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礙了他的道!”秋梅吼得甚是激動。
就在她分神的一瞬間,毒瑾右手揮舞匕首使了個虛招,左肘重重擊向她的面門,之後抬腿將其狠狠踹倒在了地上。天知道他這一擊使了多大的勁力,我幾乎懷疑自己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響。再看那秋梅,好半天才勉勉強強撐起了身子,鼻口糊滿了鮮血,樣子十分狼狽。
“抓緊時間,把你知道的都交代咯……”
我好不容易找著了審訊犯人的感覺,可惜秋梅全然不配合,接下來她的舉動,應該說是我最為擅長的、卻也是我現在最不想看到的——她居然……撒腿逃跑了!
“誰讓你一直在講廢話的?!她不死,就輪到咱們死了!”毒瑾趕忙飛身追了過去。
娘哎喂,不帶這麼玩兒的!早知道秋梅會跑,剛才就該直接了結她算了!我一邊扼腕一邊奮起直追。
要說秋梅的武功,絕對稱不上頂尖,未曾想她的輕功異常出彩。毒瑾使出了“流雲”,只能勉強跟得上她的步伐,而我同她的距離,卻是越拉越大。
我心中焦躁,生怕秋梅衝進人堆,事態一發不可收拾——又發狠地奔了一段路,眼尖地瞟見前方月牙拱門後冒出個人影——很好,這下要滅口就必須殺一對了!
“有刺客!”秋梅自然也發現那人了,她跑向拱門扯開嗓子喊道:“有刺客要行刺皇上,快去找內侍衛!快……你、你是……”
最後幾個字,由於距離過遠,我沒能聽真切,只看到秋梅停在了拱門前,然後手捂肚子徐徐癱倒在地,抽搐了幾下就不再動彈了。我一頭霧水,又見毒瑾也停住了,他望了望拱門內,然後俯身翻看地上的秋梅,面色難辨。
待我靠近了,才看清秋梅的肚子上竟插了三把針簪,露在外面的簪帽金光閃閃、雕工繁瑣、價值不菲,真是越看越眼熟啊……
“師叔,真的是你!”站在拱門那側的,不是別人,正是殷——他的目光定定鎖住我,淚珠無聲息地滑下,但唇角卻難得綻笑。
“你別哭,也別這樣笑啊!我沒事,讓你擔心了,我會好好解釋的……”我囁嚅,想好好安撫殷的情緒,卻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夠了,只要你還活著就夠了!”出乎我的意料,殷往前一步,主動伸手抱住了我,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身子止不住地輕顫著,耳畔是他的囈語:“我一次又一次地推開你,然後一次又一次地後悔,我幾乎以為自己今後只能活在悔恨之中了,幸得上天垂憐啊!”
“你……願意跟我走嗎?”面對這樣的殷,叫我如何不動容,我的大腦一熱,也顧不得唐突,藏在心底的話脫口而出。
“嗯!”殷肯定的回答令我狂喜。
“跟我走,就意味著你得離開堰都、離開左相府、離開你的家人,而且可能永遠都回不來了,你真的真的願意?”我小心翼翼地求證。
“嗯!我不會再做出違心的決定了!”殷堅定地頷首。
我滿足地大力回抱殷,喜道:“你曾說我們回不到以前了,那麼我們就不回去了,我們重新開始……”
“我無意打擾二位,但是……毒玄,如果你抱夠了,就過來幫忙處理一下屍體,這裡可不是敘舊的好地方!”毒瑾偏寒的聲音將我拉回了現實。
方才,殷一路尋來,隱約瞅見追逐中的三人,各人的相貌沒法看清,但後面的土黃道袍倒是醒目,加之同門的“流雲”身法他又怎能錯認,他本想幫忙截住秋梅的,誰知她居然高聲呼救,情急之下,殷摸到隨身的針簪就送了出去……
本來簪子插得就不深,毒瑾很輕易就拔了出來,他隨意瞟了幾眼,就遞還予殷,口中哼道:“你隨身帶著這種淬毒的玩意兒?”
“我只剩下一塊玉佩與這幾根簪子了,自然要好好儲存。”殷接過以後,仔細拭去針尖的黑血,然後小心地收入了袖中的暗袋。
見狀,我心裡軟軟的,不禁又握住了殷的手,呢喃:“以後我會給你買很多玉佩、很多簪子的。”
“毒玄,你別偷懶,手腳麻利點。”毒瑾再次不耐地催促。
其實處理屍體,難不倒我。賞那偌大的曲尺水池,浮冰已完全融盡,水面靜怡,偶泛碧波,真是……藏屍滅跡的絕佳所在啊!
合三人之力,在秋梅的屍身上綁了幾塊較大的石頭,然後沉屍入池,盤算著能拖個十天半月不被發現已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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