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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了自己性子,這輩子看來是沒那麼幸運了。
“葵水來過了沒?”
華珠的臉色不自然了,每次談起女人的話題她都彆扭:“來過了。”
年絳珠倒是鎮定得很:“葵水那幾日,不要吃涼的,也不要碰涼的,以免落下病根。會疼嗎?”
華珠有些羞澀地搖頭:“不怎麼疼。”
年絳珠用蠟油將信的封口處封住,並蓋了一枚她的印鑑,這是用來防止半路有信差或奴僕私自拆信閱讀。將信遞給銀杏收好後又問:“燕窩好了沒?”
銀杏拿過信件:“奴婢去瞧瞧。”
語畢,打了簾子出去,片刻後回來,手中多了一碗極品血燕。
這是給華珠的。
華珠描完紅,銀杏又打來放了梅花花瓣的溫水讓她淨手。華珠洗完,以帕子拭乾,然後才端起藍色掐金絲圓瓷碗,一小口一小口地吃了起來:“姐夫知道晴兒懷孕了沒?”
“知道了。”怕華珠擔心,又補了一句,“沒說什麼,都挺好的。”
都挺好的你強調什麼?
怕是吵了一架吧!
華珠的眼底掠過一絲冷意,敢挑撥年絳珠和顏博的關係?封氏,你很好,很好……
回了房間,巧兒伺候華珠睡下,一邊放帳幔,一邊問:“小姐為何要信銀杏啊?不若打發她走得了,留在四奶奶身邊,遲早是個禍害。”
“這也是我要和你商量的事。首先銀杏打發不得,銀杏有把柄在我手裡,比較容易掌控。而且換掉她,太太一定會再塞進來一個更難纏的。”華珠翻了個身,半撐著坐起,“從明兒起,你到四奶奶跟前服侍,就說,想學規矩。”
巧兒點頭:“好。可是你身邊……秀雲她們倆,不是我要背後議論她們是非,實在是,她們做事太毛毛糙糙了。”
“放心,我有分寸。”
“晴兒那邊,我總覺得蹊蹺呢。”巧兒為華珠掖好被角,“太太要保晴兒,放自己院子便是,何苦鬧到大奶奶跟前兒?”
華珠冷冷一笑:“這麼曲線救國,當誰不知她心裡打的什麼餿主意呢!”
餘氏一直唯唯諾諾數十年,堪稱史上最孝順溫柔的媳婦兒,加上又是封氏親自相中的,她的得寵程度絕非年絳珠之流可比。最重要的是,封氏覺得,餘氏比年絳珠好拿捏,顏大爺也不如顏博這麼偏袒妻子。大房當家,比四房當家,更能滿足她的私慾。
“歷來,上至王侯將相,下旨布衣平民,家主之位都是傳嫡傳長不傳賢,大房一直與繼承權無緣,無非是沒有子嗣,可一旦晴兒生下個大胖小子,再過繼到餘氏名下,誰還能說……大房後繼無人?”
巧兒猛地一驚:“啊?這樣的話,二少爺豈不是……”
有那個膽子也得看看有沒有那份本事!跟年絳珠的兒子搶家主之位,活膩了!
華珠攏了攏如墨青絲,笑得頗為恬淡:“那些只是太太的打算,大奶奶有沒有這份兒心思,暫時不能下定論。眼下,正好有個試探大奶奶的好機會。”
……
年關將至,顏府開始熱鬧起來,採買的採買,貼對聯的貼對聯,各院各房的年貨與新衣裳也陸續送了過來。
那日老太太被表白後,據說哭了一整晚,但福壽院所有細心的人都能發現,老太太的精神更好、笑容更多了,也叫人採摘晨脂與花瓣,且越來越愛照鏡子了。
而封氏顏寬大吵一架後,顏寬一連十多日都留宿林姨娘的院子,直把封氏氣得兩眼冒金星。每次尤氏與顏姝來請安,她就挑她們倆的刺兒,由頭稀奇古怪,什麼“茶太燙”“天太早”“穿得這麼打眼是要給誰看?丈夫不在家你也不曉得給我警醒點兒”“好好的顏府千金成天只知道梳妝打扮,也不學學四書五經休養內涵”……
好笑的是,她挑一次,顏寬回來就大賞她們一次:鋪子、田莊、地契、房契……應有盡有。
再這麼弄下去,估計丈夫大半的私房錢都要落入二房手裡,封氏鬧不起了,終於在一個風和日麗的上午熄了火。
臘月二十五,顏旭之與顏敏之滿月,燕王妃賜下厚禮,並特許他們在省親別墅的正殿為小侄兒慶生。因為顏寬所在的行政部門沒有放假,為就著他,宴會的時間定在了晚上。據說有京城最大的煙花行專門打造的煙火與爆竹,華珠非常期待。
用過早膳,華珠在前院散步消食。
銀杏拿了一封信和一個包袱從穿堂走出,上次計劃失敗後,封氏與羅媽媽在房裡琢磨了許久,到底為何華珠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