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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保守治療。”
“有什麼困難麼?”我問道。
“費用太高了。我們已經賣光了值錢的東西,還有房子,快支撐不住了。而且,我們看到他放療化療後反應嚴重,吐得死去活來,我們。。。我們實在不忍心。”付玉說完,又開始痛哭起來。我畢竟是他們孩子之前的床位醫生,他們對我是非常信任的。
那時候沒有微博,沒法為小青華倡議捐款,我只有摸出身上僅有的200元,塞進了吳敬豐的手裡,抹著眼淚離開了病房。
心很疼,為了這個可愛的男孩的遭遇。
走到腦外科病房診斷室,看見胡科長已經拿了CT片過來,在閱片燈上和腦外科魏主任說著什麼。我走了過去,看著這張CT片。胡科長不知道我遇見了熟人,還以為我躲哪抽菸去了,發現我走了過來,笑著問道:“怎麼樣,沒給嚇傻吧?看看這張片子吧,有什麼問題?”
這種小兒科已經難不到我了,我隨口答道:“對沖傷。”
第十九章
【第七案】大眼睛男孩(2)
這是一個晴朗的天氣,萬里無雲。
我早晨很早就起床了,畢竟在刑警學院養成的10點睡、5點起的習慣一時半會還改不了。在市局的操場上跑了幾圈,我來到了市局的病理實驗室,開啟顯微鏡,看幾張組織病理學切片。
看了兩個小時,快到8點的時候,胡科長揉著惺忪的睡眼,走進了實驗室。
“去你的宿舍見你沒在,估計你來這裡了。不錯,挺好學啊。”胡科長是一個四十多歲的老帥哥,舉手投足散發著一股成熟男人的氣息。在刑警支隊享有盛譽,被譽為美貌、魅力與智慧並存的人物。
“老師這麼早起啊?”我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差點沒敬個禮。這是在刑警學院養成的最不好的職業病。
“8點了,還早啊?收拾收拾出發,寶河區發了起命案。”胡科長埋頭整理起他的勘察箱。
很快,我們就坐在了去往寶河區的勘查車上。“什麼情況?”我問胡科長。
“說是一個孤寡老人,平時靠修鞋為生。自己在城郊結合部買了一個門面,兩層的小樓。一樓是門面,卷閘門,二樓是住的地方。門面的鄰居發現老人昨天一天都沒有開門,就有點生疑,今天早上六點左右,他的隔壁鄰居聽見他的手機響,但一直沒人接,感覺不好,就去敲他的卷閘門,可是左敲右敲就是沒有人開,不得已,就爬到門面對面的院牆上,從窗子裡往裡看,發現他的窗子是開著的,老人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枕邊還有血。就知道出人命了,於是打了110。”
“確定是殺人案件?”
“110民警沒有進入現場,在對面院牆上仔細觀察了,床頭有血,老人確實躺在那裡,沒有呼吸運動。”
“卷閘門關閉的,那就是說,犯罪分子是從窗子進去的?”
“現場卷閘門是關好的,一樓沒有視窗,二樓只有一個窗戶,所以,要麼就是撬門入室,要麼就是翻窗入室。”胡科長說。
很快,我們到達了現場。現場已經被幾輛警車左右一攔,形成了個保護帶。很多圍觀群眾在警車後面探首觀望、議論紛紛。
“這老頭買了門面,哪還有錢啊,什麼人來殺他?”
“就是啊,沒兒沒女的,平時就修鞋,和誰也沒矛盾啊。”
“這老人家人特別好,很熱心。我們的鞋子壞了,如果是小問題,他都免費幫我們修的。誰來殺他,真是要遭天譴啊。”
“是啊,上次我看見一個小女孩晚上從這裡走,害怕,他還打手電筒把她送到亮的地方。”
從群眾的議論來看,這是個口碑很好的老人,對於他的死,群眾都是很不能接受的。看來這個案件性質的分析會是很難的一個問題了。
痕跡檢驗技術人員正在仔細的檢查卷閘門上的痕跡。
卷閘門上的灰塵很重,從外面開,沒有任何的痕跡,也就是說,近期關閉這扇門都是從屋內關閉的,沒有從外面關閉的可能。
“看來犯罪分子只有可能是從窗戶進出的了。”我抱著手站在一旁,看著痕檢們忙碌的工作。
胡科長抬頭看看上方的窗戶,然後又左顧右盼,疑惑道:“這麼高,窗戶又是突出的,怎麼才能爬進去?又不是碟中諜!”
“從屋頂下來唄。”我仰頭看了看,覺得也不太可能從下面攀爬進中心現場,但是又不是從正門進入的,那麼就只有這一種可能了。
說話間,卷閘門被痕檢員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