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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身在何處了。唉,其實她挺懷念成親前的那段日子,倆人每天都偷偷地跑到後山約會,一呆一兩個時辰,竟也不膩。成親後,那層紙捅破了,新鮮感之類的便少許多了。
但華珠跟廖子承與她跟顏博不同,他們是定了親一定會在一起的,廖子承與華珠之間除了一些不靠譜的男女之情外什麼保障都沒有,她這心裡,總有些不踏實。
看來,不下點兒猛藥是不行了。
年絳珠不懷好意地笑了笑,喚來。乳。母把顏旭之與顏敏之抱走,又叫小廚房燉了一碗血燕來。
華珠吃著血燕,年絳珠把繡籃提來,縫起了一個大紅色的肚兜。華珠眨了眨眼,問:“哇,你穿這麼亮的顏色,要把姐夫迷得噴鼻血啊!”
“撕了你這張小嘴!”年絳珠嗔了她一眼,低頭繼續繡花,“這是給你做的。”
“給我做?”
“上回叫繡娘給你做的粉紅色肚兜你不說不喜歡丟了嗎?我再給你做幾個新的。”
“咳咳……”華珠的燕窩嗆在了喉頭,一定是秀雲多嘴,這妮子,巴結年絳珠倒是巴結得好。華珠用帕子擦了嘴,看著油燈下面容慈祥的年絳珠,心頭一動,“你不必親手做的,交給銀杏便是。”
年絳珠幽幽一嘆:“你老大不小了,這次若回福建成親,再見面還不知是哪一天。”別的姑娘家都穿著親孃做的衣裳出嫁,盧姨娘死得早,誰給這丫頭做衫呢?
華珠的鼻子一酸,放下勺子,繞過小茶几,靠上了年絳珠的肩膀:“姐姐。”
年絳珠的鼻子也有些算算的,女大不中留,即便她想叫她在府里長住也不行。年絳珠摸了摸她小臉,笑著問:“吳媽媽在提督府還適應吧?”
提起這個,華珠的話匣子開啟了,坐直了身子,神秘兮兮道:“你絕對想不到吳媽媽的真實身份到底是誰!”
“誰?”
“吳媽媽是盧副參領的髮妻!”
年絳珠縫肚兜的手頓了頓:“髮妻?盧副參領的髮妻不是陳嬌嗎?”一個那麼年輕那麼漂亮,一個那麼老那麼醜,太……離譜了吧。
“說來話長。”華珠把晚上的所見所聞,繪聲繪色地與年絳珠說了一遍,“……原來呀,盧副參領是建陽人,跟吳媽媽夫妻多年還生了一對雙胞胎,吳媽媽賺錢養家,又供他讀書,他卻狼心狗肺地寫了一封信詐死,然後娶了陳閣老的女兒,完全不顧糟糠妻與兒子的死活。要不是他這麼絕情決意,吳媽媽的兩個兒子興許不會選擇參軍這條路,也就不會死在海上了。哦,就是六年前顏三爺發起的那場戰役。”
年絳珠聽完,唏噓不已:“真是可憐,吳媽媽家裡沒有別的親人了?”
華珠又吃了幾口燕窩:“好像有個挺有錢的外甥女兒,但沒什麼往來了。”
夫家姓盧,來自建陽,有個有錢的外甥女兒……年絳珠的眼底浮現起一絲若有所思的波光:“她外甥女兒多大?”
“跟我一樣大。”
年絳珠的心咯噔一下,又問:“還有呢?”
“還有什麼?”華珠疑惑地眨巴著眸子問。
“吳媽媽沒講她外甥女兒姓什麼叫什麼?”
“沒,她家裡的私事兒我不好多問。”
建陽能有幾個盧高,又有幾個盧高的外甥女兒正好嫁了大戶人家,又與華珠一般年紀?年絳珠心裡已經能確定盧高是盧曉珺的親哥哥了。但她不打算告訴華珠,華珠的表情是顏家,跟盧家半分錢關係都沒有!
恰如其分地斂起不合時宜的表情,年絳珠咬斷線頭,問華珠:“沒想到盧高會有這種造化。陳嬌氣壞了吧?”
華珠聳了聳肩:“關上門來肯定少不得把盧副參領給修理一番了,不過夫妻十多年,孩子也有了,總不能因為突然冒出一個容貌家世都不如自己的糟糠之妻就放棄盧夫人的位子。”說到底,女人是這個時代的弱者,陳嬌是上當了,但她沒有勇氣踹開盧高做一名寡婦。一如男子若強暴了女子,女子非但不會報官,反而極有可能給對方委身做妾。這樣的荒唐事,每天都在上演。
年絳珠又穿了一根金線,開始繡並蒂蓮:“現在怎麼辦?叫吳媽媽回建陽?”
華珠搖頭,將最後一口燕窩吃完後說道:“吳媽媽要狀告盧副參領拋棄妻子,應該還要加上停妻再娶。”
年絳珠嗤然一笑:“她瘋了。陳嬌的父親是閣老,大哥是駙馬。除非她去衙門擊鼓鳴冤,吳媽媽上陣,只能是以卵擊石。”
回到房間,洗漱過後躺在輾轉反側,想著廖子承的那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