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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憾,沒能討到一杯喜酒喝喝呢!”恭王女主動走了過來。
墨臺妖孽笑容已斂,不說話也不行禮,只是冷淡地望著恭王女。
恭王女見墨臺妖孽如此無理的舉動,竟不著惱,轉身對我說道:“想必這位姑娘就是儀公子的妻主了,果然文質彬彬,風度翩翩。”
單憑這一句話,我就把恭王女列到防備物件的名單上了。堂堂一個王女,不惜放下身段、睜著眼睛說瞎話來誇讚我,這就是典型的“口蜜腹劍”,城府極深,危險,危險。
“草民拜見王女。”我說著,就要跪下行禮——好歹學了一個多月的宮廷禮儀,還是知道見到皇族應該如何行禮的。
“恭王女,燁然與妻主,前段時間承蒙您的照顧!待燁然尋個機會,一定好好報答您!”墨臺妖孽左手挽住我的肘部,看似親暱,卻令我的身子無法繼續下沉。
前段時間的照顧?我心下疑惑。身子跪不下,索性又重新站直了。
“本王不明白燁然公子的話。”恭王女臉色微變,勉強地扯嘴笑了笑。
墨臺妖孽兀自溫柔地笑了,不再說話。
恭王女沒站多久,藉口自己的夫君一人待在廂房,先行離開了。而墨臺遙,囉囉嗦嗦地跟冉燮絮扯了一堆廢話之後,才想到今天的正事,暫別了冉燮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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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過一道木質垂花門,入目就是佔地面積驚人的蓮池。如墨臺遙所言,其中盡植荷花,不見珍品異類,然而數量驚人。蓮者,連也,花災相連而出也。花開沸揚,花葉難萎,芬馥之氣,鬱而不濁。池中石基上架一木構方形小亭,單題一“淨”字。池邊三面皆是看廂,三層小閣樓,斗拱飛椽,雕樑畫棟。一名丫環領著我們穿過沁心瓶式門洞,上到三樓,進了看廂,仍是墨臺遙她們一間,墨臺妖孽與我單獨一間。
廂房正對荷花池的那面,敞軒掛簾,既不影響屋內的人賞花,又能恰到好處地遮擋他人探究的目光。房內中間,是一張花幾,雕欄中間,一張寬大的實木桌案,憑欄而立,上面整整齊齊擺放著文房四寶,椅子正對園內的荷花池,這兒又是三樓,視野尤佳,園內景象,一覽無餘。
我剛在桌案邊坐下,就有兩名小廝奉上了茶點,然後在邊上鋪紙研磨。我讓春蓮拿出自帶的筆墨,然後鋪好白絹。那兩名小廝見狀,收了原先的那套紙墨,卻沒離開,而是靜靜地守在門邊。
敢情這兩個是監考的,我撇嘴。
“菡萏會”,請帖上只有日子,沒寫具體時辰。不知道墨臺遙出於什麼心態,辰時就催促著出門,現在估摸著才剛過巳時。我掃了一眼周圍的看廂,許多間仍是門簾高控——果然來早了,現在人到的還不多。
習慣性地觀察四周,以此來打發時間。發現正對面的那間看廂,至少掛了三道以上的竹簾,別說屋內的景象,就是光照的影子都透不出來……再次看了一圈周圍的廂房,確定只有這一間如此,心裡推斷冉燮府的公子估計就呆在這間賞荷花的。
“妻主,你不到荷花池邊去轉轉嗎?”墨臺妖孽一邊嗑著瓜子,一邊問道。
我低頭看去,蓮池邊倒是圍著一些女子,三三兩兩,談笑著——賞花嗎?不像!倒像在散播著雌性激素,意圖摘花!
我興趣缺缺,隨口問道:“剛才那位恭王女,你以前就認識?”
“妻主,恭王女原名是顓頊燁瓊,後來懿淵帝即位,為了避諱帝名,改成了顓頊熙瓊。我這麼說,你明白了嗎?”
燁瓊?瓊……原來就是恭王女啊!我恍然大悟,直接且深刻地認識了“冤家路窄”這個成語的含義……
心思瞬轉,我面色丕變,委婉地問道:“我聽說,複姓的都是貴族,且一般只准帶一個字做名,而墨臺氏你這一輩,無論直系旁系,名字中似乎都帶有‘木’,像是墨臺槐、墨臺柳、墨臺榆……那你這個名究竟是……”
“我三歲的時候,皇太君賜的名,妻主還有其它想問的嗎?”墨臺妖孽似笑非笑地答道。
聞言,我大大舒了一口氣——還好不是最可怕的那個答案,於是放心地繼續問道:“那你的名不用避諱嗎?”
“我不姓顓頊,我姓墨臺,墨臺燁然!”墨臺妖孽看著我,緩緩地展顏而笑,耀如春華的笑。
“燁然”,光耀明燦的樣子;“然”,一生平順……我到底該取何種解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