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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
“所以徐澈與崔氏如何,那是他們自己的事情,旁人半點也插不上手,可她要是敢將火氣撒在你身上,那就不行。”
顧香生不動聲色地將手抽回來:“你在邵州也待了不少天了罷,若是孔先生肯與你走,你要先帶著他回齊國嗎?”
夏侯渝掩去一瞬而過的失落,笑道:“不用,到時候我會讓人將他護送至齊國京城,再致信陛下,陛下自然會派人迎接的,我得去南平京城找我大兄。香生姐姐,你希望我早點走嗎?”
顧香生抿唇一笑:“邵州又不是我一個人的,你想走便走,想留便留,我哪裡有權力作主?”
夏侯渝深深看她:“你若想多看我幾眼,我自然要多留些時日。”
顧香生卻將目光轉向別處,停在從街道那邊走過來的賣花小娘子身上。
彷彿還是那日的那個小姑娘,只不過上次是桂花,這次換成了荷花。
那些荷花多半都含苞待放,半露而未露,花瓣尖尖上一點緋紅,如同女子唇上的胭脂,風流蘊藉,韻味悠長。
也有一兩支已經綻放了的,粉嫩的重瓣裡露出明黃花蕊,顫巍巍,伴隨著小姑娘的腳步,別具不堪一碰的羸弱美感。
顧香生定定看著,似乎已經完全入了神。
夏侯渝很想將她的視線扳回來,讓她的注意力重新停留在自己身上,但這種想法僅僅在內心一閃而逝,他還是忍住了。
他能感覺得到,顧香生明明也是動了心的。
不枉他使勁渾身解數,又是美人計,又是苦肉計,十八般武藝樣樣上陣,換來對方偶爾的面紅耳熱。
可他不明白,那一層窗戶紙都快要被捅破了,彼此心知肚明,對方卻又縮了回去。
夏侯渝問:“你喜歡那些荷花嗎?”
顧香生搖搖頭,收回目光:“不,算了。”
……
那頭顧香生與夏侯渝一走,徐澈便沉下臉色:“你鬧夠了沒有?”
崔氏眼眶一酸,卻仍強自維持高傲的表情:“什麼叫鬧,你與焦氏的事情鬧得滿城風雨,還不許我問一問麼!”
徐澈怒道:“什麼叫滿城風雨,我與她之間清清白白,什麼事也沒有,我們見面,為的也都是公事,而無一絲私情!”
崔氏冷笑:“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她一個喪了夫的寡婦,最初是如何與你結識的,還有你看她的眼神,若說你對她當真半點情意也沒有,我是決計不相信的!”
徐澈不自在地移開視線,頓了頓,方道:“你鬧我也就罷了,我知你心裡有怨,當日這樁婚事,非你所願,但焦氏與此事毫無干係,你勿要遷怒旁人。如今太后不在,這樁婚事上頭再也無人掣肘,若是你想和離,我也依你!”
不知怎的,聽見這句話,崔氏的心就像生生被人撕成兩半。
她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呵呵,和離,你說得簡單,太晚了,我這一輩子,早已被綁在這樁婚事上頭了,你以為和離之後,我就會有好日子過嗎,崔家還會接受我嗎,所有人只會將我視為棄婦!”
徐澈也覺得很累。
在崔氏來之前,他本來也想過,與對方坐下來好好談一談,若是彼此能談開,即便以後當不成恩愛夫妻,但起碼也能相敬如賓。
但事實證明,自己想得太過簡單了,話不投機半句多,他們卻連半句都說不下去。
“你好好歇息罷,我先去書房處理公務。”他嘆了口氣,拂袖而去。
從頭到尾完全插不上嘴的青芫急得不行,見狀連忙上前:“娘子,要不婢子代您去給郎君賠個不是?”
“不準去!”崔氏厲聲道。
她雖然在徐澈面前表現得很強硬,但當回到房間之後,就再也忍不住,撲到床上,嗚嗚哭了起來。
青芫忍不住為她心疼:“依婢子看,郎君並非那等薄情寡義之人,你們要是好好說話,也不至於鬧成這樣,您現在氣了別人,自己也傷身,這又是何苦呢?”
“我要是不來就好了,我為什麼要來這裡看他和別人卿卿我我!”只要一想到方才徐澈說要和離的話,崔氏就覺得自己心口疼得快要喘不上氣。“我知道他打從一開始就不願意娶我,可難道我就願意嫁給他了嗎!青芫,我好難受,我心裡好難受啊!”
青芫也流下淚來:“娘子,您既然那麼喜歡郎君,這些話為何不對他說明白呢?”
崔氏身體一僵,隨即緩緩搖頭:“我不喜歡他,我,我根本就不可能喜歡他,他有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