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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不及,到為了魏臨主動去融入參與。
顧畫生心裡那點嫉妒,也愈演愈烈,最終燒了自己。
而魏善,他已經不是當日在郊外遊獵時,看見顧香生就會臉紅歡喜的那個少年了,他變得更加沉穩世故,更加冷靜沉著,吳越一戰歸來,這位年輕的益陽王身上,更添了與以往不同的硝煙味道。
他沒有跟魏臨爭執,更沒有大打出手,只是攥緊了拳頭,直直往前走,直接忽略了兄長的挑釁。
嘖。
魏臨心底輕輕發出這麼個聲音,身形拐了個彎,卻沒有往大政殿的方向走去,而是轉向長秋殿。
如果有人是幾年前離開長秋殿的,那麼他肯定會發現這裡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庭前原本是種了不少槐樹的,這兩年長得更好,此時正是開花的季節,白花成串,沉甸甸掛在枝頭,幾名宮婢提著籃子踮著腳摘花,不時小聲耳語,眉梢眼角都帶著笑意。
後殿還有桂花,隱隱有甜香飄來。
廊下則是錯落有致的茶花,有些開了,有些沒有,粉白花苞,重瓣花蕾,又是與槐花桂花截然不同的風致。
踏進這裡,魏臨的心就不由得跟著寧靜下來。
不是因為這些景緻,而是因為裡面的人。
顧香生又在鼓搗吃食,見他來了,歡喜非常,忙招招手:“來來,快嚐嚐這道黃金雞,裡面被我改進了一下,塞了槐花!”
聽說塞糯米的,塞藥材的,還真沒聽過在雞肚子裡塞花的。
魏臨抽了抽嘴角。
他絕不會自作多情以為顧香生洗手作羹湯就為了等著討他歡心,而是因為對方找不到試菜的人,僅此而已。
換了長秋殿裡任何人,被喊去嘗試思王妃親手做的東西,哪裡敢說不好?
魏臨臉上露出遲疑的神色,慢吞吞道:“我忽然想起書房裡還有些公文要看……”
說罷轉身準備閃人。
顧香生動作卻比他更快,還沒見怎麼動,人就拉住他的胳膊了:“我還有重要的事要和你說。”
魏臨無奈:“晚上再說罷。”
我不想吃雞。
他臉上明白寫著這五個字。
顧香生忍不住想笑:“我沒想逼你吃,是真有事。”
魏臨只好被她拉著來到榻上坐下。
旁邊楊谷偷偷覷了一眼。
顧香生道:“我二姐姐那邊,家裡人跟呂家那邊商量了,對外以生病靜養的名義,將她送到庵裡去。”
這樣一來,顧畫生就形同軟禁,如無意外,下半輩子估計也出不來了。
雖然顧香生這邊一點風聲都沒有透露,可呂家又不是傻子,顧畫生與人私通之事,真要追查起來,總能尋出點蛛絲馬跡的。
呂家人對顧畫生恨之入骨,但礙於顧香生和焦太夫人,他們也不能一把毒藥直接弄死顧畫生,雙方商議妥協之下,最終決定將顧畫生送到庵裡去,眼不見為淨。
顧香生和焦太夫人之所以會做出這個決定,倒不是因為對顧畫生還抱著親情,而是端午宴的事情剛發生,如果顧畫生在這個當口上“病亡”,那別人肯定也會以為她是因為私通而被呂、顧兩家聯手滅口的。
考慮到這一點,最終採取了折中的方案,對外雙方則閉緊嘴巴,反正另外一個知情人同安公主現在是泥菩薩過河,更何況她自己也不乾淨,再也沒有空來陷害顧畫生。
顧家沒有人反對這個決定,包括顧畫生的同母兄姐。
不知不覺,顧香生已經成為繼焦太夫人之後,能夠為顧家拍板作決定的那個人了。
就連從前很喜歡在兒女面前擺清高架子的顧經,在許多事情上,也不能不聽從女兒的話。
比如顧香生讓他不要在人前表現得與魏臨過於親近,以免徒惹話柄。
顧經起初很不服氣,他一早就想向思王靠攏,如今成了翁婿,光明正大,怎麼還不能好好親近了?
但不久之後,他就發現顧香生的話是對的,因為有人不知從何處謄抄了他寫給魏臨的信件,告發上去,說顧經和思王有結黨之嫌。
顧經嚇出了一身冷汗。
自打因為當眾反對立劉氏為後而被皇帝讚許之後,他總自以為很有能耐,又覺得有了個前太子女婿,難免飄飄然起來,焦太夫人勸也勸不聽,現在好了,終於絆了一跤。
聽見被彈劾結黨,他連忙上疏自辯,幸好皇帝也沒糊塗到那份上,沒把這封奏疏當回事,這才有驚無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