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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問他:“染將軍到底是怎麼敗給你的?”
“你去問她。”
華珠黑了臉。
這時,一名身著青衫、外披黑色氅衣的男子擰著一個包袱走入了店內,櫃檯處,他拿出一錠銀子:“給我一間上房,再來兩個小菜。”
這聲,如春雨淅淅瀝瀝地灑下,也似夏風輕輕柔柔地拂過,莫名溫柔。
華珠循聲望去,他正好也看了過來,四目相對,華珠微微一愣,他卻是柔和地笑了:“年小姐。”
“顧公子。”這人,不是被廖子承撞下水的顧緒陽,又是誰?
顧緒陽拿好收據與碎銀,行至華珠對面,看向華珠與廖子承,淺笑著道:“不介意我一起坐吧?”
“不介意。”
“介意。”
華珠與廖子承同時出聲。
華珠不著痕跡地瞪了他一眼,上次把人弄下水還不夠,現在又不許人坐個位子,小不小氣?
“顧公子請坐。”華珠指了指旁邊的位子。
顧緒陽大大方方地坐下,看了看廖子承:“我叫顧緒陽,請問閣下是……”
“我們還沒熟悉到需要互報姓名。”廖子承淡淡地打斷了他的話。
太沒禮貌了,華珠斜睨了廖子承一眼,決定不理他了,改為問顧緒陽:“顧公子,那日你落水後到底去哪兒了?好多人下去打撈都沒打撈到。”
顧緒陽抱歉地笑了笑:“我不怎麼識水性,落水後便失去知覺了。等我醒來,被浪濤衝到了岸邊,我想著你可能會著急,換了身衣裳便馬上回畫舫找你,可是你已經不在了。”
華珠釋然地舒了口氣:“原來如此,你沒事就好……”
“撒謊。”廖子承面部表情地丟了一句。
顧緒陽的睫羽一顫,表情僵硬了一瞬,隨即無可奈何地笑了:“好吧,我那天其實是在等人。”
華珠不明白。
廖子承輕輕一笑,含了一絲譏諷:“不是在等你,不要抱有幻想。”
華珠又拿眼瞪他,真懷疑他是不是吃火藥了。
顧緒陽再次無可奈何地一笑:“真是……一點兒餘地都不給我留哇。實不相瞞,年小姐那天應該是認錯人了,我不是年小姐的相親物件。不過我看你打扮得很漂亮,又完全不認識我,猜你可能是跟人約在了畫舫相親。我從沒有過這樣的體驗,覺著好奇,便跟年小姐聊了起來。請年小姐原諒我的孟浪,我並非刻意為之。”
說著,雙手捧起酒壺,為華珠斟了一杯酒,“請年小姐接受我的歉意。”
華珠眨了眨眼,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顧緒陽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後面船身遭到重擊,我落了水,就乾脆遊走了。不過我辦完事真的有回畫舫找年小姐……”
不待他說完,廖子承站起身,在他詫異的注視下牽起華珠的小手,頭也不回地上了樓。
顏博端了一盤子菜過來:“咦?人咧?”
*
洗漱完畢,幾人熄了燈歇息。想著明天便能見到闊別半年的父親,華珠很激動。可不知為何,明明這麼激動,卻一挨枕頭邊沉沉地睡了過去。
春天的夜,幽冷孤寂,偶有幾聲馬匹的呼呼,和幾句醉漢的夢語。其餘地方,一片安寧,連守夜的夥計都歪在板凳上均勻地呼吸。
突然,後院驚聞一聲噼啪之響,似有人踩斷枯枝,也似有馬蹄踏破翠竹。
緊接著,一陣火光閃耀,驛站淪陷了。
馬廄裡發出驚恐的馬嘶,驚醒了聽力敏銳的掌櫃。掌櫃的連衣裳都來不及穿,便奪門而出,挨個兒拍門:“著火啦!著火啦!快出來救火!快起床啊!著火啦!”
火苗快速燒進了華珠房間,窗簾、桌布“呼”的一聲點著了。
華珠熟睡的臉被火光映得通紅,渾身被熱氣燻得冒汗。可她依然睡得香甜,不知生死懸在了一息之間。
火勢漸大,像惡龍張開了大口,瞬間撲向床上的華珠。
哐啷!
門被踹開!
顧緒陽奔了進來。
溼噠噠的他提起水桶,將被子潑溼,隨即裹著昏迷不醒的華珠衝出了火場。
屋外,暗箭如雨,鋪天蓋地而來!
廖子承掄起一塊門板擋住了顧緒陽與華珠。
錚錚錚錚!
箭雨將門板刺成了篩子。
流風飛上高空,射出一排銀針,在東南方殺出了一塊缺口。
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