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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落個清靜。
“你能否先出去,有什麼話,等我晚上回去再說!”
顧香生忙道:“夫妻難得團聚,你還是好好與嫂嫂敘舊罷,五郎想說的也說完了,我們這便告辭!”
甭管他們心裡有什麼想法,人家夫婦吵架,旁人是萬萬不能插嘴的,一來徐澈會難堪,二來只能添亂。
可她千算萬算,沒算到這一開口,旋即讓崔氏將注意力轉移到她身上。
“焦娘子請留步,我也有話與你說。”
徐澈黑著臉:“她並非你的奴婢,無須聽你胡言亂語。”
崔氏冷笑:“她既然甘願不計名聲委身於你,便是你的妾侍,妾婢妾婢,不是奴婢又是什麼?我是徐家主母,你的奴婢,不就是我的奴婢?我聽說她單名一個芫字?那倒是正好與青芫湊成一對,可不正是天生的妾婢之命?”
“照這麼說,你姓崔,崔者從山從隹,隹者短尾之鳥,那你可不就是天生的短命了?”
接話的是夏侯渝,他正微微挑著眉毛看崔氏。
這話委實太刻薄了,一句頂得上徐澈十句。
顧香生一個沒忍住,撲哧笑出聲。
徐澈抽了抽嘴角,沒吱聲。
崔氏氣得臉色發白,嘴唇微微顫抖,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你,你……”
夏侯渝微微冷笑:“崔娘子若想耍威風,還請回京城去,邵州可不是你能任意放肆的地方!難不成你喜歡徐使君,便覺得天下人人都要喜歡他不成?照我說,徐使君也真是倒黴,好端端的一表人才風流郎君,竟然攤上你這樣的惡婆娘,若非天子賜婚,趁人之危,單憑你,怕是再過十輩子,也高攀不上他罷!焦娘子冰心玉質般的人物,如何會對有婦之夫感興趣?她喜歡的,非是你家徐使君那等溫文君子,而是我這等才貌雙全的美男子!”
他不是徐澈手底下的官員,更不是南平人,說話自然也少了幾分客氣。
這一連串的話下來,說得都不帶喘氣,讓崔氏完全找不到反駁的機會。
但聽見他自稱為美男子,還說自己喜歡他,顧香生簡直囧囧有神,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
崔氏能說夏侯渝不是美男子嗎?當然不能,就外貌的精緻程度來看,其實夏侯渝比徐澈還要更勝三分,而且佔了臉嫩的便宜,當然,兩個人完全是不同的兩種型別,然而,若能被夏侯渝說一聲喜歡,天底下十有八九的女子怕都要喜不自禁。
顧香生看著徐澈越來越陰鬱的臉色,心頭暗歎一聲,對他們道:“天色不早,我們先告辭了。”
說罷拉著夏侯渝就往外走,沒再給他打擊崔氏的機會。
她對崔氏當然談不上好感,但總要給徐澈幾分面子,崔氏這樣鬧,徐澈心裡未必就好受,她充其量只是被殃及的池魚,徐澈才是處於漩渦中心的受害者。
夏侯渝沒有反抗,任她拉著走了出來,待離開刺史府,便忽然道:“你心疼啦?”
顧香生鬆開他的袖子,蹙起眉頭:“你說的這是什麼話?”
夏侯渝見她不高興,神情又軟了下來,帶了些孩子氣的委屈:“我氣她詆譭你,你看在徐澈的面上,必然又不願與她吵,沒的掉了身份,所以我幫你出氣。”
一個歷經坎坷的人,當然不可能僅僅因為顧香生不高興不領情就受傷,但即使明知道他很可能只是在裝可憐,顧香生仍舊不自覺消了大半的氣:“我只是有些感慨,徐澈其實是個好人,即使不是與我在一起,他也本應該過上妻賢子孝的生活。”
“哪裡有什麼應不應該,若說應該,像你這樣好的人,也本不應該被辜負。”夏侯渝柔聲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我與徐春陽也算故交了,他的確是個好人,生性仁厚,可也正是這一點,讓他總是優柔寡斷,以致身陷泥沼,寸步難行。他若喜歡你,當初便該全力爭取,即便朝廷要他歸國,即便你不想遠嫁,只要他有決心,這些通通都不是問題;他若不喜歡崔氏,當初沈太后賜婚,就無論如何都應該想辦法擺脫,哪怕是因此被降罪也好,今日就不必左右為難了,可他當時沒有那樣的勇氣,所以現在就註定與崔氏糾纏不休。說白了,一個人的性情如何,便決定了他會做什麼樣的事,做了什麼樣的事,便註定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換作從前的夏侯渝,哪裡會說出這樣富有哲理,意味深長的話?
顧香生有感於他長大了這個事實,也不由點頭承認:“你說得對。”
夏侯渝一笑,順勢握住顧香生的手,入手便覺得香軟柔滑,與印象中一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