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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些對話,朱棣其實有些尷尬,想當初,他年幼的時候,和徐輝祖幾個……也是這般親密無間,猶如自家的兄弟一般,大家一起嬉戲玩鬧,不分彼此。
只可惜……人到了這個年齡,反而自己的兒子們反目了。
邊想著,朱棣和徐皇后一併走到了門檻跟前。
這時,居然聽到了朱高煦的聲音。
朱高煦道:“入他娘,我突然想起有人罵過我娘,哎呀……這輩子沒有受過這樣的鳥氣,咱們要報仇啊。父皇這廝……沒良心,可母后打小便對我很好,我……”
朱棣虎軀一震。
徐皇后嬌軀也微微一顫。
倒是沒有多遲疑,繼二人續往裡走。
卻見朱高煦正拉著張安世的手,隨即開始比劃:“他們三十多人,教我吃了虧,大哥你信不信,他們但凡人少一些,我也教他們倒在地上向我跪地求饒。”
張安世正好面對著大門的方向。
這時,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進來的朱棣和徐皇后,頓時不說話了。
可朱高煦卻是背對著朱棣,渾然不覺地繼續說著:“大哥,你說句話呀,你方才不是說講義氣的嗎?不是說咱們兄弟不分彼此的嗎?”
朱棣:“……”
徐皇后:“……”
後頭跟進來的王寧,一臉怪異,用一種詭異的眼神,看著這裡發生的一切。
張安世幾乎跳起來:“臣見過陛下,見過皇后娘娘。”
他聲音很大立即讓廳裡的所有人都察覺了過來。
朱高煦一聽,大驚失色,忙回頭,一見到臉色陰沉的朱棣,還有自己的母后頓時嚇得面如土色:“兒臣……臣……”
他本想自稱兒臣,可想想人家也未必認自己這個兒子,他說到臣的時候,又覺得不妥。
畢竟他如今已是布衣之身了,便道:“草民見過陛下,見過皇后娘娘。”
朱棣皺眉:“你方才說什麼,誰罵了你娘?”
朱高煦:“這……這……”
“你這逆子……”朱棣氣咻咻地罵罵咧咧道:“你想要害人家,如今還和他們在幹什麼?”
朱棣手指著張安世幾個。
他越發覺得朱高煦是個卑鄙小人,在背地裡和張安世不共戴天,當面卻是這個樣子。
朱高煦覺得自己腦子不夠用了,竟是說不出話來。
張安世立即道:“陛下息怒,我們剛剛喝了一些酒……”
“喝酒?”朱棣皺眉道:“朕不是讓你囚禁這逆子嗎?”
“囚禁了呀。”張安世居然很是坦然地道:“這不是囚禁在了棲霞嗎?陛下……朱高煦和臣幾個……不打不相識,如今……已是兄弟了。”
朱棣:“……”
朱高煦在旁道:“嗯,京城四凶!”
丘松冷不丁的冒出一句道:“俺還是老四。”
這下,輪到朱棣驚得說不出話來了。
他無法想象眼下的場景就算對方不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可至少也該老死不相往來吧。
可瞧這些傢伙親暱的樣子……
王寧站在後頭,更覺得詭異,他錯愕地看著朱高煦和一群少年,有一種……朱高煦這人果然是傻子的感覺。
可細細一想,沒來由的,他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下意識的,他身子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
朱棣終於又開口道:“什麼京城四凶?”
張安世解釋道:“京城四凶啊,臣是京城,他們是四凶,都是一家人了。陛下,就如方才臣所說的,臣與朱高煦惺惺相惜,不打不相識,如今……已燒了黃紙,做了兄弟,約定了同年同月同日死的。”
朱高煦在旁連忙小雞啄米般地點頭:“我現在才知道,張大哥最講義氣,還很有頭腦。草民思來想去,覺得從前乾的實在不是人事,如今幡然悔悟,我……我……”
他一臉懊惱的樣子,乖乖地道:“我從前妄自尊大,總以為自己了不起,更沒將大哥放在眼裡,現在才知道,大哥宅心仁厚,義薄雲天。我……太糊塗,太混賬了,我萬萬沒想到,即便到了今日,大哥還肯接納我。”
“草民……反正已是布衣了……想來認個大哥,也沒什麼要緊的。父皇不要責怪張安世,要責怪,就責怪我吧。”
說著,朱高煦眼睛紅了。
想到父皇對他的‘背叛’,卻又想到張安世對他的維護,想到許多人對他的不理不睬,從前圍繞在他身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