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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滿級綠茶的傀儡》最快更新 [aishu55.cc]
言談間,祝向榆仍是高昂著脖子,恰似她折不斷的傲骨。
和梁鬱談明媒正娶,她簡直唾棄自己說出口的一字一句。
他分明見過她穿男裝的模樣,領略過她在軍營中管轄隊伍,叱吒風雲的神采。但他依舊只把她當成可以隨意把玩的纖弱女子,能以利誘之,再圈養在身邊。
“你是想要名分?自然可以,靜候佳音吧。”梁鬱折起手中的紙扇,探出一半想摸摸她臉頰的手,在半途停住,只衝她笑笑便離開了。
她已經毫無尊嚴地被關了幾日,又不是天仙下凡,定然是面色頹唐的。梁鬱如果真下得去這手,倒也讓她歎服。
然而他終歸是不會喜愛她到那種程度的。
她面上的點點笑意,在他轉身的瞬間,消失殆盡。
也不知是因當朝皇帝當真過於昏庸,還是因著梁家在京都權勢滔天,總之祝向榆沒過幾日就被光明正大地放了出來,轉而梁鬱又把她接到了一座小宅裡。
大概算是金屋藏嬌?
屋宅僻靜,她被全然封閉在其間,伺候的奴僕也不會多跟她言談,反而更像是一種嚴格的看管。即使她想尋機打聽京中科考一事,琢磨不到半點縫隙。
住在小院的日子裡,梁鬱偶爾會來看她,次次攜帶些華美的朱釵和衣裙。她猜想他平日裡忙碌,紅顏知己大抵也是遍佈京都的,排著班地輪流去探望。
梁鬱來了也不說別的,總是拉著她追懷往昔相識的事情,其實她對伴他同遊的日子的印象算不上深刻。
那時她剛任伍長沒多久,舊時噩夢翻來覆去地攀上心頭。她白日裡都是強打精神作陪,都稱得上是精神恍惚。
饒是如此敷衍,都能讓梁鬱念念不忘,大抵是京都缺少她這款糙系美人。
“向榆,我第一次見到你時,確實沒多少好意。梁淵那一支離京數年,為著他的死我還得想著法子奔波千里去查探,心煩得很。”梁鬱今日身上帶著些酒味,咕噥著翻起舊賬來。
她慢悠悠地喝著茶,漫不經心地答:“我都有些後悔了,早知梁淵是大家族的人,我還不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省的招惹好多麻煩。”
梁鬱卻是不贊同地反對:“不對,你要是沒有想辦法殺他,我怎麼有機會結識你?還是你在怪我你爹的事情?你應當明白……”
他話未說完,就被祝向榆淡漠地打斷:“我知道,不是上頭默許,你們也不敢動我爹。”她頓了頓,反問道:“你初次見我,就知我是女子?”
“不知。但後來同你共處多日,我便看出來了。”梁鬱被她引著換了話題。
她不耐煩再小心周旋,只丟擲一句:“你可真是耳聰目明,我在雍州扮男裝數年,旁的人可都沒看出來。”
梁鬱直直地盯住她,喃喃地說:“我就是知道,這樣好看的人,一定是姑娘。”他又想起什麼似的岔開說:“說起來,初次見面的燈會上,幫你下棋的那個人,我今天好像看到他了。”
聽似無心的一句話,勾起了她千般好奇心,沉寂的心幾乎是立刻狂躁地跳動起來。
仍是要佯裝不在意,她低垂著眼眉問:“江公子嗎?他好像是來考學的吧。”
梁鬱等了等,再沒有後文,他眼睛亮了亮,疑惑地偏過頭說:“你不關心他的事?我還以為你……”
“以為我記掛他?”她輕笑出聲,極為不屑地說:“年紀小的時候,會喜歡功課好又生得不錯的人。可大些我便知道,他的身份哪能配得上我呢。如今諸事不復往昔,聰明人是要攀高枝的。”
他的目光復雜,似是清醒了些,說:“向榆果然是好高的心氣,只是江公子如今金榜題名,說不定還能被召為駙馬,你還會覺得他配不上你嗎?”
她重重地擱下茶杯,怒道:“你究竟想說什麼?是想說即使你願意娶我,我也不該高看自己一分?父親有叛國罪名,縱使以身殉城,也不得清名,我須得俯首帖耳討好你嗎?”
很好,至少江予淮是平安的。他還考取了功名,春風得意。
她演得浮誇,但是沒有關係。她知道假如她表現得無懈可擊,心如無波古井,梁鬱反倒更會起疑心,倒不如藉機把話說開。
“當然不是這個意思!向榆,你在我心裡,和她們都不會是一樣的。”他急急地反駁,口不擇言起來。
她揪住話縫,軟了語氣說:“梁公子,你身邊可以有許多人。但你也知曉,我現在是真的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