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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中。
“玄……師父去哪兒,我就去哪兒。”同樣隨轎在旁的顏煜軟軟地答道。
我下意識看向墨臺妖孽,他面色如常,只是指尖動作稍頓,顯然也聽得一清二楚。
“顏公子,我聽說‘生死門’的弟子入門兩年才能拜師,所以嚴格說來,你不能算是我們夫人的徒弟,更何況現如今我們夫人與‘生死門’已毫無瓜葛,你這樣跟著我們夫人,可謂名不正言不順,委實不妥。”夏楓言語得體,但態度冷淡。
“我發過誓,奉玄為師,玄也答應過我……”顏煜訥訥地辯道。
“我知道夫人承諾會照顧你,你為主子尋得了靈藥,即是我們墨臺府的恩人,所以墨臺府自然會照顧你今後的生活的。至於誓言一說,你有尊師重道這份心就足矣。”夏楓三兩句話就把顏煜跟我的關係斷得清清楚楚。
顏煜的語氣偏急:“我發的是血誓,可不能毀……”
“顏煜,累了嗎?要不要休息一下?”我一把掀開轎窗的布簾,聲音洪亮,阻了顏煜脫口而出的話語。
我沒跟任何人說顏煜是修行者的事,怕牽扯出不必要的麻煩,至於顏煜來自骶族,更是我準備爛在肚子裡的秘密。剛才夏楓的一番話,說明墨臺妖孽果然遣人調查顏煜的來歷了,而結果自然是什麼都沒查出來,這正是我所擔心的地方——越是什麼都查不出,就越喜歡往下查,這是人類的通病。
在門派的這些日子,墨臺妖孽對顏煜的存在不置可否,今天臨行前,當我提出要把顏煜帶在身邊照顧的時候,他的表情也甚是平靜,只是默默凝睇我片刻,就點頭應允了,我徹夜準備的說辭居然全無用武之地,令我鬆口氣的同時,又泛起疑慮,但應該只是我神經過敏了,畢竟顏煜與墨臺妖孽沒有任何利益上的衝突,顏煜性子純良,極易相處,所以墨臺妖孽沒理由不喜歡顏煜的。
顏煜尚未答話,墨臺妖孽慢條斯理地說道:“妻主,這兒可不能休息,附近時常會有‘生死門’的巡山弟子經過。”
這裡已是半山腰,而巡山弟子通常只會在門派附近巡邏的——我心裡納悶,但轉念一想,許是冬杏改了藥光定下的規矩。
“我不累,不用休息。”顏煜接道。
由於紗帽的遮擋,我看不到顏煜的面容,他不曾習武,身體底子薄,先前他陪我上下山,一路走走停停已甚是吃力,現在要他跟著夏楓他們的腳程跑,著實辛苦他了。
我再三囑咐轎伕放慢速度,放下轎簾,坐正身子,不經意間瞄到墨臺妖孽冷然的表情,我不禁一怔,開口喚道:“夫君,身體哪裡不舒服呢?你的臉色不是很好。”
“沒事,只是剝石榴剝累了。”墨臺妖孽霽顏笑道。
“累了就休息一下。”我動手替墨臺妖孽收妥匕首與剩下的石榴,然後將食盒放在一旁。
“妻主,你對你的徒弟可真好啊!你知道我醒來看到他的第一眼,心裡想的是什麼嗎?”墨臺妖孽喃喃說道,身子無力地靠了過來。
“應該是驚豔吧!”我忘不了我在八角亭看到顏煜時的震撼。
“是啊,一剎那的驚豔,然後我的心就慌了,我想啊,千萬不能讓妻主你看到他,一眼都不行。”墨臺妖孽緩緩說道,幾近一字一頓。
我笑嘻嘻地說道:“真巧啊,我不但看見他了,他還正好是我的徒弟呢!”
“妻主,你讓我放了宇文景,我照辦了,你讓我不要為難藥晴她們,我也依你,只是,有些時候,我要按我自己的意願行事……妻主,你會不會怪我呢?”我無法讀到墨臺妖孽的表情,他與我貼得極近,幾乎融為一體般。
“我知道,你有你的立場,所以我不會讓你為難的。”我理所當然地答道,沒作深想。
既然說到宇文景,我不得不鄙視一下他差勁的性格,活該他想嫁卻嫁不出去——
我看顏煜沒再提蠱物的事情,就跟墨臺妖孽商量放宇文景自由,當我興沖沖跑去地牢釋放他的時候,他居然拿看白痴的眼神瞪我,然後很拽地哼了一句:“我想走的時候自然會走,沒有人能左右我的去留。”
當我甩袖欲離去的時候,他又冒出一長段拗口晦澀的話:“毒玄,前掌門擅觀天地之相,通測命數之劫,你說她為什麼要叫你‘玄’呢?‘玄’是你的名,也是你的命。你註定是藥人,所以‘玄’註定是藥人的名,所以‘玄’註定是藥人的命,所以一切都是註定,真有趣,不是麼?”
老實說,我從沒想過我的名的問題,一直以為前任掌門吃飽撐著給每個醃在泡菜缸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