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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子承便過世了,他還故意問染如煙在廖家過得好不好。難怪在琅琊的時候她便覺著餘斌對廖子承有股莫名的敵意,原來是把對染如煙的記恨轉加在了廖子承的頭上。
廖子承卻彷彿一點兒也不惱怒,淡淡笑道:“你有功夫管別人的閒事,真不如費點心思在自己身上。還是那句話,步子太大,會扯到蛋的。”
餘斌的笑容一僵,皮笑肉不笑地離開了原地。
華珠放下簾子,用手摸了摸他額頭,不燙,神色稍霽,又拿過一件氅衣給他披上,像他為自己繫絲帶那樣為他繫好。做著這個動作時,才體會到了他當時的心情,不由地勾起了唇角。
廖子承目光灼灼地看著她,在她系完打算坐回去時,飛快地親了親她臉蛋。
華珠心口一漾,抿抿唇,也歪著腦袋親了親他。
廖子承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華珠快要融化在他灼熱的視線裡,低下頭,岔開話題:“你還沒告訴我,另外一個知道我們關係的人,想置你於死地的人是誰。不許隱瞞,我會睡不著覺的。”
一害羞便想岔開話題,他以前也常常岔開話題,會不會……也是害羞?華珠這麼想著,竟噗嗤一下,笑出了聲。但很快又記起自己在談論一個很嚴肅的話題,正了正身子,斂起笑容,“誰?”
廖子承將她神色盡收眼底,語氣如常道:“餘斌。”
竟然……是他?
華珠素手一握,明亮的眼眸裡遽然掠過了一股暗湧,盧高一案有他,天師一案有他,他可真是無孔不入!
“如果……如果我早些告訴你女道士的那句話,是不是你也能早些猜到餘斌插了一腳?”是不是會多留個心眼,不至於著道得了天花?
廖子承拉過華珠握成拳頭的小手,看著她因愧疚而幾乎落淚的眼睛,不甚在意地說道:“我因禍得福,從此對天花免疫,以後都能橫著走了。”
華珠還是很愧疚,他熬過去是他命大,萬一沒熬過去呢?華珠不敢想。
廖子承知她自責,就捏了捏她粉嫩嫩的臉蛋:“說了沒事了,好好給公主治病,我都好了,她應該也差不多了。”
華珠雙臂圈住他脖子,緊緊地摟住了他:“我真想殺了餘斌這個混蛋!”
廖子承輕輕一笑,撫摸著她光滑的背,說道:“還記得我跟你提過,顏寬算計太子,其實是有同盟的嗎?”
“記得,怎麼了?”都帶了哭腔。
廖子承就道:“那個人會送給餘斌一份很奇特的大禮,我們等著看好戲。”
*
鸞鳳宮內,長樂公主披頭散髮地坐在梳妝檯前,容顏憔悴,素白寬袍與羅裙層層落下,疊於光潔如新的地板上。
溫女官奉了太子妃之命,前來掌管鸞鳳宮事宜。她見長樂公主不肯喝藥,便從旁勸慰道:“公主,藥不燙了,您趁熱喝了吧。”
長樂公主目光呆滯地盯著銅鏡中黯淡無光的臉,沉聲道:“本宮要見駙馬。”
駙馬早被處斬了呀。溫女官的瞳仁動了動,溫聲道:“公主您先喝了藥,等痊癒了,想見誰都可以,不是嗎?”
長樂公主慕地站起,轉過身走向溫女官,一把打翻了她手裡的藥碗:“本宮要見駙馬!你聽見沒有?本宮病了,快召駙馬來侍疾!”
“陳駙馬死了,如果公主還想要駙馬,就得再挑一個。”華珠從容不迫地走了進來,稚嫩的小臉上,掛著與年齡格格不入的鎮定與冷凝。
長樂公主呆滯的眸光忽而變得犀利,死死地朝華珠射了過去:“你說什麼?誰死了?”
華珠看了看溫女官,輕聲道,“勞煩溫女官再去熱一碗藥來。”
溫女官感激地退下。
華珠又看向長樂公主,不卑不亢道:“陳軒死了。”
“啊——”長樂公主按住耳朵,瘋一般地尖叫了起來。
外頭的宮人聽到動靜,提步要往裡衝,被溫女官攔下。
長樂公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抱住腦袋嚎啕大哭:“你們全都欺負我!全都不是好東西!你們燒了我的地圖,又殺了我的駙馬!你們才該死!”
華珠靜靜地站在一旁不說話,就等她發洩。長樂公主十三歲便嫁給了陳軒,十五年夫妻,陳軒為她構建了一個天堂般的夢境,聽說,她在公主吃飯,全都是陳軒一口一口喂的,起床更衣,也是陳軒一件一件為她穿的。不論走到那裡,她都要挽住陳軒的胳膊……一夕之間,夢境破滅,也難怪她會承受不住。
長樂公主哭得聲嘶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