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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努力不讓自己的嘴角抽搐——這位難道想對我使“美男計”不成?古人真保守啊,要勾引我,你就直接脫光算了,光擺弄個外襟,我頂多注意到您裡面穿的衣服是白色的;還有那張臉,到底是按什麼審美上的妝啊!臉上的粉厚得能當面具使了,只能囫圇看出姣好的臉形及水漾的圓眸,至於其他的,請自行想象去。
思緒一旦跑遠,就很難拉回來了。
我在門派內一向低調,努力將自閉進行到底,就算實在避無可避,跟幾個長老也只是淡如水的點頭之交,跟這個毒瑾見面的次數更是屈指可數——突然想到,他今天晚上這樣一反常態地親近,難道是因為發現兩年前,是我將他推下湖的?!
當下,我背心泛起冷汗。
那是一個花好月圓,宜偷香竊玉,宜私奔私會的半夜——我要吼聲,都是月亮惹的禍!我看著月色好,照明指數高,於是獨自摸到緊挨著後山的月湖,想採些臨水生長的鳳尾草回去煉毒。我之所以發現月湖,是因為藥殷的藥房就在後山腳,他隨意給我指點過附近草藥的分佈,合著整個後山,那就是一座採擷不盡的寶山。
我趴在雜亂的草堆中,挑著鳳尾草,然後就看到了,猶如月神降世的他——
蒼穹中孤獨的懸月,微微泛著光波的水中之月,皎潔的清暈,交相輝映,而他,一身單薄的白衫,一張朝天的素顏,披散著及腰的青絲,輕輕地由遠而近,然後臨水而立,楚楚生憐。那樣的美,讓我震撼,也讓我沒來由地駭怕——
月輝,冰冷而孤獨,是不該屬於人間的。
我痴痴望著他,思維難得空白了數秒,只是一吐氣一吸氣,已讓他察覺。奇怪的是,他並沒走向我,只是在原地高聲叫喊著,毫無懸念的,驚動了門內巡邏的弟子,幾乎是立刻的,我捕捉到三四股隊伍向這邊靠近。暗自懊惱,這麼大的月亮,連個陰影都沒有,怎麼可能經得住巡邏弟子地毯式的搜捕!
我當機立斷,將原先鋪在地上裝鳳尾草的方布抖開,蒙在臉上,然後衝向他。他似乎很意外我的舉動,怔在那裡,直直地看著我。我抓緊時機,欺近他的身子,左手虛招似乎要摸向他的胸口,他下意識後退,雙手不知道怎麼變化,就擋下了我的魔爪。說時遲,那時快,藉著他的力跟他身子的慣性,我右手一使勁,就將他推下了月湖,動作那叫一個利索,他落水的姿勢那叫一個漂亮——事後我反省的時候,始終不解那時候,他為什麼沒對我下狠招,只是被動的故作遲緩的防禦——不過,總之,他下水了,驚起水花無數!
及時趕來的巡邏弟子亂了方寸,手忙腳亂地嘗試下水救他……
而我,乘著混亂,跑了……也算是勝利大逃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