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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表姐夫謬讚了。”
餘詩詩笑著搖了搖頭:“你們呀,把嫿兒羞得連頭都不敢抬了。”
華珠這才又看向顏嫿,顏嫿的確微低著頭,彷彿很害羞的樣子,窈窕的身姿包裹在玫紅色窄腰長襖中,似乎又長高了一點。她雙手捧著一個綠色荷包,輕輕置於腹前。華珠想起巧兒拾到的玉麒麟扇墜,那玉質地極好,做工精美,以顏嫿這種愛顯擺的性子竟沒拿出來炫耀過,有些奇怪呢。
“嫿兒是不是不舒服?”餘斌親自倒了一杯溫水,行至炕頭,將茶杯遞到顏嫿跟前。
顏嫿摸了摸略顯蒼白的臉,接過茶杯,柔聲道:“多謝餘公子,我很好。”
尤氏就打趣道:“嫿兒是害羞呢,妹夫你別再逗她了,待會兒直接暈過去,可有你好果子吃!”
“你這張嘴兒!”老太太笑著瞪了尤氏一眼。
這邊,餘斌環顧四周後,又問:“怎不見太太?”
老太太的笑容僵了僵,和顏悅色地說道:“上廟裡還願去了,你來得突然,若早些給我們個信兒,我就早些把她接回來了。”
餘斌溫潤一笑:“是我唐突了。”
後面,餘斌給眾人一一送了見面禮,又轉達了襄陽侯與侯夫人的問候。老太太高興,留了他與顏嫿用膳,其餘人全都各回各的院子。
用完膳,餘斌帶著一副暖玉棋盤到小香榭拜見了顏碩,顏碩的身子越發不好了,每日睡覺的時辰漸漸增多,餘斌在床前坐了足足一個時辰才等到他醒來。
“餘斌啊。”顏碩虛弱地笑了笑,在餘詩詩的幫扶下坐直了身子,“幾時到的?”
“今早。”餘斌把棋盤放在床頭櫃上,從餘詩詩手中接過一杯茶遞給顏碩,“等姐夫哪天精神好了,我陪姐夫殺幾盤。”
顏碩看了一眼暖玉棋盤,輕笑:“好,那你多住幾天。是來提親的?”
餘斌點頭:“是啊,具體婚期等顏大人與太太回來再商議。這段時間,我就叨擾你們了。”
顏碩喝了茶,把杯子遞迴給餘斌:“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反正你也沒什麼事兒,叫你姐姐帶你到街上轉轉,你小子嘴饞,最愛滿大街地找東西吃。岳父和岳母身子可好?”
餘斌和顏悅色地答道:“都好,叫我轉告姐夫好生養病,等身子硬朗了,上京玩玩。”
顏碩蒼白的臉上揚起非常燦爛的笑容,如一束明媚的春陽打在了翠竹青松上:“我最近感覺自己好了很多,說不定你此次回京,我能跟你一起呢。”
餘斌看著他坐了一會兒便冷汗直冒的額角,垂眸掩住可能會從眼底迸發的情緒,再睜眼看他時已經沒異樣:“好啊,那我們一起!”
顏碩沒醒多久便支援不住睡了過去。
餘斌抱著他輕輕放平,拉過被子給他蓋好,又用帕子擦了他額頭和脖子的汗,一轉眼,瞥見餘詩詩端著藥站在門口:“姐。”
餘詩詩的眼圈微微泛紅,嘆了嘆,強顏歡笑道:“這麼快就睡了,連藥也沒喝呢。”
餘斌看了看餘詩詩碗裡的藥,又看了看她因煮飯熬藥而變得粗糙的手,眸光一暗:“這些年你就是這麼過來的?顏府連個熬藥的丫鬟也沒有嗎?”
“噓——”餘詩詩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將餘斌拉回了自己房裡。待到餘斌坐下,她也將藥碗放下後,她臉色一沉,責備道:“年紀是長了,卻也越發不懂規矩了。”
餘斌難為情地晃了晃身子,嘟噥道:“我是心疼你,好好的侯門千金,居然成了煮飯婆。當年那麼多追求者,你誰都不選,偏選了個病秧子,那多年過去,連個孩子也沒懷上。母親每每想起遠在琅琊的你都心疼地掉眼淚,逢年過節,也不見你回門。”
餘詩詩的眼眶一紅,淚水掉了下來:“你多替我在母親跟前儘儘孝,這輩子我是沒法兒報答她了,來生吧。”
“來生這種鬼話也就你們婦人愛說。”餘斌蹙了蹙眉,看姐姐潸然淚下的模樣,又有些後悔講了剛才的話,“別哭了,有時間回京城探望母親就是了。”
餘詩詩擦掉眼淚。
餘斌站起身,開始打量她的暖閣,一應黃梨木鏤空傢俱,櫃子、多寶格、書桌、凳子,外加一個擺著幾盆蘭花的小花圃。其中有一盆色澤鮮豔的墨蘭,花蕊並非一貫的黃色,而是白中帶點微紫,與紫褐色萼片配在一塊兒,宛若少女般夢幻動人。
“你是怎麼種出這種墨蘭的?”餘斌好奇地問。
“這不是我種的,是……”總不好說是從提督府“偷”的,畢竟太不光彩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