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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司馬空情急之下擰開酒壺將酒水灑在香爐上,煙燻氣沖淡了青煙的氣息,但是又多了一股蛇腥氣。司馬空挑眉四下一看,三尖頭的小紅蛇從屋子裡各個角落往外爬,吐著血紅的信子。有幾條正在朝晏敏靠近,晏敏皺著臉,捏緊手裡的劍。司馬空朝他的上方看了一眼,屋頂上的機關沒有露出來,他飄然掠到晏敏身邊,動作儘量輕快。剛剛挑下晏敏的斗篷,兩條蛇弓著身子露出攻擊的姿態。晏敏揮劍將兩條蛇斬成四截,絲線也斷掉,一排羽箭從院子往裡飛射,屋內地面的青磚也飛起來。司馬空抱起晏敏掛在屋樑,揮著鬥蓬掛在屋樑上。晏敏揮舞手中細劍,細劍攜風,將那些暗器擋在身外。屋子下方的地板像兩扇窗那樣開啟,露出下邊一層。有個人坐在底下慢慢的品著茶水,先前扛著田佗奔跑的精瘦漢子站在一邊。田佗被五花大綁在一角,看樣子嚇得不輕。
“兩位不妨下來一起喝杯茶。”坐在太師椅上喝茶的人慢條斯理的說,聲音不大卻在狹窄的屋子裡泛起嗡嗡的迴音。
司馬空鬆手,跟晏敏一起翩然落下。上方那一層的地板又窗戶一樓合上。屋子裡黑漆漆的,成了一間暗室。上了燈,斗室之內飄滿松節油的味道。
“給兩位看座。”那人抬手,一邊的兩個僕從搬來兩把太師椅。晏敏聽到這些僕叢的腳步很沉,周身散發著金剛戾氣。椅子搬來,放在身後,竟然是鐵椅,一把有約摸五百斤的份量。他皺眉:“椅子太冷了。”
“失禮。”端著茶碗的人又使了個眼色,僕從又拿來厚厚的墊子放在椅子上,晏敏這才坐下。茶水端上,竟然是之前在南宮家喝過的那種百花茶。晏敏輕笑。
“少……少保……”田佗低聲在一邊喚了句,那精瘦漢子瞪了他一眼,嚇得他立即閉上嘴。
司馬空打量這個領頭的,三十來歲的樣子,麵皮帶紫,內外功夫都有相當的火候。手指骨節粗大,伴身之技應是以掌見長。
“閣下是南宮家的,還是嚴相派來的?”晏敏單刀直入。
“以晏大的人智慧,不妨猜一猜如何?”那人悠然道。
“我正要去南宮家,如果是南宮秀的人自然不必大費周章把我再引到此地來。”晏敏端著茶碗吹開茶水的熱氣:“難道閣下是嚴相的人?”
“一半。”那人面無情看著晏敏:“我跟嚴相,眼下是合作關係,就像我也要來跟晏大人談一談合作。”
“一半?”
“是,一半。”那人道:“在下南宮孝。”
“南宮孝?”晏敏挑眉。記得林珞非說過,曾經就有個自稱是南宮孝的人找他,結果碧落閣被南宮秀髮現,並搗毀。言語之中這個南宮孝又與那個南宮孝並不相似。
“不相信?”南宮孝看出晏敏有疑慮,放下茶碗:“聽說晏大人暗中組建的碧落閣被毀,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你的人見到的那個南宮孝不是我。我想去找他時已經遲了。說起來,他能夠順利回到京城,我的人也功不可沒。”
晏敏不語。
南宮孝繼續:“晏大人相不相信都無所謂,我現在也沒有時間讓你來相信我是真的南宮孝,我要跟晏大人談一件事。”
“請講。”晏敏道。
“救我爹。”南宮孝也不拐彎抹角:“南宮家現在都在南宮秀的控制中,我爹被囚禁,這都算不上什麼秘密了。”
“以閣下的身手,還有你所網羅的這些人才,再加上嚴相這個籌碼,難道救不出你爹麼?”晏敏唇角浮著淡淡的一痕笑。
“救不出。”南宮孝實打實的回答:“嚴相能借給我用的人不多。雖然他與南宮秀私底下已生嫌隙,面子上還是一團和氣。暫時不能跟南宮秀撕破臉。南宮禁地的玲瓏塔是怎樣的我清楚,所以我也很清楚,我需要怎樣的人才能幫到我。”
“這麼說,晏敏是被厚愛了。”
南宮孝不理會晏敏的譏諷:“晏大人加上這位司馬公子,再加上我的人,開啟玲瓏塔,救出我爹的把握十拿九穩。”
“這是我要回小王爺的籌碼?”
“是。”
“我能見一眼小王爺麼?”
“不能。”
“不能見小王爺,我又怎麼能確信小王爺就在你手裡。”
“信不信隨你。”南宮孝漠然的喝了口茶。
晏敏很討厭這種感覺,又是賭,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事關到酈穎浩的生死,他不能有半點差池。他轉頭向田佗:“王爺好麼?”
“王爺……好……”田佗低聲說。
“嬤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