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竭,哭到喉嚨沙啞,終於,她不哭了,抱住雙膝,像個被人遺棄的孩子,呆呆愣愣地道:“知道我為什麼喜歡駙馬嗎?駙馬比我大八歲,又不算特別英俊神勇,可你知道我為什麼拼了命也要把她從染千樺手裡搶過來嗎?”
華珠拉開衣櫃,取出一條薄毯披在了長樂公主身上:“我不知道,但如果公主願意說,我洗耳恭聽。”
長樂公主笑了笑,眼底水光閃耀:“眾所周知,我是太后的小女兒,太后待我如掌上明珠,哥哥姐姐也視我如珠寶。我的兩個哥哥一個姐姐,你是知道的吧?”
“聖上、燕王殿下與寧華長公主。”華珠在她身旁坐下,輕聲回答了她的問題。
“聖上與寧華長公主是龍鳳胎,他們的父親是南越皇帝,燕王的父親是已經歸隱的沐大人,但你知道我的父親是誰嗎?”長樂公主直勾勾地盯著地板上倒映的燭光,含了一絲嘲諷地問。
華珠搖了搖頭:“不知。”
“我也不知。”長樂公主苦澀地笑了一聲,“每次看見他們逢年過節去探望自己的父親,我都會問母后,我的父親呢?哥哥姐姐們都有父親,為什麼我沒有?我不求像大哥大姐那樣,有個做皇帝的父親。也不求像燕王那樣,有個與母后相濡以沫的父親。我只是……想有個父親!可是不管我問多少次,母后的回答總是那句‘你是我的孩子,這就夠了’。”
明德太后對她的縱容與盛寵,與這個或多或少也有點關係吧。也許,她的父親已經死了。也許,明德太后也不知道她的父親是誰。也許……華珠的心底浮現起許許多多的也許,但無一種能講出口。
長樂公主吸了吸鼻子:“我有一次去染家,看見寧遠侯跪爬在地上,染千樺騎在他背上,寧遠侯馱著她滿屋子跑,她一邊揮動小鞭子,一邊格格發笑。那一刻,我真的好嫉妒她!”
世人皆以為長樂公主爭對染千樺是為了陳軒,誰又知道內幕是這樣子的?她不嫉妒染千樺與陳軒青梅竹馬,反倒是嫉妒染千樺有個能為她扛起一天空的好父親。所以,她也想找一個能呵護她、關心她、寵著她、讓著她,像父親一般的成熟男子。
而陳軒,恰好符合所有條件。
她每一次與陳軒大秀恩愛,不是在炫耀夫妻之情,只是想告訴染千樺,那個天塌下來也要為你撐住的男人沒了,可我的還在。
華珠暗暗一嘆,一時啞然,想說什麼,又多覺多餘。長樂公主對駙馬的感情,有別於普通的夫妻之情。所以,不會因為駙馬背叛了她,就徹底恨上駙馬或放棄駙馬。
華珠在想,如果哪天自己的父親因為功名利祿而利用她或者拋棄她,她會惱、會怨,但絕不會想置自己的父親於死地。
長樂公主……應該也是這麼想的吧。
可長樂公主怎麼想不重要,重要的是太后怎麼決斷。太后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傷害自己孩子的人,哪怕對方是孩子的親生父親。何況陳軒還不是,他只是個駙馬。
……
喂長樂公主喝完藥,出來時已是日暮時分。
廖子承在車上睡著了,難為他大病未愈便這麼辛苦地等著,華珠不忍心吵醒他,就拉過薄毯給他蓋好。
馬車停在年府門口,華珠見他睡得香甜,也沒叫他,只是寫了個藥方給七寶,叫七寶好生照顧他。
吻了吻他溫軟的唇瓣,又痴痴地捧著他俊美的睡顏端詳了良久,華珠才依依不捨地下了馬車。
夜風微涼,茉莉花香。
走在本該熟悉卻因為少了一個人而倍覺陌生的小路上,思念如潮。
這些天的朝夕相處,早已習慣了睜眼是他、閉眼是他、一轉身一回頭,滿世界都能找到他。突然回了府,再怎麼張望、再怎麼尋找,也看不見他身影、聽不見他聲音。
這種失落的感覺,像有誰用匕首在心口剜了一塊,一呼一吸間,涼涼澀澀地發痛。
華珠揪住衣襟,仰頭,深深、深呼吸。這一刻,是真的很期待大婚了。
“二小姐。”
房媽媽邁著碎步追了上來,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笑容滿面道,“您可算是回來了,老爺與夫人都在您屋裡等著呢。”
華珠微微一笑,看向房媽媽道:“好,我馬上回去。”
語畢,加大了步子。
房媽媽握住她胳膊,笑眯眯地道:“不是那邊兒,是這邊兒!您的屋子呀,在正院!”
正院,那可是大夫人、年政遠居住的地方,除了嫡出的孩子與大嫂,她們三個是沒資格擁有那兒的屋子的。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