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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這兒,宗政綺終於坐不住了,勉強說道:“冉燮公子,在下不知道什麼‘生死門’,更不認識什麼毒長老……”
“我也沒說大人認識他們。那時,我的近侍不敢冒然進入貴府,遂等在牆外,約莫小半個時辰後,不但那兩人出來了,甚至還多扛出了一個人!”
“燮璘公子,在下肯定府中從未有賊人闖入,也未曾有人失蹤,想來是你府上的人錯看了。”
“我也疑心是那幾名近侍錯了,不然為何這些天,貴府平靜依舊,反倒是隔壁的墨臺府雞犬不寧的……咦,我想起來了,那兩人闖進宗政府跟墨臺夫人失蹤竟然是同一天!宗政大人,你猜那兩人會不會是從宗政府借道墨臺府的呢?”
“冉燮公子,你說的這些,在下頭回聽說。要不待在下仔細查證後,再……”
“這事兒還真不用勞煩宗政大人親自查證。今個兒早些時候,墨臺燁然向我打聽墨臺夫人的下落,只要我向他透露一二,他自然會竭力查個水落石出的。”
“墨臺夫人失蹤一事,與在下和宗政府絕無干系,還請公子明辨。”
“我明辨不明辨的,倒是無所謂,你該在意的是墨臺燁然。我今天來找你只是談退婚,大家喝喝茶、聊聊天罷了,他日換做墨臺燁然前來,就不知他會跟你談些什麼,又將是以何種談法……”
言未盡,宗政綺騰地站了起來,語氣已現嚴厲,道:“冉燮公子話中有話,莫非是暗指墨臺夫人失蹤跟在下有關麼?!”
幾乎在她起身的同時,原本立於冉燮璘身後的近侍飛快護在了他的身旁,並擺出防禦的架勢。
“我再三強調,我真的只是在說退婚一事。”冉燮璘隨意擺了擺手,訓練有素的近侍又退了回去。
坑已經挖好,現在就等著宗政綺自個兒往裡面跳了。
冉燮璘篤定宗政綺身上有陰暗的秘密,因此那日見過毒玄之後,他就暗暗在宗政府外安排了人手蹲守,意圖揪出宗政綺的狐狸尾巴。果然,當晚幾名近侍就目睹不速之客乘夜摸進宗政府,之後又扛了一人出來,雖然近侍迅速跟了上去,但轉眼就失去了目標,只是依稀瞟見其中一人酷似“生死門”的毒瑾。
當然,近侍第一時間就將這一情況上報給了冉燮璘,他雖心覺有異,但並未往他處深想,更沒將此事與毒玄失蹤一事聯絡起來,直到今日墨臺燁然找上門,他才意識到那晚被帶走的極可能正是毒玄——天作證,他是做夢都沒想過竟有人能從墨臺府綁人,而且居然還綁成功了!早知道,他就該先下手為強,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毒玄從墨臺燁然身邊綁走再說……
總之,這個事實徹底噁心到他了,令他一刻都坐不住。他以退婚為藉口來找宗政綺攤牌,自然不會天真地以為她會因為他的試探而將實情和盤托出,但接下來,她必然會採取一些補救措施,而只要她有所動作,就有可能露出破綻——
於是,他要做的,只是在坑邊蹲守著就好了!
“冉燮公子的意思是,若在下執意不肯退婚,你就要誣賴在下綁架了墨臺夫人嗎?你認為儀公子會相信你的一面之詞麼……”
不管宗政綺內心是否發虛,但至少她沒有輕易表露出來,說話照樣理直氣壯。然而,話音未落,異變突生——
廳堂屋頂一處轟然坍塌,青瓦連片砸下,粉塵騰起。冉燮璘尚不及反應,就被數名近侍連人帶座椅圍住並護在了身下;而另一側的宗政綺竟也能矯捷地躲開,身體未傷分毫。
“怎麼回事?”好半晌,冉燮璘方能睜開眼,卻見四周的近侍紛紛拔出了腰間的刀劍,戒備地望向同一方向。
“儀……儀公子!”宗政綺的舌頭有些不利索,不知是被粉塵嗆到,還是被突然出現的人驚到了。
“我還真相信他的話,所以請你告訴我,我的妻主到底在哪兒呢?”墨臺燁然說話極輕,猶如尋常的問候一般。
在今天以前,冉燮璘一直不解他人談及墨臺燁然時下意識流露出的驚恐究竟緣何,儘管聽說他擅武,但並未見其露個一招半式的,以為不過花拳繡腿,只是仗著顯赫的家世進行威逼恐嚇罷了,就跟他自己以及大多數世家子弟一樣——畢竟身居高位的人是不需要親自動手的,不是麼?
然而,此時此刻出現的墨臺燁然卻令他深深打了一個寒顫。是的,雖然墨臺燁然手中並沒有持任何利器,也沒有端出攻擊的姿勢,但他周身釋放出的殺氣卻輕易讓旁人發怵,那是沾染過濃重血腥的人所獨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