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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議,大可名正言順另立新後,即便她如今回到魏國,也沒有人會承認她是顧香生,自此山高水長,兩不相干。
早就料到的結果。
徐澈看著她,嘆了口氣:“阿隱,你樣樣都好,就是外柔內剛,倔強得很,平白受了許多苦,有什麼事情不能好好說,非得一走了之呢?我從前在潭京時,也曾與魏臨有過幾面之緣,他為人看著和善,實際上內裡自有主張,偏愛的也是溫柔小意的女子,你這樣做,反倒弄巧成拙了。”
若非出於真心關切,他大可暗自幸災樂禍,而不用說這一番話。
所以顧香生沒有絲毫不快:“你興許還不知道他要與嚴家聯姻之事罷?”
徐澈果然一愣:“什麼聯姻?”
他離京的時候既然還沒聽說立後的風聲,肯定也就猜不到魏臨和嚴家之間的合作。
顧香生將事情簡單說了一下。
徐澈半晌無語。
按照時下的觀念立場,顧香生固然受委屈,但當了帝王的妃子,以後若能誕下長子,興許還有扳回一城的機會,不單女人覺得陰麗華足可為楷模,連男人也覺得陰麗華這樣的女子,方是進退得宜,賢良大度。
像顧香生這樣,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並不足以稱道。
徐澈雖然也不認為出走是個好主意,但這並不妨礙他心疼對方。
當年兩人分開,實屬不得已,在那種情勢下,顧香生不願隨著他回南平,徐澈雖然難受,卻也可以理解,覺得那樣對兩人來說,都是最好的結局,因為他知道自己一旦回到南平,前途性命都是身不由己的,更勿論保護顧香生了,但他依舊希望顧香生能過得好,這份情意,直至如今也未曾變過。
不是無情,而是無緣。
然而自己所珍惜的人,卻終究還是沒能夫妻和順,白首到老。
以顧香生的性格,既然已經離開了,當然不會再選擇回去,就算回去,也未必就能過得好。
“你……”沉默了很久,嗓子有點暗啞,他輕咳一聲,“你是怎麼過來的,以後有什麼打算?”
顧香生:“先前我取道邵州,是因為如今魏國與南平還算交好,玉潭鎮往西雖是南平國境,但從此處入南平,無須通關憑證,無須被查驗攔截,並不知道你在這裡,若是知道,一早便來投奔了。”
她最後開了個小小的玩笑,但徐澈心頭的沉重並沒有因此消散。
“既然來了,那就暫且不要走了,我雖然不濟,起碼也是個刺史,還能護著你一些。”
“再說罷。”顧香生並沒有給一個確切的答覆。
這讓徐澈不由蹙起眉頭:“你總這樣,看著和軟,卻喜歡做些讓人嚇一跳的事情,這樣敷衍我,必是準備不久留了?”
顧香生撲哧一笑:“好啦,你別作出這副鬱悶模樣,怪瘮人的,美人皺著眉頭,也不如平時笑著好看!這次來找你,其實是有事想與你商量,有一樁大買賣要送給你。”
徐澈嘆氣,也不知道是在為她擔心,還是覺得她胡鬧:“你說罷。”
顧香生先將席家村有鹽洞的事情說了一下,末了,她看著徐澈震驚的表情笑道:“我聽說你如今連餉錢都快發不出了,有了這個鹽洞,正如久旱逢甘霖,可以解決許多難處,不過,雖說官府禁止販賣私鹽,但這崖鹽畢竟是席家村所有,若是這樣就被你拿去,村民無以為繼,也是不好的,所以我想與你談個條件。”
雖說鹽洞遲早要上繳官府,但早不如遲,起碼也得等席家村的人能夠吃飽穿暖,不愁生計之後再說,今日邵州刺史若換了旁人,顧香生也不可能輕易吐露這個秘密,不過對方是徐澈,而且是沒有性情大變的徐澈,自然是能夠信任的。
徐澈:“什麼條件?”
顧香生:“崖鹽定期由席家村村民取出,上繳官府,由官府發落,不過必須留給村民足夠的日常用鹽所需,而且販鹽所得利潤,官六民三,席家村民必須得其二分利潤,如何?”
徐澈能說不麼?這是憑空掉下來的錢,如果顧香生不說,他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發現這樁秘密,現在邵州府一窮二白,這筆錢就是雪中送炭。
“……等等?”他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官六民三,這不是才九分麼,還有一分哪裡去了?”
顧香生啊了一聲,笑嘻嘻道:“差點忘了,這一分,是我想取的,不過只在我於邵州逗留的這段時間,等我離開邵州之後,那一分利潤,隨便使君想如何處置,我就無權過問了。當日打跑山賊取回鹽洞,我也算是出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