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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一行人匆匆往側殿去。
張安世心有餘季,拉著朱瞻基道:“咱們也去看看吧。”
朱瞻基道:“阿舅,那一處側殿,我去過,牆角比較窄,不好躲。”
張安世:“……”
這個時代,講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對於徐家的那個姑娘而言,雖說彼此還未送六禮,還未定下親事。
可這事已是人盡皆知,這不啻是天大的羞辱。
這時代的婚姻觀就是如此,女子對於自己的名節有著一種幾乎於偏執般的看重。
在受此巨大的羞辱之下,選擇極端的方式,其實也不奇怪了。
張安世甚至還記得,在這個時代,還有女子因為被男子觸碰了手便自殺了的。
扯著朱瞻基到了偏殿。
果然,這裡已有血腥氣瀰漫開。
此時,徐皇后已是哭哭啼啼,畢竟是自己的侄女,是自己的血親。
朱棣在一旁,來回踱步,此時又是勃然大怒,口裡道:“朕湖塗,是朕湖塗啊,方才怎麼就輕易將朱高熾那個畜生放走了呢,來人,來人,給朕將他抓回來,朕今日不打死他,難消大恨。”
宦官們卻都不敢答應。
太子朱高熾則只好跪在地上道:“請父皇、母后節哀。”
御醫已是來了。
其中一個,居然是老熟人,正是那個給張軏治病的許太醫。
上一次,他被朱棣狠狠地毒打了一頓。
不過朱棣這個人的性情就是如此,火爆脾氣,脾氣上來,能打得你死去活來,可發過了脾氣之後,也就將你忘到了九霄雲外。
許太醫捱了打,又蹦蹦跳跳地回太醫院蹭飯吃了。
不得不說,宮裡的飯碗還是很香的,有吃有喝,吃穿不愁,最重要的是……這不但是鐵飯碗,還是可以給子孫繼承的鐵飯碗。
哪怕兩百年之後,許太醫的曾曾曾孫,只要中途子孫們不出什麼差錯,照樣可以在宮中擔任醫官。
當然,太醫院也有糟糕的時候,比如說現在……
遇到這種貴人們突發惡疾的情況,就十分考驗大家挪騰的功夫了,因為稍有不好,可能就要砸掉飯碗。
七八個御醫,圍著徐靜怡團團轉,無論是真心看病的,還是假裝看病的,現在都在聚精會神,這個搖頭,那個捋著鬍鬚作思考者狀。
張安世只一看,心裡就想笑,這演的……這些傢伙真是一個比一個會演啊。
終於,朱棣不耐地罵道:“入你娘,還沒有看完?”
眾太醫們打了個寒顫,一個個縮著脖子,總算一個醫官苦笑著道:“陛下,這……失血過多,再加上身子孱弱多病,此陰虛也,臣以為……只怕神仙也難救了。“
“是,是,是……”許太醫在旁小雞啄米地點頭。
其他太醫都不吭聲。
都到了這個份上了,失血過多,而且人幾乎已昏迷,這一次他們是認真的,當真神仙也難救了。
朱棣目光冰冷地看著他們道:“是嗎?”
徐皇后聽罷,幾乎又要昏厥過去。
今日受的刺激太大。
喜劇直接變成了悲劇。
朱棣見狀,已是心如刀割。
這太醫迎著朱棣的目光,都不吭聲。
當朱棣目光落在許太醫的身上,看著此人有些眼熟,卻不知在哪裡見過。
被皇帝盯著,許太醫只好硬著頭皮道:“陛下,還是及早準備後事吧。”
朱棣咬著牙,此時想要罵人,卻突然沉默了。
他低垂著頭,眼裡突然噙淚:“是朕害了大哥啊。”
他說的這個大哥,自是徐輝祖。
年少的時候,他們也曾如兄弟一般,彼此嬉戲玩鬧,不分彼此。
而如今,不但兄弟反目,連人家的女兒都給搭上了。
朱棣咬著牙道:“去召大哥入見吧。”
宦官一頭霧水:“陛下,誰……誰是……大哥……”
朱棣居然出奇的沒有生氣:“魏國公!”
宦官聽罷,忙是領命,匆匆而去。
朱棣隨即手搭在坐在榻前的徐皇后背上,想安慰什麼,卻是開不了口。
勐地……朱棣道:“對了,郭得甘……不,張安世呢,張安世呢?”
這麼一說,所有人的目光開始在殿中逡巡。
最終,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殿角里和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