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醒,陌生之地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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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醒,陌生之地
“嗡……”
“嗡……”
“嗡……嗡……嗡……”
詭異的聲音一直在耳邊盤旋,吵的人崩潰,隨後就是癢,各種癢,全身每個地方都癢的難受。
再然後是冷,冷到我能感覺到自己面板上一粒粒突起的雞皮疙瘩,還有豎起堅挺的汗毛。
真的好冷,也真的好癢,誰***能告訴我,為什麼這麼冷的天氣裡,居然會有蚊子?還這麼多!
沉睡的人生生被凍醒的滋味太難受了,當神智逐漸清醒,身體的疼痛也排山倒海地襲來。
重,身體的沉重就象一座山一樣,每一個骨節,每一寸皮肉都是痠痛的,無法比較哪更疼,哪更酸。那一**抽搐般的疼,潮水似的湧了過來,撞擊著我,還來不及消散,更猛烈的一波又襲來。
於是我就在痛癢冷的折磨裡死去活來活來死去,終於睜開了我沉重的眼皮,卻用盡了此刻所有的力氣。
黑,一片的黑,什麼都看不見。
在全力施為之後,我這次的純氣不再象脫韁的野狗一樣肆虐在筋脈裡,倒象是受了驚嚇的烏龜縮了起來,反正現在的我,是沒本事把它喚出來了。
沒有了武功,夜晚什麼都看不見,也不知道自己在哪裡,也無法看清身邊都有些什麼。
大概是死不了了!
要我死的人,沒必要救我;只是救我的人能不能專業點啊,這裡好冷好冷啊,我還個病人呢,這樣下去要得風寒的。
當眼睛逐漸適應了黑暗,我隱隱約約地能看到些事物,這是間不大的小木屋,沒有繁冗的裝飾,應該也不會豪華,我依稀嗅到了木板最原始的味道。房間也沒有多餘的擺設,一張桌子,一把椅子……如果那幾塊木板拼起來的東西算是桌子和椅子的話。
破爛的門板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風吹開了,我可以直接看到天際的月華,月色下門外的小石坪上支著晾曬衣服的竹篙,幾個石塊權當做石凳了,兩株看不出什麼品種的樹木,再往前……
斷、斷崖?
我雖然沒內功,但是沒瞎眼,十五的月亮格外的明亮,小石坪上的一切都看的真真切切,再往前卻是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到的黑。
若非峭壁斷崖,是不可能什麼也不見的。莫非我此刻正身處一個孤寒的高峰頂上?
如果不是山上,以此刻臨近初夏的季節,怎麼能把我凍成死狗一樣?
好冷,真的好冷,冷的我全身的毛都豎了起來,搖曳在風中,招展著。這也讓我清楚了一個認知——我,沒穿衣服。
一陣風吹過,涼颼颼地從腳底板劃過小腹,掠過胸脯,撫過頸項,揚過鬢邊,活生生象一把冰冷的刀子從我身體上刮過,不單單冷、已是寒的發疼了。
混蛋啊,救人不給穿衣服,不給蓋被子,還算是救人嗎?只怕這樣下去,到了明天早上,就能看到我硬邦邦的屍體了。
小腿邊有一點點的溫暖,在這冰冷肆意的黑夜中,弱的能讓我忽略不計,我勉勉強強地將目光掃去,才發現那是一角小小的被褥。
大概……可能……也許……說不定之前我身上是有禦寒的東西的,只是不知怎麼那東西掉到地上了,才讓我被冷風吹醒,現在即便是這一角小小的被褥,也正以緩慢地速度滑向地面,與我快樂地說再見。
越冷越敏感,也就越能感受到大腿溫暖出很細微的疼癢,看來這山上的蚊子,是打算把我的身體當做城池,狠狠地壯大一回了。
喂,你們有沒有同情心啊,我可是才受過傷吐過血的人,還吸我的血不道義啊。
停下,好癢啊,別往敏感的地方吸啊,到時候一堆紅包,我還怎麼見人?
不對,那地方不需要見人,可是……我也不能撓啊。
有沒有人來救救我,幫我拎下被子,給我暖一暖!
饒是我心裡的呼喊都震天響了,口中還是發不出一點聲音,就連動彈手指都根本不可能,我能支配的唯一器官,是我的眼皮。
不知道我能不能在自己在被凍死前凝聚一點力量,把那該死的被子給扯上來。
“譁。”最後的一角終於脫離了與我身體的糾纏,歡快地投奔地面而去,發出細微的聲音。冷風也徹底覆蓋了我,將我變成這山巔的凍肉。
就在被子落上地面的小聲發出後,角落裡傳出一絲極快的衣袂摩挲聲,像是人被驚醒後的猛然抬頭,還能聽到髮絲從肩頭落下的凌亂。
這屋子裡有人!?