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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政府與墨臺府比鄰,最初同為太祖皇帝御賜的宅地,但經過幾代人長年經營,彼此之間的差距早已顯現——這邊的墨臺氏不斷封爵授祿,府邸先後數次得以擴建,佔地闊綽,頗具規模,而宗政府相較之下則單薄許多,族中後輩多是頂個閒散的虛位安逸度日,除了承蒙先祖遺惠,便再無任何貢獻,若論近些年最為出息之人,估計就數現任光祿寺少卿的宗政綺了。
墨臺燁然稍加思量,就抬腿徑自邁入了宗政府,自動忽略遞帖拜見的禮節。先前他從未來過宗政府,好在該府邸佈局是中規中矩的東西對稱五進院,遊廊過道均為筆直到底,沒有過多的曲折蜿蜓,要找到冉燮璘一行一點兒也不困難。
一路走來,偌大的院落冷冷清清,連隔夜的冰雪都未見有人清掃,特意隱藏形跡顯得沒有意義。這實在不像一位當寵朝臣的祖宅——他心中的疑竇驟增。
宗政府的管事有禮地將冉燮府的貴客領入主廳,卻沒有立即退下,而是幫著小廝一同奉茶、點火盆、燃香爐,她原想再開一間偏廳招待冉燮府的十來名近侍,但被冉燮璘婉拒了。
待一切打點妥當,管事方才帶著小廝退出廳堂。此時,恰好些許雪末撒落到她的肩頭,她下意識抬眼瞅了瞅簷邊,心中盤算著晚些時候該清理一下屋上的積雪了。
此時,屋簷頂上,墨臺燁然悄然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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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政綺幾乎是一路小跑過來的。
一進主廳,乍見冉燮璘帶來的人佔據了大半個廳堂,她不由一愣——儘管先前曾耳聞,自南郭府夜宴以後,冉燮璘出門定是由一群近侍前呼後擁的,但這人數未也免太多了吧?!彷彿是一堵堵的人牆,具有相當的威懾,令旁人深感壓力——宗政綺無意發表異議,仍如常地行禮,之後坐進主位的右首,面朝冉燮璘。
“宗政大人,你近日進宮的時候,順便去找皇上請旨退婚吧!理由隨便你說,不用顧及冉燮府及我的顏面。”冉燮璘開門見山說明來意。
“聖上欽點在下與冉燮府結親,那是整個宗政氏及在下的榮耀,若退婚,在下可對不起宗政府上列祖列宗啊……這話再說重點兒,那可是抗旨啊,皇上若怪罪下來,誰都擔待不起!”宗政綺話語稍頓,嘴角上揚,語帶輕佻,又道:“莫非因為這幾日在下沒有前去看望公子,公子感覺受到冷落而怪罪在下,於是今日親自帶人上門問罪來了?”
宗政綺……以前是這樣子的嗎?雖說冉燮璘和宗政綺兩人均長居皇都,在一些遊園會、府宴、御宴間偶爾接觸過,但冉燮璘始終對這女人沒有太過深刻的印象,至少他從來不曉得她如此油腔滑調!
宗政綺唱做俱佳,一邊說著一邊假意起身向冉燮璘打揖,口中繼續道:“公子真是錯怪在下了,最近在下公務纏身,又想著公子身體微恙尚需靜養,所以沒有過府叨擾。”
冉燮璘暗暗反感,但仍是順著她的話茬說道:“我靜養的這段時日裡,皇都似乎發生了許多事,譬如……墨臺府丟了人,還是墨臺燁然的妻主。”
“這事在下亦有耳聞,但不知公子為何突然提到此事,方才不是正在說退婚麼……”宗政綺生硬地欲引開話題,顯然十分不願談及墨臺府的話題。
“我正是在為大人找尋適宜的退婚理由啊!”冉燮璘開始挖坑讓宗政綺往裡面跳,兀自道:“我自幼身體底子就不好,這不,去年還大老遠前往‘生死門’休養了一段時日,跟那裡的幾位長老也算略有交情。說來也巧,前些日子,幾名近侍回來報說,入夜後在皇都街上再次見到了‘生死門’裡的一位長老,好像是叫毒瑾吧!”
宗政綺的神情沒有太大變化,也沒有插話,只是靜靜等著下文。
“我府裡的這些近侍個個都是熱心腸,想著那位毒瑾長老在皇都人生地不熟,又是在大晚上,若一不留神闖進了什麼不該進的地方可就不妙了,所以她們急忙跟了上去,這一跟可就發現不對勁了!”
冉燮璘慢吞吞地端起茶盞潤了潤唇,方才繼續講道:“不曾想那位毒瑾長老在城裡轉悠了一圈之後,找著了另一位同行者。兩人別的地方沒去,只進入了一個地方,大人可猜的出是何處呢?”
“這……公子可難住在下了,在下當時又沒親眼看到,怎麼知道他們究竟是進到了哪兒,更不知道公子跟在下說這些是何用意。”
“是好意!因為他們進的不是別處,卻正是宗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