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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沒有其他人知曉您仍在世的訊息?”女子語含試探。
“我不敢光明正大現身,就是為避人耳目啊,我總覺得我被綁一事沒那麼簡單!”我壓低聲音,故作神秘。
女子稍加沉吟,繼而揚笑,道:“主子現在應是在前邊靈棚那兒,待我為夫人您引路。”
我無異議地轉身,朝前走了幾步,發現女子並沒有跟上帶路,我緩緩回頭,見她已掏出了短劍。
“夫人,您為什麼要回來呢?您完全可以悄悄離開,遠離皇都平安地渡過餘生。”女子言語間流露出悲憫,卻是純粹的貓哭耗子。
“不繼續做戲了麼,秋梅?!”我冷冷注視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毒瑾說,皇上將他留在申屠瘋子身邊,是為了就近監督她,而他進南郭府,也是皇上的安排,主要是為設計冉燮絮進行必要的鋪墊,順便欲借南郭鐔之手除掉我。當然,後來計劃改變了,就在寒釣夜宴當天,他臨時接到密信,欲暫時留我一命——對於皇上的命令,毒瑾既不會全然違背,也沒打算堅決執行,是故那晚他依舊按原計劃行事,被我撞見對他來說是個意外,他出面替我掩護也算仁至義盡了。
毒瑾的直言不諱委實令我無語,卻也抓住了某個關鍵——懿淵帝為什麼會臨時改變了主意?
按我的猜測,她留我是為了顏煜,也就是在夜宴之前,她突然獲知了顏煜的下落,而那個訊息來源極有可能就是墨臺妖孽身邊的細作。若說當時發生過什麼特別的事兒,我只回憶起秋梅回府,再往後,就是春蓮莫名其妙地摔傷,她順理成章陪我赴宴,可遇險時偏偏她又不見了蹤影——你說吧,種種巧合都湊一塊兒去了,叫我如何能不懷疑她呢?而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一不留神就茁壯成長了。
“夫人,您是有意找上我的?”秋梅神色大變,難掩驚懼,急問:“那麼,主子也知道了?”
“你害怕了嗎?放心,我還沒機會告知他!”我真話假話摻半,將心中猜測當作已然證明的事實理直氣壯地說出來:“你如此忌憚我的夫君,可皇上讓你殺我,你為什麼還敢動手呢?是因為你自認做事天衣無縫麼?在‘生死門’,你誘我去見毒珊,其實是故意賣了個空子給她,對不?”可惜那時毒珊已鬥志全無,壓根沒打算傷害我。
“我是藥人一事,應該也是你猜到的吧!既然你在門派呆過,自然能探到些許風聲,如果說之前只是懷疑,那麼在南郭鐔的船上,你又再次驗證了藥物對我難起作用,甚至在我同冉燮小公子躲一起時,你還冒險到屋外偷聽了。當然,那日你倒是沒有害我,因為你特意跟上船就是為了保護我,我之所以得以順利脫險,恐怕還要感謝你的暗中相助。”
我盡力讓事情有最為合理的解釋,在說話的同時,也一直在觀察秋梅,她的眼中現出了毫不掩飾的殺意。
“夫人,您知道太多了,所以註定無法長命百歲!”
顯然,秋梅的耐性已盡,她一劍招呼過來,但劍鋒尚未碰觸到我,就被一把匕首從側邊格開了。
“是你!”秋梅怒瞪悄然出現的毒瑾。
二對一,固然勝之不武,但咱們江湖兒女又何必拘泥小節呢!
“現在,你還有十足的把握能取走我的性命嗎?”我昂首挺胸,得瑟道:“我剛把我知道的全說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話,能不能幫我補充一下,或者透露一些我不知道的內幕。”
秋梅無暇搭理我,只見她的手腕一沉,硬是將毒瑾的匕首壓了下去,隨即劍尖疾轉,朝他的腹間刺去。毒瑾弓身向後閃避,他的反應是夠快,可寬肥的道袍在一定程度上妨礙了他的行動,當秋梅反臂劈過去時,他躲得甚是勉強,前襟被鋒利的劍刃劃破了一道口子。
我想我該出手了,問題是,秋梅跟毒瑾之間的打鬥,貌似不是我能輕易插進手的,二人你來我往、你攻我守、你刺我擋,出招拆招的速度越來越快,有好幾次我甚至看見兵刃相擊時逬出了星點的火花……人啊,貴有自知之明,所以,我決定以“動口”的方式來為毒瑾助陣。
我尋了處安全的位置,清了清喉嚨開始囉嗦:“秋梅啊秋梅,墨臺府待你不薄,我的夫君又那麼器重你,你怎能背叛他、辜負他對你的信任呢?皇上究竟給你了什麼好處……”
“我從未背叛主子!”秋梅終於肯開金口了——她在險險化解毒瑾的猛刺後,扭頭衝我吼道。
“都到這時候了,你狡辯還有意思麼?你自個兒說,你在背後做了多少陷害我的事兒?”
“沒有你,主子能走得更遠!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