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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幾個聯合起來想做什麼手腳也不是不可能,之前樂正一直隱瞞陛下病情,心思叵測,他的話不能信!”
這番話讓夏侯洵冷靜許多,心道不錯,我暗中佈置了許久,今日也是到了該收穫成果的時候了,絕不能因為父親的一席話就自亂陣腳!
事情還沒有到完全無法挽回的境地,除非夏侯渝現在就站在這裡,當著大家的面宣讀遺詔,否則只要他不在,便還有可以操作的餘地。
這番話聲音不高,但邊上仍舊有幾個人聽見了。
三皇子夏侯瀛神色一動,但終究還是低下頭去,裝聾作啞,反正不管怎麼弄,皇位也不可能掉到他頭上,他又何必做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八皇子夏侯卻暗自冷笑一聲,忽然高聲道:“陛下,您的意思,是要立五兄為儲,是麼?”
夏侯滬翻了個白眼。
但此刻皇帝卻忽然劇烈咳嗽起來:“朕有些頭暈,朕想好好睡一覺……”
長公主不忍再逼他,忙回頭給夏侯潛遞了個眼色,又對皇帝道:“阿兄,您好生歇息罷,我們就在邊上守著,有什麼事您喚一聲便可!”
皇帝唔了一聲,在樂正的服侍下躺了下來,剛閉上眼睛,卻又微微張開,抓著樂正的手道:“你去給皇后說一聲,枇杷膏找不著就算了,讓她早些回來,她離開許久,朕想她了……”
樂正的表情似哭似笑,拼命點頭:“您先歇著,奴婢這就去請皇后過來!”
長公主也難掩心酸,她知道帝后感情極好,皇后故去多年,皇帝也未立新後,這對於一個帝王來說,本身就已經很難得了,要知道古往今來多少帝王,一面懷念早逝髮妻,一面又另立新人的,其實也不在少數。
可她沒有想到,自己依舊低估了這份感情,皇帝在病重時,念念不忘的人,不是如今後宮裡活著的哪個嬪妃,而是在許多人心裡早已面目模糊了的皇后。
此情此景,她也只能一聲長嘆,心下唏噓。
然而並不是所有人都擁有像長公主這樣的心情,更多人關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老皇帝眼看就不行了,他雖然屬意夏侯渝,可夏侯渝眼下並不在這裡,外面藩王們又咄咄逼人,誰知道他們會不會真的打進來,到時候老皇帝不濟事,新君又未立,群龍無首,很容易生出更大的亂子。
“陛下如今重病在床,如何能到城上視事,那些藩王叫囂明日就要攻城,情勢緊急,此事當如何了結,長公主,於相,還請趕緊拿個主意才是!”一名宗室開口道。
“是啊是啊!當務之急,我看還是先推出一位監國攝政的人選來罷,有了主心骨,大家才好做事啊!”其他人附和。
“依我看,謹王人品端莊,老成持重,又有辦差經驗,是最適合的人選了。”說這句話的人姓葉名昊,官居戶曹尚書,與滕國公馮家乃是姻親,母親也是宗室女,如此一來,他就既是文臣,又與宗室走得近,屬於兩邊說話都有些分量的人。
長公主看了他一眼,道:“這不妥罷,陛下還在,哪裡需要什麼監國?有什麼事,讓於相先□□就是了,陛下既然說了讓五郎回來,就等五郎回來再說御獸靈仙。”
葉昊道:“長公主此言差矣,藩王要見的是陛下,於相出面又有何用?”
長公主怒道:“現在五郎還未回來,你說這些有何用,大不了我親自去城門處見他們,與這些亂賊說個清楚,行不行!”
葉昊拱手:“公主息怒。陛下病重,所有人都看見了,他老人家甚至當著我們的面,說要找皇后,可我們都知道,皇后早已亡故,陛下如今怕是心神迷亂,不能自已,他所說的話,自然也不能作為憑據,只有將遺詔拿出來宣讀,一切才能明瞭。”
事已至此,於晏不能不開口:“陛下早有吩咐,遺詔要等肅王在場的時候,方可宣讀。”
樂正擦乾眼淚站起身:“好教各位貴人知曉,早在幾日前,奴婢便奉陛下之命,去尋肅王回來,如今想必肅王已經在路上,且再等等,說不定很快就能到了。”
滕國公馮朝道:“既然如此,就勞煩於相與樂內監,先到承香殿將遺詔拿過來罷,待肅王回來,即可宣讀。”
夏侯洵待要說話,卻被馮朝一個眼色制止,後者又道:“不過在那之前,為防藩王久等不耐,我也贊成先讓一位皇子出面暫代監國之職,以安人心。”
馮朝身為滕國公,說話分量比葉昊還要重上幾分,連長公主也不能不考慮他的話。
這時外面來了人,說是藩王們已經兵臨南門,正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