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望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真美人她又在上學》最快更新 [aishu55.cc]
出了陳府,晁嶼常年掛在臉上的溫和笑意有些不同。
好像真了幾分?
李棹不由問道:“世子今日陳府之行很開心?”
“還行。”似想到什麼,晁嶼愉悅地彎了唇角。
陳家子嗣的教養比他想象的要簡單,讓他對陳厚訓多了幾分期待。
*
依舊是陳府。
顧清月原路返回,尋著她假山石後的牆洞。
那麼大的洞,沒了!
被人補上了,看得出來填補的痕跡很新。
這是她今早剛讓人砸的啊,她還準備往牆裡頭移些高點的盆景遮擋,好將洞開得更大一點,能彎腰透過。
是誰把她的洞補起來了?
“可能是哪個僕從發現報給管事給補上了。”畢竟前後院之間有個洞也不太安全,但陳瑞洲看著小姑姑臉色一會震驚一會氣,還是把後面一句話嚥下,然後勸道:“這鑽洞也不是長久之計。”
“況且,小姑姑你在揚州落下的功課也不是靠瞞一個僕婦就能兜得住的,只要一回京,姑祖母就會發現。”
陳瑞洲木著臉將事實說出。
“可我今日應該在房中苦讀誒。”顧清月依舊苦惱,現在直接放棄,今早的洞就白鑽了,“再砸一次吧。”
陳瑞洲只好讓小廝去喊人來砸。
這次砸的更大了些,稍彎腰便能透過,顧清月如出來時一般從隔壁的院子返回,途中沒有遇到一個京城來的僕婦。
她再從房中出來的時候,紅緹和疏柳都鬆了一口氣,姑娘可算回來了,康嬤嬤已經幾次覺得姑娘太用功,要送吃食進去。
顧清月也覺得只為了讓康嬤嬤在陳氏面前描補,自己付出太大了點。
尤其是今日還在外人面前丟了人,想起晁嶼,便又想起砸牆僕從所說,是她二表兄的客人發現了牆洞,提醒將牆洞補上。
二表兄的客人?
不用多問,顧清月便能猜到定是突然出現在府中的晁嶼。
上次未曾多想,今日卻不由琢磨起晁嶼為何會出現在揚州?
他是弘文館的學生,應該在京中唸書才對。
若是青壯年的晁嶼,顧清月還能勉強說出些他的生平來,但少年時期的,除了聽聞他人似玉山,文采斐然外,顧清月一概不知,畢竟上輩子這個時候她還在府中苦讀考女學呢。
想了許久,她只肯定了一件事,晁嶼定是故意提醒她二表兄補洞的。
他分明看到她從那兒出來了,還要絕了她的路。
著實可惡!
*
之後,顧清月再沒有讓人將牆砸了,因為她想開了。
光靠康嬤嬤一張嘴傳到她娘耳中,無非是兩種情況:
特別努力課業仍舊差,或者,耽於玩樂不思進取。
前者她上輩子就試過了,後者正在進行中。
便是康嬤嬤說她多努力,她的課業也就那樣了,倒不如坦誠一點,讓母親早點看清她女兒的本質。
她糾結了許久才作下了這個決定,一邊是永遠達不到的期盼,陳氏對她哭,一邊是極盡暢快重來的閨中時光。
她已為母親的期望和自己的不甘活過一遭了,今生她想換個活法。
想明白後,多有破罐破摔之感,倒也不太抗拒回京了,但立即回京也是不可能的。
從處暑開始,她便放開了同揚州的好友飲樂,赴了一個又一個道別宴,又同外祖母等人共度了中秋,二舅舅與二舅母還趁秋日涼爽帶她出海了一次,途中風光綺麗,伴著海風聽潮觀霞,途徑新羅,滿載香料藥材而歸。
直到立冬,滿府終於開始為她收整回京事宜,她辭了書院中的先生,又帶了所有積釀去看老師。
孔令過往總是嫌顧清月愚鈍懶散,難教會,此刻卻生出諸多的不捨來,盛京有一等的繁華,可也有一等難懂的人心與繁雜的各種關係,他這女學生是豁然心寬之人,偶有些頑劣也多純善。
明知盛京才是她本家,可依舊有些擔憂,叮囑絮叨了不少,最後還給她介紹了個師兄。
“你若遇上了不好處理之事,大可去尋你師兄。”
晁嶼近來在揚州頗為揚名,一首《縱遊》道盡揚州風光不說,盡顯少年遊的瀟灑恣意,文人爭相同他結交,官員當中也有因各種原因邀他赴宴的,有的是附庸風雅,有的是想攀上京中權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