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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大治。哈……皇考是何等英雄,竟還有你這樣的不肖子孫!”
朱允文身軀微微顫抖。
他顯然是分析過成敗的。
他想過許多,無非是四叔如何狡詐,又或者是……李景隆如何無恥。
可現在……朱棣卻是直接將他最後一丁點的遮羞布,也毫不保留地撕了下來。
朱棣虎目怒視著朱允文,面上笑得更冷:“亂臣僥倖而已,原來這就是你心中所想,時至今日,若還這般想,你自己不覺得可笑嗎?”
朱允文嘆了口氣道:“時至今日,多言無益。”
朱棣淡淡道:“若非你是皇考不肖子孫,朕何須多言?”
朱允文似乎觸動了什麼,眼裡突然含淚,他固然希望能在朱棣面前,表現出倔強的一面。
可如今……終於還是一行淚灑下來:“貧僧確實有負皇考所望。”
“皇考在天有靈,知這天下,尚還有朕,定當含笑九泉。至於你……你逼死湘王全家,折辱王叔,任用賊子,又何止是有負皇考所望?”
朱棣下巴抬起,不屑地看向朱允文:“成王敗寇之言,你也不必說了,你不配!”
朱允文只輕輕地嘆口氣。
徐皇后卻是微笑著站了起來,道:“叔侄相見,何必如此劍拔弩張?臣妾親自去張羅一些酒菜吧,朱允文這一路來,怕也辛苦,有什麼話,哪怕是將來要殺要剮,也先吃一口飯再說。”
朱棣側目看了徐皇后一眼。
他似乎明白了什麼。
今日這個時候,該罵也罵了,接下來如何處置,當然另當別論。
可終究眼前這個人,乃他皇兄朱標的兒子,當初眼前這人,不知是糊塗還是假仁假義,至少還說了一句勿傷我的皇叔,這最後一丁點的禮數,卻還需周到的。
於是朱棣道:“那便去吩咐膳房吧。”
徐皇后溫聲道:“臣妾許久沒有下庖廚了,別的手藝沒有,可幾碗素面總還曉得下的。”
夫婦二人對視,彼此心意已是相通,朱棣頷首。
徐皇后隨即動身而去。
只留下朱能幾個,愈發尷尬。
待會兒他孃的娘娘不給俺們下面,光讓俺們看著吃,會不會很尷尬?
朱棣此時站了起來,揹著手,突然語氣緩和了一些:“你這皇嬸,最是知書達理,性情與慈孝太后一般。”
朱允文面上有羞愧,有茫然,卻沒有說一句話。
不多時,徐皇后已換了裝束,卻只一件布衣,親自端著一個玉盤來,這盤中有六碗麵。
一看是六碗,朱能輕輕鬆了口氣,這張老臉是保住了。
徐皇后道:“陛下來搭把手吧。”
朱棣會意,瞪朱能一眼,朱能噢了一聲,去和朱棣一起抬了一張桌。
當下,桌子擱下,徐皇后擱下素面,招呼朱勇三個人道:“你們想來也餓了,來吧。”
於是朱棣當仁不讓地坐上首位,徐皇后作陪,京城三兇也不客氣地上了桌。
朱允文稍稍遲疑,終究坐在了末席上。
朱棣吸溜溜地吃著素面,大快朵頤的樣子。
朱能就斯文很多了。
朱勇和張軏低著腦袋吃。
只有丘松吃了一口,便呆滯地放下筷子。
朱棣抬頭:“咋啦?”
丘松道:“沒有肉,不香。”
朱能頓時瞪著他,一個爆慄狠狠敲他腦袋:“吃你的吧。”
丘鬆氣得想要尋自己的包袱。
朱棣繼續吸溜溜地吃,一面道:“洪武二十五年,皇兄病逝,朕往南京奔喪,那時見朱允文你的時候,便察覺你乃弱主,斷然不能擔當如此大任,只可惜,皇考悲傷欲絕,還是將希望放在了你的身上,迄今想來,依舊扼腕。”
朱允文吃了兩口素面,只是卻全無食慾。
朱棣隨即看了朱能一眼,此時像是拉家常一般,口裡道:“你這老匹夫,怎的竟能將他尋到?”
“哪裡是臣尋到的。”朱能苦笑道:“陛下,是這三個小子……送來的,臣見了也是大吃一驚……”
他說大吃一驚的時候,眼珠子瞪得有燈泡那樣大,彷彿真的大吃一驚的樣子。
朱能抹了抹嘴,又道:“所以連夜給送來了,倒是打擾了陛下,陛下勿怪。”
朱棣吃驚地看著朱勇三人:“你們三人……又是如何找到人的,他是在哪裡找到的?”
“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