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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頭髮誓,我於秀英從來沒有幹過對不起自己爺的事情,為啥婆母就這麼容不得我呢!秉章,如果你還承認是我的爺的話,就帶著我姐倆離開這個魔窟吧!”
於秀花鬆開尚秉章的嘴,尚秉章哭出聲來:“娘,是兒子害了你。兒子不該聽你的話,當著你的面強姦秀英呀。如果不當著你的面強姦秀英,你咋能恨她呢?你不恨她她咋會殺你呢?娘,是兒子不孝,兒子一定要給你賠罪的!”
說到這裡,尚秉章怒不可遏地抓住於秀英的脖領。於秀英將手裡的劍遞給了尚秉章,流著淚水閉上了眼。
於秀花著急地說:“當家的,秀英是你老婆呀!看在咱們多日夫妻的份上,你饒了秀英吧!秀英死了,我也不會活的。難道你連肚裡的兒子也不想要了?”
尚秉章的手無力地鬆開了。他把劍一扔,快速地穿上了衣裳。
“我帶你們出府!”他咬著牙說道。
對著炕桌磕了三個頭之後,尚秉章讓於秀英揀了幾身乾淨衣裳,打成包袱背在背上,然後悄悄地離開詔月堂,夫妻三人向怡園門摸去。這時看門的婆子冷得正在跺腳,聽到後院有動靜,便喊了一聲“誰!”尚秉章走了出來說:“二位嬤,是我,尚秉章!”正當他將兩個婆子的視線吸引開的時候,於秀花和於秀英姐妹倆一人一個,用劍削掉了這兩個婆子的頭。
尚秉章又來到馬廄,叫開養馬的老奴老尚頭。於秀英上去又是一劍,將老尚頭殺死。然後尚秉章牽著一匹棗紅馬,繞過梨樹園,向府門走去,於氏姐妹潛伏在夜幕中,緊跟其後。府門上的兩個家丁穿得厚實,正在角門的坐墊上打瞌睡,聽到馬蹄響,向這邊喊了兩聲,等尚秉章走近他們時,一個家丁問道:“章哥,你牽著馬乾啥呀?”
“啊,二位哥哥,我娘病了,我到城裡給她找大夫去。”尚秉章說。
家丁說:“咱府上不是有大夫嗎?”
尚秉章說:“那個李大夫呀,治喝涼水拉稀還可以,對我孃的病可沒轍。”
家丁開啟了角門。與此同時,於氏姐妹的劍也來到了他們的頸下,沒等他們反應過來,人頭已經落地了。
就這樣,夫妻三人上了馬,一路跑出去三四十里地。這時候東方的天際已經泛起淡淡的白雲,遠處已經看到一抹水墨畫般的大山輪廓。那淡淡的白雲向上升騰著,逐漸襯出一筆淺紅色的朝霞。又過了一會兒,地平線上冒出了一輪火紅的太陽,與西邊天際的下弦月遙遙相對。大地上的景物清晰起來,騎在馬上的血人也已不自覺地扭動起來。藉著縷縷晨曦,尚秉章來到一條小河旁止住馬,他跳下馬來說:“姐姐,你們趕快把衣裳換了。”
於氏姐妹跳下馬來,將身上的血衣脫了甩到小河裡,又換上了婉玉送給她們的那身旗袍。
尚秉章說:“你們走吧,我該回去了。”
姐妹同時說:“你瘋啦?你不要命了。”
“是的,我要給我娘賠罪!”
於秀英一把抱住尚秉章說:“秉章,你跟我們走吧,咱們逃到老林子裡,隱居起來過日子好嗎?有我姐倆這身武功,爺是不會餓肚子的。”
“不!你們走吧,我一定要回去。”
“當家的,你不要我們了?我的肚子裡可有你兒子呀!”於秀花哭了。
尚秉章也哭著說:“我知道,姐,你可要把他生下來呀,要是兒子就叫惠良,女孩就叫惠賢行嗎?”
“不!秉章,你不能回去,你這是替我送死呀!你原諒我能行嗎?我真的喜歡你呀,你替我摳屁股,又整天挨我罵,現在又來救我們,如果你不是好男人的話,你是不會這樣做的。”
大門大院 第十五章(4)
於秀英解下尚秉章的腰帶子,將他和自己的身子臉對臉地綁在了馬上。尚秉章邊掙邊喊:“秀英,你這是要我背不忠不孝之名啊!”
“你已經不忠不孝了。打你救我姐倆,你就犯了十惡不赦之罪了。”於秀英扇了尚秉章兩記耳光說,“秉章,我們的命是你給的。同樣,你的命也是我姐倆的。我們都是不忠不孝之人,就讓我們罪有應得好嗎?”
尚秉章趴在於秀英的肩頭失聲痛哭。他知道,這時的於秀英比起於秀花來更要愛他。可他該不該接受這樣的愛?這可是一種罪惡的愛呀!如果他跑回去按接受家法被沉江,或許他的內心尚可得以解脫。可他現在連個解脫的事情都難做到,他還有啥臉面做尚家的後人,又何以稱得上是敢作敢當的男子漢?
棗紅馬馱著沉重的夫妻三人向伊通境內的莫家屯子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