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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美人她又在上學》最快更新 [aishu55.cc]
陳瑞洲倚在客院旁的角門上,終於見著了他姍姍來遲的小姑姑。
凝神細聽,她小姑姑竟在教訓攔抱在懷中的吉吉。
他伸手接過掂了掂,跟著贊同地點了點頭,這肥貓,確實該減減肥了。
停在門外的馬車探出兩圓圓的腦袋,清脆的童音接連響起:“小姑姑!”
是陳瑞茗和陳瑞吟。
陳瑞洲將吉吉先賽進了馬車陪兩個弟弟玩去,又扶了一把顧清月,才自己跟著上了馬車。
注意到小姑姑裙襬上的粘上的落葉,他幫忙拂去道:“小姑姑想出門何必弄得這麼麻煩?”
在他看來,一個老奴,支開了便是,哪用得著做主子的去遷就。
顧清月幽幽掃了他一眼,鬱悶地將身子仰靠在車壁上:“你不懂我上下都有優秀極了的姐妹壓力有多大。”
陳瑞洲:……
看了看車廂中同吉吉玩做一團的兩個堂弟,他大概永遠都懂不了小姑姑的壓力。
馬車轂轂前行,顧清月想到先才的狼狽,從荷包中取出幾枚銅錢,準備起卦。
陳瑞洲眼皮跳了跳,阻攔道:“小姑姑,已經出發了,現在卜算適不適合出行晚了,算了吧。”
茗哥兒人小鬼大:“小姑姑,我娘說你《易》都沒念完,就學人占卜沒有靈過。”
吟哥兒緊跟在哥哥後面點頭。
顧清月想占卜的手抖了抖,還是聽勸地收了手,去自家的莊子還能遇到糟心事不成?
她這輩子會對易學感興趣說來也歸咎於她這莫名其妙的重生,本想跟著書中所述探尋緣由,但此門學問玄妙深奧,孔令也不敢說自己讀透了,同她講解的也多是天地世間永珍變化的規律,稍深一點的便是其中蘊含的辯證思想。
至於起卦卜算之類,完全是她自己跟著所學嘗試解讀的,十之有九是不靠譜的,剩下一成是她遇事不決用來做決定用的。
見顧清月收手,陳瑞洲鬆了一口氣,他小姑姑算卦有點神奇,好壞都不靈,但能給人造成心理陰影,算上一卦,一天都惦記她卦出的結果,做啥都要在心中想上許久。
府上的人,都有一個共識:不要讓表姑娘卜算。
莊子就在郊外不遠,一個時辰便到了,有人帶著玩耍,兩個小的最是興奮,甫一下馬車便衝在了最前頭。
不時撿起個些落葉松果湊到顧清月的面前獻寶,童言稚語煞是惹人愛。
他們的奶母老遠地跟在後,多有憂心地看著兩個哥兒,就怕萬一磕著碰著了回去不好同少夫人交代,可大哥兒和表姑娘要帶兩小哥兒玩,她們實在不好攪了,猶疑下腳步越發地慢,最後半遷半就地被支開了去,連哥兒的影子都看不到了。
茗哥兒最是鬼精,看到奶母不見了,越發地大膽:“小姑姑,你答應捉幾隻鳴蜩給我們看看的。”
“知道了。”
陳瑞洲的小廝不知道從哪兒取來的粘杆,交給幾個主子。
杆的長度有長有短,恰好適應幾個主子的身高,粘蟬的一頭是特殊處理過的,裹的動物皮熬出來的膠,很有粘性。
捕蟬是顧清月提出來的,又有兩侄兒雙眸晶亮地看著她,她自然要大顯身手一番,寬袖被束帶束著,好似很有經驗地凝神辨音,選中了一棵矮樹。
茗哥兒和吟哥兒小尾巴似的跟在她的身後,繞著樹轉了一圈又一圈,終於從不斷分支的枝幹中尋到了蟬的蹤影,幾人皆不敢出聲,屏氣看著竹杆靠近蟬。
顧清月穩著手中的竹杆,一點點地接近,可在快要碰到的時候,那蟬飛了!
出師未捷,一大兩小皆感到可惜,吟哥兒拉了拉顧清月的衣袖,“小姑姑,再來。”
“再來!”才一次失敗,顧清月沒有那麼容易氣餒。
茗哥兒眼睛尖,發現了蟬的位置,大喊:“小姑姑,那兒,蟬在那兒!”
顧清月隨著他指,立馬舉著杆轉了方向,但許是聲響太大,又是一次失敗,蟬飛往更高的地方。
陳瑞洲看著他們三人換了好幾棵樹,一隻也沒捕到,從小廝的手中取了一根杆,瞅中了蟬所在的方位,毫不猶豫地出手,不過一瞬,那蟬牢牢地黏在杆上,發出掙扎的蟬鳴。
他動作迅速地將其從杆端揪下放了,在他小姑姑沒有捕到前,他還是不要捉到的好。
然顧清月還是被不一樣的蟬鳴吸引望來了視線,那視線如怨如訴,哀怨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