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齒梳遞還給顏煜,他才有所回應——
“你說的話,我都記下了。”他接過梳子,沒再放進妝盒中,而是小心翼翼地收入了懷中。
“還有最重要的一句話,你千萬記好了,日後你別再輕易相信他人了,因為,真的不值!”
顏煜側臉過來,張口欲辯駁,但是我根本沒給他出聲的時間——一記手刀擊向毫無防備的他的頸椎第二道關節,他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就失去知覺,軟軟地趴倒。
看吧,這就是遇人不淑的下場!
“對不起,顏煜,你與我相遇,你的人生開始凌亂脫節。但是,我沒法當面對你說‘對不起’,因為我的歉意等於是對全心付出的你的侮辱。既是由我攪亂,那麼就讓我來修正吧,我希望能給你創造一個機會,一個重新選擇的機會……”
我碎碎唸叨,隨即後知後覺地想到:“糟糕,我忘記交待你最關鍵的環節了——等我離開以後,你該以受害者的姿態站在眾人面前,那樣才能博得同情啊!”以顏煜的實心眼,根本不可能自行領悟這些的。
我一邊懊惱,一邊撐起顏煜的身子,走向瓦缸。搬開缸口的石板,我欲將顏煜塞進靠內側的缸中——根據理性思考,既然這兩瓦缸不是並排而立,人們檢視缸內,當發現第一口缸是空的,往往不會費力探身檢視第二口缸。
不經意地瞥進缸中,我的動作一僵——很好,我絕對有理由相信,那兩條角蛇被祭司老太婆照顧得非常好,在顏煜“致清”的幾天,它們依舊吃香喝辣。
實在不忍心將美好如清流的顏煜與被咬得血肉模糊的死雞放在一起,那真是作孽啊!我嫌惡地撈起雞的屍骨,扔到第一口缸裡,想想不放心,乾脆扯下外袍鋪在缸內,然後才把顏煜輕輕放了進去,蓋石板的時候還特意留了一些通氣的空隙。
滿手的血汙,一時之間找不到地方淨手,只得隱忍。我利索地換上顏煜的佐祭服,我的身高與他相差無幾,身姿體態雖遠不如他那般纖柔,但禮袍寬大,不會顯露腰身。
之前顏煜牢牢抓在手中的鬼面具,是已經有一定年月的古物,不知道究竟傳襲了多少代,可是它不該傳到顏煜的手上,至少……不該是現在。
帶好面具,吹熄燭火,我退出了樓屋,本想從井中打水洗手,卻驚覺有人進院了,慌忙之間將雙手藏於袖袍內,然後故作淡定地轉身面向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