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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難免有意外。”我有氣無力地說道。心裡感慨,墨臺遙來得可真快啊!
夜行衣已經被我棄在了路上,本想不著痕跡地回屋,但是我全身溼透,還拖著一個大活人,終究瞞不過墨臺遙在府中的眼線。
“據說你帶回一個……呃……就是他?你把人家怎麼了?”墨臺遙三步併成一步,蹦到床前,細細打量著被我順手扔在床上仍處於昏迷狀態的毒瑾。
我正打算開口搪塞,墨臺遙卻自顧自地說下去:“仔細一看,這男子的相貌生得極好,你們之間……這是露水姻緣啊……”
聞言,我差點撲地。
“原來您是這麼定義‘露水姻緣’的啊……”我忍住麵皮的抽動,接過春蓮遞來的乾布,擦拭頭上的溼發,轉頭吩咐水房準備熱水。
“奇怪,我好像看到他的眉角在抖動……”墨臺遙訥訥說道。
“大概身上溼著睡得不安穩,既然睡不安穩,就快點醒來啊……”我扯開身上的溼衣,漫不經心地接道。
“你還沒回答我,為什麼春蓮比你早回來,而你又成了這樣?”墨臺遙坐到我邊上,鍥而不捨地追問。
“夜市人多,自然容易走散。至於這個……公子,他自尋短見,而我也算是……見義勇為吧。”我面不改色地說謊。
墨臺遙疑惑地說道:“這公子年紀輕輕,又生得花容月貌,有什麼好想不開的……我看他身上的衣料,也不是尋常人家能穿得起的,不可能是為生計發愁啊……”說著,她又偏頭望向毒瑾。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有些人性命無虞,生活富裕,於是吃飽撐地培養愁緒,想到一朝春盡紅顏老,於是決定一抔淨土掩風流……如此想來,下水救他的我,真是吃飽撐著啊!”我隨口謅道,坐等沐浴。
“他的嘴角好像開始抽動了……”墨臺遙遲疑地說道。
“可能著涼了吧……”我嘀咕,起身走到床前。
毒瑾依然雙眸緊閉,但是呼吸規律,應該並無大礙。我抖開邊上的疊被,蓋在他的身上,然後又坐回了桌邊。
“韶華去之何迅……”墨臺遙突發感慨,輕輕喃喃:“遙想當年,他也是這邊好年華,頭冠簪纓,光燦如驕陽……偏偏性子太烈,一選就選了一條黃泉路……”
墨臺遙這個表情真眼熟啊……眼熟到,我居然一眼就看出她口中的“他”是誰人了。
“姑母,難不成這麼多年來,您心裡一直深愛著那個淑皇子?!”敢情墨臺遙還是個痴情種子啊……
“你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墨臺遙張口結舌,娃娃臉上除了驚愕,還有……驚嚇?!
她這樣的反應令我意外,我不解地問道:“難道不是麼?每次一說到淑皇子,您就一副悔不當初的複雜表情。”
“我何止悔不當初啊!捫心自問,我這一輩子,唯一對不起的人,就是淑皇子……當年我還沒接任墨臺氏宗族長之位,在宮裡任職領侍衛內大臣,私底下是為了照拂剛當上鳳後的弟弟,那時候,淑皇子尚未出閣,仍住在宮裡,不知緣何而起,素來冰冷的淑皇子跟我那爆脾氣的弟弟就是不對盤,兩人一見面,那……那簡直是災難啊!後來,淑皇子看上了……呃,咳咳……皇室辛秘,你還是不知道的為妙。”娃娃臉上盡是懊惱的神情,但是眨眼之間,她似乎想到了什麼,轉而肅然說道:
“我奉勸你一句,你千萬要跟淑皇子的兒子保持距離啊!那天我在花廳都聽到了,我沒跟公子說,也沒讓秋梅說,那孩子的性子實在太像淑皇子了,這未必是好事……不管你心裡怎麼想那個孩子的,但是你要記住,淑皇子是不可能讓他的兒子跟我們墨臺氏有所牽扯。”
殷的性子酷似那個淑皇子麼?!清清冷冷,總是拒人於千里之外,一旦執著於某事物,就如同飛蛾撲火一般,傾其所有!殷對我的感情,深如海,對他而言,該是苦海吧……不對,海水尚有涯,相思渺無畔。
淑皇子不讓殷跟墨臺氏有所牽扯,那我不姓墨臺不就得了,姓氏而已,兩個月前,我還姓“毒”呢……
腦中突然閃過那天殷說的話——只怕被墨臺遙一語言中,殷受淑皇子的影響頗深,這未必是好事啊……
“話說回來,床上這個公子,你打算如何安置?我個人是不反對你收偏房侍人啦,但是公子那邊……你自求多福吧!”
“您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我舌撟不下,瞪視墨臺遙。
“你把人都帶回家了……現在呢?”
“等他醒來,問明住處,讓人送回去不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