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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對世人而言,是生命中一段重要組成,裝載了生離死別,收穫有酸甜苦辣;然而,對宇文景而言,不過是片刻恍惚,似乎一闔眼再一睜眼就過去了,卻什麼都不曾改變。
宇文景幾近痴傻地任由杜松子牽引著一步步邁進杜府。背後負著杜鵑、落後在兩人身後的毒玄,若有所思觀察著宇文景,自然發現他的眼珠子幾乎都粘在了杜松子的身上,連眨都不帶眨一下的,不由暗暗心驚。
想到方才宇文景望向杜松子脫口而出的“顏琊”二字,毒玄感到深深的鬱悶,她知道那兩個字所代表的,是宇文景心中的魔怔,只是……顏琊是不可能轉生的,她知但宇文景不知,因為心中一直存有希望,所以才這麼容易誤認嗎?只憑杜松子跟燈泡一樣發了一下藍光??!!
宇文景的到來,猶如投入湖心的小石子,在偌大的杜府激起層層波瀾。晚膳時分,當毒玄領著他進入廳堂中,眾人反應不一。
墨臺燁然是不動聲色地戒備,毒瑾和冉燮殷則是驚疑不定,顏煜知道宇文景的真實身份,所以對他的態度極為崇敬。至於冉燮璘,當年他在“生死門”與宇文景僅有數面之緣,儘管他有過目不忘的天賦,但也回憶良久方才想起這麼一號人物來,他不清楚宇文景的能力,只看到了宇文景十來年如一日的清雋面容,所以他……一不小心就想岔了。
宇文景自然感受得出周遭暗潮浮動,他環顧四周,一一掃過飯桌邊上的眾人,目光在墨臺燁然和冉燮殷隆起的腹部上稍作停留,之後他的眼中就只剩下顏琊……哦,現在她已轉世為杜松子了,毒玄的女兒——這一點兒讓他稍感不滿,幸好她長得不怎麼像毒玄,真是萬幸啊。
如果毒玄知道宇文景心中所想,估計……呃……好吧,她也不敢對宇文景怎麼樣,只會默默內傷。
他沒坐進毒玄特意安排的客位,而是默默在杜松子身邊落座。他的動作如此自然隨性,讓毒玄很是無語,但她不好說什麼,只是擔憂地多瞅了二閨女幾眼。
要說杜松子對宇文景的防備敵視,一點兒都不比其他人少,雖然毒玄介紹說這人是她的舊識,下午的事兒只是一場誤會,但她之前是真真切切從宇文景身上察覺到了某種毀滅的力量,那種感覺現在回想起來,還令她的心尖兒打顫。杜松子正襟危坐,餘光不時地偷瞄宇文景,卻發現他一直注視著她,表情溫柔,目光繾綣,就如她的幾位爹爹望向孃親時那樣,於是,年方七歲、人生閱歷尤其是感情閱歷基本為零的杜松子小妹妹……一不小心也想歪了。
毒玄的後宅內,墨臺燁然是正君,其他幾位是按年齡長幼排序,所以在飯桌上,墨臺燁然入了主位,之後依次是毒瑾、冉燮殷、顏煜和冉燮璘,杜松子與杜鵑坐在末位,宇文景陪坐一旁。
由於杜康的體質問題,毒玄和杜康沒與眾人坐一塊兒,而是另外開了一桌,菜餚是一樣的,只是眾人使用銀箸銀匙,她倆使用木筷木勺。
在正式用餐之前,毒玄端出一家之主的氣勢開腔:“今日之事,杜松子和杜鵑可知錯?”
“孩兒知錯。”兩人異口同聲答道。
不同於杜松子的真心懊惱,杜鵑迷迷糊糊的,壓根弄不清在林子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只是見毒玄板起臉,下意識擺出誠心悔過的樣子。
“既然知錯,就該認罰。杜松子在聽松園閉門自省三個月,杜鵑抄寫《德行錄》全書,抄書期間同時在躑躅園禁足自省。”聽松園和躑躅園分別是杜松子、杜鵑所居的院子。
“花花只是一時淘氣,不用罰這麼重吧,那《德行錄》足有三十八卷,全抄下來手還不廢了啊!”冉燮璘為兒抗爭。
“若不是你平素沒輕沒重地慣著他寵著他,他會這麼淘氣?!不就三十八卷嘛,你呢,跟他一起抄,他抄一十九卷,你抄一十九卷,書沒抄完,你也別出院門了。”毒玄心中煩悶,自然說話沒好氣。
“你!”冉燮璘瞪眼,有外人在場,他不便發作,只得兀自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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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毒玄先去安撫了一番墨臺燁然,不盡不實地說宇文景只是做客拜訪。墨臺燁然當年吃過宇文景的虧,對他百般不喜,可偏偏奈何不了他,他為毒玄安排了幾名貼身護衛,又殷殷囑咐了一番方才放她離開。
之後,毒玄照例陪著冉燮殷散了半個時辰的步。稍晚些時候,她提腳往顏煜那院走,打算跟他好好討論一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