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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美人(清穿)》最快更新 [aishu55.cc]
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簫?
這一句詩太有名了。
可謂婦孺皆知。
詩因二十四橋而詠出,二十四橋因詩而聞名。
相輔相成。
五亭橋西,即二十四橋之所在。
揚州城裡水道縱橫。
所謂二十四座橋。有茶園橋、大明橋、阿師橋、九曲橋、小市橋、廣濟橋、利園橋、萬歲橋、新橋、開明橋、顧家橋、通泗橋、太平橋、青園橋、參佐橋、紅藥橋、山光橋等二十四座橋。
後來水道逐漸被淤沒。
如今僅存的,也只有開明、通泗、小市、廣濟、太平、萬歲諸橋。
出自姜夔《揚州慢》的那句,二十四橋仍在,波心蕩,冷月無聲。念橋邊紅藥,年年知為誰生?
指的就是如今已經不存於世的紅藥橋。
但這裡依舊山清水秀,風光旖旎,是江南文人歡聚,歌妓吟唱之地。
周圍的大畫舫裡推出二十四歌女,一個個姿容嬌豔,體態輕盈,每個月的十五月明之夜,都會來此吹簫弄笛,文人墨客們曲水流觴,也是揚州城的一道靚麗的風景。
不過,卻並非所有人都會流連於此。
二十四橋對面的西街。
回春堂,二樓。
一身兒褐色對襟長衫,約摸五十餘歲的長鬚男子,右手搭脈。
須臾功夫。
又眉頭微皺,示意聶天樞換上左手。
“大夫,如何?”
“依老夫之見,姑娘適才說自己平日裡並無嘔吐噁心的症狀,老夫切脈時,姑娘的身體雖略有陰虛宮寒之相,但也並無大礙,不知姑娘為何會覺得自己身中毒素?”
在高明的大夫面前,聶天樞處是姑娘還是娘子,自然無所遁形。
聶天樞不由的微微頓了頓。
面對這位態度和善的揚州名醫。
她很想不要諱疾忌醫,直接將自己身中天青散的事情說出來。
但是話到嘴邊兒。
卻還是剋制住了,警惕的拐了個彎兒:
“也並沒有,我只是之前誤食了一種不知名的草藥,擔心自己中毒就來瞧瞧。如今看來,應該是我杞人憂天了,不知大夫這裡可有什麼解毒的丸藥,也好讓我買個心安?”
“呵呵,姑娘這話,就有些外行了。這世上的毒藥千千萬,若是不知是什麼毒,又怎麼會有相應的解毒方子呢?”
“額,還是多謝您解惑了。”
聶天樞起身道謝。
心底不由的有些失望。
這裡到底不是現代,並沒有她所期待的那種普適性的解毒藥丸。
而天青散這個名字,又實在太過於敏感。
沒有十足的把握。
她不敢輕易說出來。
“姑娘客氣了,若是您回去之後,再想起了誤過的草藥模樣兒,隨時來這裡找老夫就是,老夫定能配出解毒的丸藥。”
“好,麻煩了。”
......
“春花秋月,水秀山明,二十四橋,六朝遺蹟……”
清輝籠罩,波涵月影,遠處畫舫上歌女的吟唱婉轉悠揚。
樂師的簫聲、歌女的歌聲和前來買醉的達官貴人們的笑聲匯在一起。
伴著天上的月華,船內的燈影兒,和水面的粼粼波光融在一起,好似在銀河中前行。
拱橋潔白的欄板上,繪著彩雲追月的浮雕,橋與水銜接處湖石堆疊,周圍種植著大片的馥郁丹桂。
聶天樞站在頎長的單孔拱橋上,手扶著如玉帶飄逸,似霓虹臥波的漢白玉欄杆。
沿階拾級而下。
夜風帶著水汽迎面吹來,帶著丹桂的馥郁香氣。
漸漸地,到了橋尾的西街夜集。
越來越熱鬧,越來越濃的人間煙火氣。
鬥蛐蛐兒的,玩雜耍的,演皮影兒的、變臉噴火的,踢花球兒的、賣竹骨小玩意兒的,賣貓食的、說書演繹的,賣糖水炸甜餅丸子的。
販夫走卒,引車賣漿。
這些小攤販和河裡的畫舫相互依附而生,是揚州底層市井和上層達官顯貴們唯一的交集。
聶天樞走在人群中。
打量著這一派像現代夜市一般的市井煙火。
心緒莫名的有些複雜。
“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