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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若有所思道,“除非給你下迷藥的人,和昨晚追殺我們的人,不是一夥的。”
華珠蹙眉,嘆了口氣:“我有兩個疑惑,一,誰給我下的迷藥?二,我與你們同吃同喝,為什麼只有我一人中了迷藥?回房後我可是連口水都沒喝了。”
“誰第一個發現你,誰就是給你下了迷藥的人。”
“你?”
廖子承面無表情道:“我趕到你房間時,你已經被顧緒陽抱出來了。我再慢一步,年華珠,你或許真的跟你的顧公子天涯海角了。”
“誰要跟他天涯海角了?”華珠蹙了蹙眉,鼓著腮幫子道,“可他……他是什麼時候給我下藥,又為什麼要給我下藥?”
“我可以回答你第一個問題。你記得在一樓,他向你賠罪時做了什麼嗎?”
“記得,他給我斟了一杯酒。”言及此處,華珠瞳仁一縮,“我知道了!他雙手捧著酒壺,趁我們不備,用蘸了迷。藥的指尖輕輕擦過壺口,看起來就像是不小心碰到一樣,誰也不會起疑心。然後酒水順著壺口流入杯中,再被我喝下。”
“基本上是這樣。至於他的動機,我暫時不能妄下定論。”說完,廖子承的眼底一片懾人的冰冷。
想不通的事兒,華珠索性不想了,抬手摸了摸他額頭,依舊有些燙,便問:“冷嗎?”
廖子承捉住她小手:“不冷。”
還說不冷?都這麼燙了。華珠看著他蒼白得毫無血色的俊臉,內心浮現起一絲愧疚。睫羽顫了顫,忍住心底的羞澀,跪著直起身子,將他摟入懷中,讓他滾燙的臉貼在自己柔軟的胸口:“這樣會不會暖和一點?”
呼吸間全是她清幽的香氣,廖子承勾了勾唇角:“嗯。”
華珠微紅了臉,也緩緩露出一抹笑來。
晨曦衝透霧靄,也衝透繁茂的枝葉,照得他們,像聖光下的天使。
*
流風找到二人時已是日暮時分,流風背上廖子承,與華珠一起走向停在林子外面的馬車。顏博與七寶帶著三名丫鬟等在驛站。七寶受了輕傷,顏博、流風與丫鬟們都安然無恙。
幾人上了馬車,迅速回京,半路,廖子承的高熱突然加重,甚至出現了驚厥現象。華珠為他施了一次針,效果並不顯著,只得催促流風將馬車的速度提到極致,爭取早點兒入京。
他躺在軟榻上,面色酡紅。
華珠也顧不得害羞不害羞了,就用酒一遍一遍擦著他額頭、腋窩和手臂,希望能讓他的體溫降下來,但也還是沒什麼效果。
重生後,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焦慮過。若要問華珠為什麼,她其實也答不上來,她就是焦慮,就是坐立不安,就是滿心惶恐。
“廖子承,廖子承。”喚了幾句,那人卻彷彿再也無法回應她似的,死死地閉著眼。華珠握住他滾燙的手,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她開始想,這場暗殺到底是誰策劃的?是想爭對誰?如今受傷最重的是他,理所當然會讓人覺得兇手是爭對他。可他,又得罪過誰呢?華珠的腦海飛速旋轉,將她知道的他認識的人挨個兒想了一遍,實在想不出誰有這種膽子和實力在京城附近動手。
華珠抬手擦了淚,瞟見他桌上的《梅莊五女》,腦海裡暮然浮現起他曾經說過的話。
“父親和顏澈死後,我將佛龕埋在了地底。我告訴自己,這輩子已經沒什麼好失去的了。既然上天想給我一個孤獨的人生,我就孤獨一生。什麼梅莊,什麼詛咒,我統統不管也不問了。”
“但人心是個很奇怪的東西,有時候會不受自己控制。又或許,任何一個人的一個細小的選擇,都會產生一系列巨大的蝴蝶效應。”
“出發那天,我將埋了六年的佛龕挖出來。那一刻,我又告訴自己,一定要找到梅莊,找出真相,哪怕賠上我的命!”
華珠抱緊了他,這就是尋找梅莊的代價嗎?
……
抵達京城已是半夜,城門緊閉,不準進出。流風拿出鳳凰令,侍衛大驚,忙開啟城門,放了他們入內。
一行人直接奔往帝師府,王帝師將昏迷的廖子承接入府中,又親自去請了太醫前來。
顏博則帶著華珠回了年府。
此時已是半夜,年政遠與大人都不知道他們會在今晚回來,便早早地歇著了。
房媽媽要叫醒大夫人,顏博不讓,房媽媽便將他帶往一早準備好的院子歇息,又讓翡翠領了華珠等人去海棠院。
陌生的府邸,陌生的環境。心中想著事兒,華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