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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陛下……”
朱棣冷冷地看著郭德剛,一字一句地道:“哪怕是到了瓊州,你若是敢胡說八道,朕也定殺你無赦。”
“是,是,絕不敢說。”
朱棣轉過頭,看了亦失哈一眼:“到時給他三百兩銀子。”
三百兩銀子,足夠一家老小的開銷了。
朱棣這個時候,雖還是一肚子的火,可也已經漸漸地恢復了一些理智。
他已經越來越清楚自己二兒子的秉性了,似郭德剛這樣的人,十之八九是被自己的二兒子折騰得不輕。
朱棣又道:“今日發生的事,朕不希望傳出去。”
亦失哈會意,所謂家醜不可外揚,說實話,這等事傳出去,只怕要笑掉天下人的大牙。
交代完這些,朱棣才再次回頭看向朱高煦,口裡則道:“漢王無良,敕令思過,不得跨出漢王府一步,給朕押下去。”
朱高煦聽罷,心如死灰,哀聲道:“父皇,兒臣知錯了,兒臣真不知道……張安世就是郭得甘啊……”
朱棣冷冷看他:“現在知道了嗎?”
“知……知道了。”朱高煦心裡生滿了怯意。
朱棣卻是惡狠狠地吐出了一個字:“滾!”
到了這個時候,朱高煦也沒法子了,不等禁衛押他,便已一熘煙地跑了。
朱棣捂著自己的心口,只覺得自己的心口隱隱作痛,他難受啊……
而現在,似乎一個更可怕的事出現了。
該怎麼跟魏國公府交代?
婚娶這件事……朱棣幾乎不用去想,就知道這事兒,是漢王那個蠢貨出了手,十有八九,就已傳出去了。
這個孽子,向來做事都喜歡大張旗鼓,到處嚷嚷著徐靜怡的夫婿是郭德剛。
再加上今日宮中召了同為中山王徐達之後的定國公府命婦入宮,司禮監那邊也走了這麼多的程式,明眼人都已看出此事木已成舟。
一想到這個,朱棣就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這是貽誤了他那侄女終身啊。
再想到他和魏國公徐輝祖之間本就矛盾重重,只怕那徐輝祖知曉此事後,更是要將他恨得咬牙切齒了。
除此之外……朱棣抬頭,看了一眼一臉悲慼的徐皇后,他鬱郁地長嘆了口氣。
而這個時候,角落裡,張安世和朱瞻基擠在了一起,二人擠眉弄眼。
張安世低聲道:“看到沒有,阿舅沒有說錯吧,這就是四處給人做媒的下場,你看,現在被人圈禁了吧,所以做人切莫去給人牽紅繩,到時說不定就死無葬身之地。”
“瞻基啊,你看到了吧,所以阿舅為何說,任何事咱們都要躲在牆角里才最安全,你瞧,出風頭的人沒有好下場的。你一定要牢記今日的教訓,以後有什麼出風頭的事,就讓阿舅來。”
朱瞻基卻是道:“阿舅怎麼變成郭得甘了?”
張安世道:“不要計較這些細節。”
這殿中亂做一團,可張安世和朱瞻基倒是很愉快,他們紛紛表示,唯一遺憾的就是漢王被打的少了。
多打幾個時辰該多好啊,哪怕打半個時辰也成啊。
就在此時,突然耳殿裡有人道:“不好了,不好了……”
一個宮娥驚慌失措地衝了出來。
朱棣聽罷,大怒:“又是什麼事?”
宮娥嚇得花容失色,卻還是驚慌地道:“徐小姐,徐小姐……她……她自裁了。”
朱棣聽罷,打了個寒顫。
另一邊的徐皇后,也已是嚇得臉色驟變,剛剛緩和了一些的身子,又搖搖欲墜,隨即悲慼道:“這是做了什麼孽啊。”
張安世聽罷,也是嚇了一跳,連忙繼續和難友朱瞻基縮成一團,這個時候,是人情緒最不穩定的時候,說不準又要找人出氣。
朱棣苦笑道:“人……人在哪裡……如何,如何了?”
“陛下,方才……方才……徐小姐見了那郭德剛,便身子不適,徐家那嬤嬤見她身子不好,擔心她,便請她隔壁的側殿裡歇息,起初……也沒什麼,她只說歇一歇便好,可就在嬤嬤出去給她端茶遞水的功夫,回來時……誰料……徐小姐便取了剪子……”
朱棣聽罷,更是大驚失色。
那宮娥嚇壞了,還喃喃地道:“流了一地的血……”
徐皇后不知從哪裡來的氣力,大呼道:“帶本宮去,御醫,御醫呢!”
“劉嬤嬤,已趕去太醫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