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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扯到懷裡:“何苦一定要以性命相報?”
晏敏搖了搖頭,抬手摸司馬空的臉:“這一回怕是比以往都要兇險。若能情勢不對,你帶著汝南王逃走,不必管我。若是汝南王不見了,你也走。我欠皇家的恩德,你不欠。”
司馬空捋開晏敏落到額頭的頭髮,輕聲笑道:“同你在一起的事,哪一回不兇險?”
晏敏輕輕撇唇,無奈的笑了笑:“是,我欠你太多了。”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司馬空握緊晏敏的手放到懷裡:“我答應過奶孃要替他照顧好你,我司馬空言出必行。”
晏敏眼角微熱,扶著他的臉,掂起腳輕輕碰了碰司馬空的嘴唇。
司馬空淺笑:“圖雅這是……”
“我,冷……”晏敏低聲說。
司馬空低著頭,額頭抵著他的額頭輕輕笑了笑,吻著他的唇,舌尖長驅直入。晏敏緊緊的貼在司馬空的胸前。司馬空胸膛寬闊厚實,只在靠在這裡,才有休息的感覺。只是……
此生若不能還你,那就來世,一定悉數還清。
50
南宮孝 。。。
五十、
洗漱罷,吃了早飯,晏敏換了身紫色的袍子預備去南宮家。司馬空癟嘴靠在門前:“若是圖雅穿紅色的必定好看。”
晏敏嗤笑一聲,沒有理會他。什麼顏色到他這裡也都是白說。看不見,聞不著。好看與不好看,都做不得數。
從驛館出門,秋風蕭然,吹得晏敏打了個寒噤。孟俊拿過鬥蓬披在他肩上,倒是猩紅色的。紅光印在臉上,晏敏的臉色也顯得精神了幾分。司馬空笑了笑,騎上馬跟在他身後往南宮家去。
許是天冷,又加上陰雨連綿的下了十多日,街上冷冷清清的,行人不多。就算開著門也是一副門前冷落車馬稀的樣子。過了太乙橋,街邊便不那麼消停了。晏敏面無表情,耳朵裡傳來了陣極細小的若有似無的“叮叮”聲,像是很細小的鈴音。
“你聽到什麼了沒有?”
司馬空皺眉細聽,搖了搖頭:“怎麼?”
晏敏又細聽了片刻,確信不是自己幻聽,這種聲音確實存在,只有他聽得見。這一出,不知道是南宮秀的把戲,還是遠在京城的嚴相的把戲。晏敏蹙著眉,不予理會。
拐了個彎進了碧波巷後,周邊安靜下來,那種聲音更回明顯了。司馬空捂住耳朵再鬆開,看著晏敏:“你說的是這種聲音?”
晏敏點點頭。
司馬空正尋思著江湖中是不是有用聲音來控制人心智的幻術,一邊的孟俊突然指著前邊稀稀落落的人:“大人,田佗!”
“什麼?”
“我看到田佗,伺候小王爺的小公公。”孟俊伸著頭張望,一個肥乎乎的小孩被一個精瘦的男子扛在肩上。男子健步如飛,似乎不想讓人追上他,又似乎刻意招搖了些。
“追。”晏敏情急立即策馬跟在孟俊身後,去追那個精瘦男子。田佗比酈穎浩年長一歲,入宮後便一直跟在酈穎浩身邊寸步不離。如果酈穎浩在南宮家,他便應該在南宮家,怎麼會在外?追了兩條街,那精瘦的人翻牆越院,輕功很利索,司馬空棄了馬窮追不會,晏敏緊跟其後。孟俊跟不上他們,騎著馬追了一會,發現人都不見了蹤影。
那鈴音倒是越來越清晰了,從一開始,好是就是為了引路才響的。晏敏拉住司馬空兩人停在一間尋常的小院子門前。除了那鈴聲,四周再聽不到任何雜音。
“小心。”晏敏說。
“嗯。”司馬空打量著那座院子,再尋常不過的江南人家的院子。青磚瓦房,門前圍了一道竹籬。竹籬內豢養著一些雞鴨,埋頭用心啄食,人來也不怕。
司馬空推開門,走進屋子裡,屋子也很簡隔,正中是“天地君親師”位,一張八仙桌,旁邊擺了些農具,看不出有什麼不尋常,那鈴音倒變得若有似無。司馬空小心翼翼的在堂屋裡走了一圈,沒發現什麼。正想挑動簾子去內屋,晏敏急惶惶:“小心。”
牆上驀然多了幾個孔,飛出好些棗核釘。司馬空身子一翻,避過。棗核釘打在地上又觸動另一個機關,屋頂上突然破開一個大洞,幾把鐵矛從天而降。司馬空身子又是一翻便見晏敏的身前身後不知是什麼時候橫了一條細小的絲線。
司馬空對正在邁步進門的晏敏大喊:“別動。”
晏敏頓住腳步,擺在天地君親師位前的香爐冒出淡淡青煙,甜膩得令人發昏。晏敏對氣味尤其敏感,立時覺得神思有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