拱手:“恕臣無能。”
張蘊的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
顧香生剛到,還沒來得及瞭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見邊上站著胡維容,拉著她小聲詢問,這才知道張蘊方才從姐姐張傑與那裡回來,興許是姐妹倆發生了一些爭執,她回來的時候臉色便不大好看,連胡維容喊她也沒有聽見,結果胡維容一轉頭,她就在自己屋門口跌了一跤。
站在李德妃的角度,她可沒興趣管孰是孰非,反正她剛剛重掌宮權,就算張蘊和誰有什麼恩怨過往,這事也絕對牽扯不到她頭上去。
她一邊讓人去稟告皇帝,一邊讓太醫給張美人開藥調理。
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這麼大月份,摔這一跤只怕夠嗆,縱然性命無礙,身體還不知道會不會落下病根。
張蘊整張臉沒有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