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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形狀彷彿牆頭長的狗尾巴草,一莖四穗,對節而生,綠野隴畝之中到
處滋長。每年陰曆四月底五月初草長到六七寸長,就把它採下來,剝
開穗頸,莖皮裡層,有三寸多長一撮柔韌軟須,經過日曬風吹,鋒芒變
得更為柔軟。上鍋蒸熟去其青草味,陰乾之後,拿來驅尾捻鬚,既能觸
發它的戰鬥性,又傷不了‘它的須尾。當年蛐蛐販子都附帶賣這種扦子
(南方叫探子)。後來有人動腦筋把象牙或骨頭籤兒,用黃蠟絲線纏上
幾根老鼠須當扦子,那比促織草又高明多了。一般蛐蛐把式為了鋪張
炫耀,更是琢石磋玉,技巧橫出,把自己用的扦子捌飭得珠光寶氣以抬
高自己蛐蛐的身價。
把式們說:“鼠須扦子有家鼠田鼠之分,雌雄老幼之別,其中還有
不少竅門,足以影響戰鬥的勝負。”那些是屬於把式們的奧秘,就不肯
隨便告訴人啦!
我國古代鬥蛐蛐,原本是觀賞它的智力、視力、膽力、體力、腳力、
牙力,看看蟲將軍們拗怒興戎,怫須切齒,頭觸交鋒各種姿態的一種娛
樂,後來才演變成以它們的勝負來做賭注,未免就失去娛樂價值了。
臺灣在日據時代,以賭注鬥蛐蛐就很流行,為了掩飾賭傅行為,美
其名叫“秋興”。既然含有賭博性質,主持這種賭局的自然魚鱉蝦蟹品
流龐雜了,不是錢財來路不正的有閒階級,就是帶點流氣的紈禱子弟。
總而言之開設賭局,必定有黑社會人物擋橫,還得有日本刑警撐腰,否
則沒有不垮臺的。賭局老闆叫柵主,市區開局多在夜晚,鄉村則在白
天,至於時間地點,流徙不定,有跑腿的用暗號隨時聯絡,局外人是無
法窺其堂奧的。
賭場為防被抓,不用現金,一律用特製的小竹牌子當籌碼,一根牌
子叫一枝,金額大小由鬥者雙方臨時約定,自己沒蛐蛐而參加下注叫
幫花又叫跟彩。有些人不養蛐蛐專門幫花,所下彩頭比本主還大,要
是勝了,本主還能反過來向幫花的吃紅,這種幫花大戶,是賭場裡最受
歡迎的角色。贏家按一成給賭局抽頭,賭注越大,分的彩金越多,自然
他們視為財神爺啦。以上這些都是里港鄉一位老鄉長自身經歷親U
告訴我的。
以蟲會友,勝負只是茶葉幾包
至於北平鬥蛐蛐表面上是以蟲會友,可是勝負分明之後,負方要
送勝方几包茶葉,算是請朋友們喝茶道謝助威,不算賭博,所以大明大
擺不怕官方加以取締。早年北平東西南北城各有一處蛐蛐局,其中以
西城的規模最小,南城的最大。筆者在學時期,家裡雖然不禁止我養
蛐蛐,課餘跟同學們鬥蛐蛐玩則可,到蛐蛐局去賭鬥固所嚴禁,就是去
賭局參觀,家裡也在禁止之列。西城的蛐蛐局豐盛衚衕西口關帝廟
(俗名小老爺廟)跟舍間相距不過百步之遙,可是格於家規,始終未敢
越雷池一步。
有一天警察廳內二區署長殷煥然來舍間有事,臨走他要到附近一
帶查勤,他拉著我一塊兒出去逛逛,信步就走到小老爺廟啦。他要進
去看看,我自然欣然跟著進去,廟裡這座小競技場搏戰正酣,挹個八仙
桌擠得裡三層外三層風雨不透,酒氣煙霧燻人欲嘔,我站在高凳上看,
也看不真切,也不知道是誰勝誰敗。大家看署長大人光臨,雖說不是
賭博,可也不敢過分囂張,鬥局草草終場,我也可以說是敗興而歸。
南城的蛐蛐局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