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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滿身的汗水,兩天後他們到了於氏姐妹的姑母家。
姑母家所住的地方屬丘陵山地,周圍被三條小河所環繞,是個山清水秀的處所。姑父莫成龍有百垧薄田,宅院也大,生活還算富足,聽到內侄女兒及女婿的遭遇和來歷,也是同情萬分,當下安排在宅院最深處的內外二室套間住下,還將身邊的丫環雲兒撥過去服侍。
正當夫妻三人為家裡的事情煩心時,雲兒報說大少爺和大少奶奶來見,於秀花立時就變了顏面。
大門大院 第十六章(1)
莫家大少爺莫少江是於氏姐妹的表兄,給於秀花的印象頗差。幾年前的一個夏天,表兄隨姑母到長春做客,與於氏姐妹廝混熟了,也就玩起了未婚男女間特有的家家遊戲。正當於秀花玩得興起之時,突然被表兄扒去了裙褲,差點兒將於秀花給姦汙了。多虧於館主聽到哭叫聲來得及時,方才保住於秀花的清白。自此後於秀花苦練武功,為的是能保住自己的貞潔,免得輕而易舉讓人扒去裙褲。
莫老爺年輕時在於家武館學藝,看上了當時的二小姐,造成未婚先孕,扛起了肚子。於家有姐妹二人,本說與長春的大戶人家作親,就因為二小姐之變害得那家退親,大小姐又過了出嫁芳齡,只好遠嫁奉天給金家老爺做了填房。
宣統年間,於家老太爺謝世,於家的二姑母得以回宅。兩家才接上來往,僅因莫少江這一鬧,短暫的來往又斷了音信。此次於氏姐妹的到來,不管因何緣由,姑父姑母自然是萬分歡喜,想著那些陳年往事早已過去,況且侄女婿也在跟前,便同意兒子莫少江攜妻前來看望。
於秀花見到表哥臉一紅,遠遠地道了一個萬福。於秀英或許是年齡上的緣故,早已忘記兒時發生在姐姐身上的那件事情,便上前拉住表兄表嫂的手,親熱地領進屋來。表嫂尚有幾分姿色,衣著華麗,舉止文雅,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出身。她說話含蓄而得體:“二位妹妹國色天香,妹夫一表人才,乃天造地設之家。方便的話,望妹妹能夠長住,不必拘禮。”
於秀花何等聰明之人,能聽不懂此話之意?連忙應道:“嫂嫂不必相讓,我夫妻三人暫避數日,只待風聲過去便上路他去。”
“此話差矣,妹妹只管長住,待要上路他日再說好嗎?”
咬文嚼字,說得於秀英很不開心。
表兄莫少江,年方二十七歲,身著紫茄緞長袍馬褂,卸去瓜皮小帽為一副油光水滑的大背頭,骨子裡透射出一種戲子般的秀氣。他見有說有笑的於秀英突然陰下臉來,便對妻子罵道:“混賬東西,我的表妹,走與不走與你何干!”
表嫂臉上掛不住,顫巍巍地落下淚來,起身向外便走。一場相見就這樣不歡而散。
其實莫家少奶奶婉轉辭客是有她的道理的,少爺天生好色,少奶奶深有體會,而兩位表妹生得如花似玉,尤其是那個於秀英,還有一股子輕浮勁兒,她們的男人卻如此醜陋,會不會在這上面出點什麼差錯?聽太太說過,莫少江早年曾對於秀花非禮過,那今日會不會鬧劇重演?帶著這些突如其來的顧慮,她才婉轉地讓那夫妻三人離府。
尚秉章夫妻晚上躺在炕上也是悲苦萬般,一頭是家裡的事情,再一頭就是該不該離開此地。於秀英不願意再走了,她的意思是長住下來,在這兒過個穩定安逸的日子。於秀花卻說:“這可不是咱的家呀,寄人籬下的日子更難熬,隨時都有可能出事情,我們還是走吧。”
姐妹倆爭執不下,只好讓尚秉章定奪。誰知昔日軟弱的尚秉章此時卻頗有見地,他說:“咱到深山老林裡去好嗎,姐姐每天以捕獵為生,我在山上採藥熟皮,定期下山換點生活用度。這樣的生活雖然苦點兒,可也是一種天倫之樂。”
夫妻將主意商定以後,第二天一早向姑父姑母借錢請辭。姑父當場拿出一百元“奉票”給於氏姐妹,但是卻不放他們離去。
“這事萬萬不可行,我受師父的教誨頗深,又有你二姑鼎力持家,我莫家方能興旺發達。今日若將師父的孫女放去,萬一被官府捕去,我一生善名將毀之晚矣。在你姑爹家裡住著,不就是幾副碗筷的事情嗎?你姑爹還真沒放在眼裡。”
於氏姐妹一看走不出去,只好說服丈夫住下。秋去冬來,於秀花鬧起了孩子,整日裡乾噦嘔吐;再加上姑父姑母為他三人換上了厚實的棉裝,生活安逸而穩定,就更是難提上路之事了。莫少江一天兩次前來探望,總是死皮賴臉地纏著於秀英,對於秀花倒是彬彬有禮。於秀花提醒妹妹注意那隻色魔,妹妹淡淡一笑說:“姐姐多慮了,我看錶哥那人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